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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夫妻双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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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去过谢姑娘客房的都有哪些人,自个站出来。”

一直黑着脸作壁上观的席枭终于开口,一句简单的吩咐,听在那些当事人耳中却好比一把钢刀悬在了头上,叫人胆颤心惊。

很快,除了白露以外,堂下又稀稀拉拉跪了五个人,一个是秋露,其余四个都是周氏的人,两个是她的贴身丫鬟,另外那两个是新进府的淑琴和淑棋。

席枭冷冷扫了堂下的五人一眼,对着门外轻飘飘说了一句:“来人,将这五人带下去杖责,直到有人肯说出实话为止。道出实情,你们所有人都有活路,但若无人肯站出来承认此事,全部杖毙。”

“全部杖毙……全部杖毙……”

席枭的话像是直接宣判了死刑,听得堂下五人两眼发黑,四肢发抖,磕头齐齐喊冤,淑琴和淑棋惊惧地对视一眼,焦急地看向周氏。

她们现在只是将军府新来的下人,哪有说话的份,一开口只怕死得更快,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周氏了。主子交待的任务还没开始,总不能刚进府就这样白白折了进去,赔上性命吧。

“呃……”聂含璋瞪圆了美目看向身侧的丈夫,一时失语,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亏席枭想得出来。

周氏收到对方的求救信号,吓得额上冷汗直滴,急忙开口阻止道:“枭儿,你这不是胡闹吗?护短也该有个限度吧。这事明摆了是白露一人所为,岂能搭上这么多无辜性命?你如此行事,怎能服众,只怕会寒了大伙的心。传了出去,难免又要被外人编排你处事不公,苛待下人,岂不是对你名声有污。”

“我席枭在外的恶名还少么?也不差这几条了,将军府绝不养奸佞险恶、心术不正之人。把人拖出去吧,打到有人肯说才停。”

周氏列举的那些所谓威胁,对席枭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对着堂下已经准备好的侍卫发号施令。

“啊……将军饶命啊,真的不关奴婢们的事啊,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哭喊,听得人瘆的慌。

周氏见自己说不动席枭,赶紧向席老夫人求救:“大嫂,你快劝劝枭儿吧,一家之主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席老夫人淡淡地说:“枭儿既是一家之主,府里的一切事情自然是由他作主,他想如何处置自有他的道理,即便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妄加干涉。”

这话说得高明,直接给周氏打脸了,既然知道席枭是一家之主,她这个亲娘都管不着,你一个做婶子的凭什么来质疑他的权威,这不是越主代庖么。

周氏这下彻底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傻眼了。她觉得席老夫人一向待下人和善,心地宽厚,又是个吃斋念佛的,肯定会帮着阻止席枭,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

门外噼里啪啦棍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已经响起,一片鬼哭狼嚎,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屋内许多人脸都吓青了。

谢清芜小脸煞白,抖着眼皮看向席枭,很想开口求情上一句,只是看到对方一脸肃杀的模样,不由心生畏惧,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敢说了。

可是席枭身边的聂含璋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与他十指交缠,脸上当真无一丝惊慌惧怕之色,而是全然的信任。而席枭在看向她时,也是目带柔光,丝丝流淌着情意。

谢清芜呆呆凝望着,终于领会到什么叫做“天生般配”。眼前这对夫妻的神情姿态简直如出一辙,就连眉目间透露出的那股冷绝肃杀之气也是浑然一体,她自问若是换了自己站在席枭身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和聂含璋一样。

看了一会,谢清芜突觉万念俱灰,聂含璋和席枭之间,当真是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自己纵使再是苦苦纠缠,又能如何?

她的脸瞬间灰败下来,神色凄迷地盯着自已的脚面渐渐失神,外头凄惨的叫声再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来,只有心一阵胜一阵的冷。

堂中觉得心冷的何止谢清芜一人,其他人也是被谈笑间就能“杀人不眨眼”的两位男女主子给吓得小心肝拔凉拔凉。

他们总算闹清楚了为何将军独独会看上聂大小姐,娶她做妻子,敢情这夫妇俩是一路人呢。以后这位少夫人谁还敢不上心地伺候着,若是伺候不好了,甭说是将军不放过,单是她一个也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主位上三个当家主子没事人一样,坐在下首的周氏却是心如油煎,急得是冷汗一团一团地往外冒,再不想个法子,贵人送来的那两人便要命丧于此了,到时她要如何向人家交待,若是误了丈夫和儿子的大事,可怎么办。

“侄媳,你看这本是极简单的一件盗窃案,轻罚了白露便是了,没必要连累这么多无辜性命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哪,若是她们因你这一决断而枉死,你日后岂能安心?”

