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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这路总是要走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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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容易接受自己潜意识里认为的东西,而对于所谓的真相与否,往往是不在意的。

这,就是谋心的基本。

是的,帝王谋江山,她,只谋心。

当这两种谋能融会贯通,无疑,就能睥睨天下。

而她,确实配得起他,睥睨着锦绣河山。

且看他是否愿意真的以诚相待了。

“觞帝果然睿智,这东西给觞帝又何妨呢?”奕翾唇角勾起,从袖笼里取出那薄如蝉翼的物什来,“只是,觞帝纵然睿智,却想不到父皇将秘密就藏在断臂之上罢。”

说罢,她把物什放予手心,摊开,递到觞帝跟前,觞帝却并没有去拿,仅是语意不惊地道:

“奕翾,此刻,这件物什该已无秘密可言了罢?”

眸华轻柔地一扫,便知那物什内的秘密早被取出,如今有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不啻是种试探,试探他是否迫于这个秘密,而他,最不喜欢被人刻意试探。

“呵呵,东西,在这……”奕翾的语意更柔,她微微凑近觞帝,可看见,莹润的菱唇内含着一小卷银色的纸帛,在旭日的晖照下,银光熠熠,分外醒目。

是的,那薄如蝉翼的物什上,只需用有颜料映刻上去,便能将上面的字图拓下来。只是拓下来后,那物什就再没有用处了。

这一点,是方才,她用奕茗做胁迫,在拿到这件物什时,迫使奕傲说出来的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能给她带来的,却不仅仅是上面记载的东西。

如同此刻,若他要,那么,恐怕并非能用手从她的唇内取出。

皇甫漠纵然依旧面容不惊,却是嗤鼻的。

无论什么时候,他从来不会吻女人,女人对他来说,更多的意义,仅是临幸的需求,压力的纾解。

其他呢?

他实在想不出更多的借口来。

止了念头,他凝着她,薄唇微微靠近她的,接着,奕翾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拂来,没有反应过来时,那银色的纸帛便被他吸了过去。

他好看的薄唇将那纸帛缓缓拿下,当然,这并非是普通的纸帛,徐徐展开,上面除了绘有一台火炮,旁边还有一些细密的文字,这些文字,正是关键的所在。

原来,这世间真的存在天威火炮,传闻中,这种火炮是十八年前由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设计。这种火炮的射程和威力都是现在常用火炮的十倍都不止。

而当年,设计出这种火炮,不仅没有给这名工匠带来丰衣足食的报酬,反是引起了最先得知消息的小国国主派人去要图纸的纷争。

图纸虽可以复制无数份,但,若每个国家都拥有这种火炮,那就等于没有效力。所以从最初的竞买图纸,逐渐演变成了厮杀。

工匠据说在厮杀中惨死,火炮的图纸却自此下落不明。

而他也是那年,锦国灭亡那年,因着某件事,派人去往锦国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被囚后的奕傲却是只交出了火炮的构造图纸。

当火炮塑造成功,虽然射程比普通火炮远,可威力却远远不够,于是,他推测,还有一半秘密是奕傲没有交出的。

可,三年来,无论奕傲怎样表面佯作归顺,这一半秘密他却是再没有办法得到。

不过,在这三年内,由于国师的关系,他对奕傲也仅能礼遇有加,并不苛刻。

只是,注定,礼遇待人,始终不如用心机手段来得直接。

一如现在,曾令天下枭雄都垂涎的火炮制作秘方,就在他的手中。得到这张图纸,仅一眼,他便瞧出了,原来,只要在火药中,加以改进,便是相隔数里,都能击中目标,灰飞烟灭。

他的目光柔和,犹如静谧时的海水一般,在这隅海水里,奕翾能瞧到,有她的身影驻留,纵然,那么浅,对她来说,终是让心再没有办法做到坚硬。

“这个,我已经给你了,你的承诺呢?何时兑现。”

“你,希望我在这局势未定之时就兑现,还是待一切妥稳后,再迎你到觞宫呢?”

“当然,后者听上去,最是可行。而我并非那蛮横之人,只需觞帝做出一件承诺,那,就我就安心了。”

皇甫漠没有应上这句话,奕翾的眼神示意,那艘小船竟是缓缓退后,在海水里划出一道圆弧,返回,朝奕翾的船只行去。

跟随觞帝来的那名划船的兵卒有些讶异,但,觞帝只用目光示意那名兵卒继续等待,单身随奕翾往她的楼船行去。

或许,不用进到那处地方,他也隐隐觉到了什么,可,当步进那间囚室时,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对预见到即将发生的事所做的犹豫。

而奕翾微微笑了起来,凝着坐在一旁,看起来竟有几分悠闲的蒹葭,对觞帝道:

“我想要觞帝做的事很简单,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容貌,最可能得到男子欢心的也是容貌,如果觞帝要我以白露公主的名义下嫁于你,那么,就请在这里,毁去她的容貌。这样,我才能真的相信,觞帝的诚意。也真的敢去相信,我和觞帝之间的未来。并且忘记过去,在锦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觞帝的袖手旁观。因为,那不过是由于这个女子所造成的,我愿意相信和觞帝无关。”

