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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章、贼心不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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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小姐,这是您的衣裳,奴婢已经给您洗干净了。只是时间匆忙,奴婢怕赶不上还给您就忘了拿布裹着,劳烦您再让人另外拿个东西来包一包吧,免得淌水湿了您的衣轿。”

“贵府真是有心了,这衣裳我都准备扔了不要的,没想到你们居然帮我清干净了,多谢了。既如此,这件衣裙便赏给你吧,还请这位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冲着千霖点点头,聂含璋示意她过去将衣服推回到小丫鬟的手中。

对方跑得气喘吁吁,将客人落下的东西主动送还,聂含璋怎好当面拂了代表着主人家的一片好意。不过她接受了人家的心意,也同样有办法还回去。

小丫鬟与千霖客气地推搡之间,高夫人一个眼风甩过来,她立马领会其意,赶紧道了谢,将衣服收下。

“对了,聂大小姐,差点忘了您的玉佩。适才奴婢洗衣裳时,怕把它弄坏了,特意将它从怀兜里解了下来,这会才想起来,奴婢这就将它完璧归还。”

此时,小丫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就静卧在她素白的手心上,格外地醒目。

那块玉佩的样式,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用的,而且它的主人非富即贵,顿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聂含璋。

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身上佩戴着男子之物,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什么?就算是席枭送的,也是不合理数的,毕竟两人还未正式订亲,这就算不得是聘礼。

聂含璋淡定地瞥了一眼小丫鬟,寒声道:

“这不是我的东西,恐怕府上搞错了,还是再去找找它的真正主人吧。”

“啊……可是这衣裳送到奴婢手上时,这块玉佩便已经放在里头了……奴婢当真不知怎么回事……”

小丫鬟一脸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的玉佩,一副相当无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聂含璋暗自懊悔,自己还是低估了高慕雪的战斗力,当真是一时半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好的念头刚起,一旁的高慕雪冷不丁地拿过玉佩仔细打量了几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咦……这块玉佩怎么看着好生眼熟?跟亭仪妹妹身上那块看着差不离,只不过样式变了点。快看,上头还刻了字,好像是个‘锋’字。听说沈家子孙都有这样的一块玉佩以示身份,既然上头刻了‘锋’字,莫非这块玉佩是小侯爷的?”

高慕雪故意将玉佩高高举起,力图让大家都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尤其是要让席枭看清楚。

于是,那个雕工精美的“锋”字清楚地印入了众人的眼帘,联系高慕雪所说再加上适才小丫鬟的话,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这二人的话加起来一块解读的意思就是:

衣服在送去清洗之前那块玉佩就已经在聂含璋的怀兜里放着了,从时间点上判断,那会沈睿锋还没去聂含璋的客房救人呢,所以不存在是他进屋救人之时不小心掉落的。

一种可能就是,聂含璋与沈睿锋的关系很不一般,这二人暗中有私情。所以这块玉佩一直是由聂含璋帖身佩戴的,否则何以解释小侯爷的玉佩会在她身上?这似乎也能说通,为何聂含璋的客房失火时,沈睿锋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救她。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将小侯爷的玉佩偷了,然后偷偷放在聂贪含璋的衣裙里隐害她。可谁会这么做呢?小侯爷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好偷的,还是这么矜贵的东西。

思来想去,显然是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也更符合情理。于是,众人的脸色更加精彩纷呈了。

聂含瑜一听那块玉佩是沈睿锋的,又得知是他第一时间冲去赶救聂含璋,早就醋海翻波了,看向对方的眼神既鄙薄又嫉恨。

她在心里暗自骂了聂含璋不下一百句“狐狸精,小贱人,勾引男人……”之类的恶毒话,眼刀子一个接一个地飘过来,似乎这样就能将她千刀万剐。

聂含瑧和容家两家姐妹则是像被雷劈到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惊讶地张着小嘴,一时都忘了合上。

席枭和容延均是眉头深锁,薄唇紧抿,两人的人脸色比炭还黑。

他们心里都清楚,今天这些事是有人精心策划,故意陷害聂含璋的,可没想到临了居然还有这一出,幕后之人好像真的是不置她于死地就绝不罢休。

看到众人的反应,高慕雪很是满意,但这样还远远不够,她要让聂含璋身背污名,她要让席枭从此对她心生厌弃。

“呀……虽说这块玉佩是小侯爷的,但肯定与璋姐姐没有分毫关系。尽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雪儿敢对天发誓,以我对璋姐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一些有违礼法之事的。”

听上去高慕雪像是在为聂含璋做辩解,倒不如说她这是欲盖弥彰,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那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摆明了是在暗示众人,沈睿锋对聂含璋有非分之情。那么出现在聂含璋衣物中的那块玉佩只能令人更加怀疑她与沈睿锋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延定定地看向高慕雪,嘴角擒着淡淡的一抹冷笑。都怪自己妇人之仁,上次就该下手重点让这个女人翻不了身,否则她何来精力再来陷害璋儿。

席枭的目光则是看向聂含璋,他的眼里半点怀疑神色也没有,有的只是满目温柔与担忧。

这事反而加深了他对自己此前的判断,有人在处心积虑地破坏了他和聂含璋之间的感情,并且不遗余力地将她和沈睿锋“促成一对”。

聂含璋柔柔回以一笑,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只要席枭相信她,对她来说就已足够。面对高慕雪的一再挑衅紧逼,她决定不再给主人家留任何颜面。

“不管这块玉佩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雪儿妹妹倒是对它熟悉得很,一眼就能认出玉佩的主人,果然好眼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块玉佩是你的呢。”

“璋姐姐说笑了,雪儿只是觉得它眼熟,正常推断罢了,并不敢断定这就是小侯爷之物。可惜小侯爷与亭仪妹妹先走了,否则让他们认一认是极好的。只是不管这是何人之物,如今它却莫名出现在璋姐姐的贴身衣物中,姐姐打算如何处置它?”