周氏想了一圈,无奈只能在聂含璋身上试试运气,席枭不听旁人的话,可是对这个妻子却是百依百顺,如今也只能靠她了。

“是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五条人命哪,却要因为那个做了坏事的卑鄙小人而枉死了。婶子不必替我担心,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们又不是我害死的,便是死后化作厉鬼,要找也得找那个真凶,找我却是没用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婶子你从头到尾一口咬定就是白露所为呢?究竟有何凭证?就凭从她衣柜里搜出脏物那一条么?恐怕这也很难服众吧。”

聂含璋一脸淡定地回,看周氏急得满头汗的样子,怕是快坐不住了,再撑一会,应该就会有人出来顶罪了。

“她随身伺候着谢姑娘,最是了解那些财物归放在何处,想偷出来又有何难?而且赃物是从她的衣柜里搜出来的,试问除了她还能有谁?我想她这么着急找钱,大概是她娘身体不好需要大笔银子找大夫治病吧,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虽是情有可原,但规矩不能坏,这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周氏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摆上来,当初为何选白露而不是秋霜下手,看中的就是她家中有人重病急需用钱这一条,有理有据才更加有说服力。刚才没提这条,是觉得自己主动说出会惹来事先嫁祸之嫌,现在聂含璋说了正中她下怀。

可是她没想到,这居然是聂含璋设下的心理陷阱,对方亦是故意不提这一条,一直准备到最后才来反击的。

“哦,那婶子就大错特错了。白露她娘重病,早前我便已知晓,而且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应急,还告诉她若是不够的话,可以提前先预支她一整年的月银,给她娘看病,日后再慢慢扣还。既是如此,她又为何要冒出被逐出府甚至是性命之险跑去偷谢姑娘的东西呢?何况谢姑娘那些东西并不值钱,偷来做什么?”

“这个……”周氏被她问得瞪目结舌,对上席枭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目光,后背一下子凉透,支支唔唔地难以自圆其说。事前着实没打听出来竟有这一茬,这下要如何是好?

聂含璋步步紧逼,明显落了下乘的周氏急中生智,决定不再与她正面缠斗,转而气急败坏地指着堂中跪着的白露威逼恐吓。

“你这婢子,自个做下的那肮脏事却不承认,如今她们都要被你连累白白失了性命,小小年纪心思怎能如此恶毒?你若是尚存一丝良心,赶紧认了你的罪过,大不了只是被逐出府,否则她们真被打死了,你也活不了。便是你死了,家中还有父母兄弟,难道你也忍心连累他们吗?”

周氏这话怎么听都是像要拿白露的家人逼她就范了,聂含璋立马截住话头,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白露、秋霜你们今儿若真是枉死了,权当是我这个主子对不住你们,没本事护得你们周全。但是,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咱们绝不替人背黑锅,便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有尊严。以后你们的家人我与将军一定会妥善照顾,每年坟头的香火也定然少不了我这一柱。他日若有机会查明真相,定当还你们一个清白,到时一定烧纸告之,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白露抬头看向对她浅笑的聂含璋,心里无比平静,她相信主子一定可以救她和秋霜,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咬牙否认到底,不能让主子一片心血白费。

周氏见自己说话竟连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不搭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尖利地叫骂道:“贱婢,主子同你说话竟敢不答?这是谁教你的规矩,简直反了天了。”

“婶子,您是气糊涂了吧?白露的嘴不是被您的人打坏了么,如今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您要她怎么答话?”

聂含璋脸上的笑意渐大,周氏已经乱了阵脚,等会且看她如何收场。

周氏一愣,老脸顿时青红交加,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一茬。鼻尖隐隐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听着外头愈加惨烈的尖叫,周氏把心一横,如今这局面,她只能弃卒保车了。

她恶狠狠地看向身侧一个叫落英的二等丫鬟,喑中使了眼色让她出去顶罪,至于说辞,反正一会总能把它圆回来。反正聂含璋要得只是一个“窃贼”,自己只要把人交出去,他们夫妇应该就会息事宁人了。

于是,万般无奈下被周氏推出去的落英扛下了这个黑锅,尽管她给出的偷盗理由和作案方式漏洞百出,但没有人会去拆穿,这种场面下,大家都需要一个台阶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无谓闹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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