既然,很快,坤国就会覆灭,西陵夙再不是帝王,那么,这三人的游戏,便该结束了。

说罢,奕翾拔出随身佩戴的剑,含笑递给默然不语的皇甫漠:

“当然,这女子再怎样,都是我的妹妹,除去这副祸害国的样貌,我会好好相待她的。”

这话说得真好听,好听得让蒹葭咯咯笑出声来,若是陌生的人听到,定是以为蒹葭骇怕得失了正常。

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条理分明的:

“好一句妹妹,毁去我的容貌,再许给我一份好生相待,真的是好呢。你难道以为,以觞帝的睿智,看重的是女人的外貌,而不是内在?毁去我,觞帝就能移情,那么,若觞帝的心还分在觞国后宫中,奕翾,你是否是要把觞国后宫所有的嫔妃的容貌都毁去,才罢休呢?再者,你说我祸国,无非是想把锦国亡国之名扣给我,可试问你自己,如今的行为,算不算,更当得起一个祸字呢?”

“就再让你逞下口舌之快,反正你都瞎了,不介意脸上在加一条疤痕的,是不是?”

“可,我却是最爱美的呢。”蒹葭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目光虽没有瞧向任何地方,然,她却是知道,他来了。

萧楠,是他。

他一身青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室门的地方,第一个察觉到他出现,是皇甫漠,他转眸凝向萧楠,旦见萧楠身形移动间,人,已走到蒹葭身旁。

萧楠的眼底,自然没有错过,蒹葭闲暇放在膝盖上的手,那本来皓白若雪的腕上,现下,都是斑斑的勒痕,伴着她刚刚悠然的语气,却是成功点燃了他的愠怒。

“任何人,若要动她的念头,最好先问下我,是否答应。”

他从来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可,倘谁要毁损他最珍视的东西,那么,他便做不到淡然。

“呵呵,国师,觞国以谁为尊,想必国师忘了吧?”

萧楠伴着这一语,蓦地转眸,目光如炬,倒是皇甫漠在一旁启唇:

“国师并非觞国人,是朕三顾茅庐,从先前的锦国请来的高人。”

这,显然是出奕翾所料的,这位国师竟然是锦国人?

而,皇甫漠竟然这么说,可见,对这位国师不仅器重,甚至重视程度远比她想象得更深。

“不管怎样,白露公主背叛锦国在先,按照锦国昔日的律法,处这刑,也算是轻的了。”

这一句,只让蒹葭的唇边笑意敛去,她的唇角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荒谬!”萧楠冷声说出这句话,只将蒹葭从座椅上揽起,“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是你碰不得的。否则,我可以让你受反噬之痛!”

萧楠话语里的最后四字落进蒹葭的耳中,她的身子猛地一震。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瞧向奕翾,她怎么会忽略这个呢?

在所有的记忆没有回来之前忽略,还情有可原。

可,在这之后,她仍是没有想到这点,甚至,还有那样的疑惑,就是蠢钝了。

原来,涉及到他的事,她总会蠢钝。

而现在,他却已不知在哪。

不过,或许,又和上回的隆王宫变一样,所有人到了最终,都是在他谋算棋局里,所以,她何必去担这份心呢?

奕翾没有注意到蒹葭的目光,只是被那四个字‘反噬之痛’惊得身子一震,不过,仅是一震,她就恢复平静:

“倘若我给尊贵的国师看一样东西,国师还会认为,我将受反噬之痛吗?”

轻轻击掌,囚室另一面墙壁在此刻,随着击掌声忽然翻转过去,墙壁后,是同样的铁链架,架上,绑着一名男子,和蒹葭最开始绑的样子完全一样。

正是西陵夙。

这一次,他竟没有置身在棋局外。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呢?

这么蠢,让她觉得一点都不好。

蒹葭的视线虽不能移转过去,眼角的余光,却是清晰地看到了西陵夙的样子。

他看起来,除了被绑在那以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他被绑的柱子和她的,还有些许的不同,那些不同就在于,柱子两旁,各有两块铁制的半圆形罩子,若这两个罩子合起来,西陵夙的命也就结束了。

因为,那罩子里,满是密密匝匝的尖刺,这些刺假如刺进人的身体,没有理由还能活着。

西陵夙,如此精于算计的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境地啊。

这让她,会没有办法做到狠心绝情。

其实,从喜房后的暗道,直到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再没有办法按着自己先前设想的走下去。

不,她不愿再继续下去,只是由于父亲奕傲的那句话,纵然,她不知道那句后背后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可听得却是分明的。

而‘反噬之痛’,这四个字,她同样不陌生。

源于,有一种蛊,叫‘血蛊’,成因是取男女双方的一滴血,封在养好的虫蛊中,由谁封蛊,那么,另外一方就会受封蛊的一方迷惑,但,假若有一日,这种蛊被破解,那么,封蛊的人即会痛不欲生,所以,叫反噬之痛。

当然,这世上,或许,没有一种蛊是萧楠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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