高慕雪并不打算一口咬死玉佩就是沈睿锋的或是聂含璋的,她只想让聂含璋和沈睿锋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百口莫辩。

虽然没人能说得清这玉佩与聂含璋究竟有无关联,但聂含璋同样也无法证明从她衣服上找到的这块玉佩跟她完全没关系的证据,就是要这种似是而非的流言才会让人更加对它深信不疑。

聂含璋低低一笑,话里带着三分冷意,七分讥诮。

“雪儿妹妹真是调皮,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东西,与我无关,又何来的权利去处置它?若照雪儿妹妹这意思,莫非这高家别院里的东西只要与我沾边的便能说它们都是我的吗?”

“那敢情好,适才我还摸过贵府的那些古董花瓶字画呢,难不成眼下它们统统都成我的了?乃至这偌大的别院,我也进进出出了两回,是否明日地契上就将变更成我的名字呢?那今日我真是赚大发了。”

说罢,聂含璋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高夫人,笑道:

“高夫人,此物确实不是含璋所有,小女子万万不敢冒认。这东西既是出自贵府,自然交由贵府处置最为妥当。至于它为何出现在我的衣物之中,究竟是下人失职混淆弄错还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恐怕还得劳烦贵府查明之后给含璋一个交待。不知高夫人以为如何?”

“高夫人,璋儿今日在贵府中连接遭遇意外,险些丧命。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现在却还要背负这不清不楚的误会,这与杀人性命有何区别?将客人赶尽杀绝,莫非这就是太尉府的待客之道?席某此前真是闻所未闻。倘若太尉府不给璋儿一个满意的答复,席某与聂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早前大家只是听说席枭冷酷无情,最常见到他时,最多就是面无表情,一脸寡淡冷漠的神色,可他现在的样子,才让众人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煞星”。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仍旧毫无表情,眼神深邃难测,通身的气势凛冽凌厉,不怒而威。整个人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锋刀,大有挡我者死的摄人气魄,叫人看了胆颤。

高夫人浸淫内宅十数年,怎会查觉不出女儿与聂含璋之间的机锋,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而每件事背后似乎都与女儿脱不了干系。她本想过后再找女儿详谈一番,可如今看来,这事却是十分必要且迫切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处理好这桩棘手的事情,事关女子清誉,说是人命关天也不为过,若是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席将军切勿动怒,今日确实是府上下人伺候不周,才连累了聂大小姐受苦受难。在此,我代表府上郑重向你们二位表示由衷的歉意。只是遗落玉佩一事,眼下尚未明了,并不清楚它究竟是何人之物,为何又会与聂大小姐扯上关联。这都需要时间去查明,还请席将军和聂大小姐宽容几日,待我们查清了真相,必定给你们一个妥善的交待。”

高夫人的话说得十分技巧,承认了先前两次的意外事故是太尉府的失误,却对玉佩一事含糊其词,大有不否认聂含璋就是玉佩持有者的意思。

高夫人这是在摆姿态,既道了歉,但是太尉府的腰杆也要挺直,不能丢份儿。想她堂堂一品诰命人,岂能随随便便被人恐吓两句,就什么都应承下来。

“既然此事贵府上下不能给个公断,不如就上报大理寺,让官府来处理吧。让官府帮忙查找出这块玉佩的主人,顺便也让他们好好查一查今日贵府中有人又是落水,又是遇火,又是丢东西的状况,说不定真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这样也就不劳高夫人操心找出真相了,一举两得,多好。”

一直沉默的容延听到此处,再也难掩心中怒火。高家简直欺人太甚,他倒要看看高慕雪敢不敢与他们对簿公堂。

“容公子言之有理,不能让璋儿白白受此委屈。既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大理寺报案吧,晚了就只能等到明日一早了。高夫人,我等告辞了,回头咱们在公堂之上见吧。”

席枭与容延对视一眼,爆发出惊人的默契,伸手一撩长袍,跨马而上,扬鞭就要离去。

而这边,容延也转身着人套上马绳,一边吩咐聂含璋等人上马车,气势汹汹地也作出一副要去报官的愤怒姿态。

高夫人完全没料到二人突然说走就走,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叫府前两旁的侍卫拦住他们。

席枭和容延此举虽说作戏的成分居多,可万一是真的吗?倘若他们真将此事捅落到大理寺,届时真查出个明堂来,太尉府就不仅仅是丢脸的问题了。

高夫人隐晦地看了一眼高慕雪,见女儿在对方说要报官之后,脸色猛然白了一圈,鼻翼微微张开,心知这是她紧张害怕时的反应,就更加确信事有猫腻,那就更加不能让对方就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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