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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将门悍妻 > 第164章、放长线钓大鱼(2)

第164章、放长线钓大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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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中,聂含璋感兴趣的是,五石散这种朝廷禁物,周氏一介内宅妇人究竟是从何得来的?

这种东西即便有钱也难买,就算席克轩父子在外面做生意认识的人再多,也未必有渠道和手段弄到这种会杀头的东西。

她以为,二房认识的那些人中,只有肃王赵堇懿和肃王妃高慕雪有可能拿出此物,并且他们也有理由想要置她于死地。

让聂含璋深感意外的是,谢清芜在这件事中也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据聂含瑧给她传来的密信,高慕雪的手下在席府的接头人就是谢清芜,并非周氏。

聂含璋推测,五石散极有可能是谢清芜从高慕雪手中带进府里的,然后她再联合周氏一起布下了这个局来暗害自己。

她有点想不明白,谢清芜究竟是如何跟高慕雪勾搭上的?莫非是通过周氏?既然淑琴淑棋都是她的人,为何不索性让她们去做那个接头人,何必多此一举让谢清芜出面?

还有上次谢清芜半路被劫一事,至今还是没能查出个实质头绪来,她现在只知道高慕雪和谢清芜、周氏三人沆瀣一气,一心想要自已的命。

聂含璋的推理基本上是对的,但有一点她却猜错了。

高慕雪为了慎重起见,避免暴露自己在席府的这几个眼线,也为了避免引起谢清芜的怀疑,始终保持着和谢清芜与周氏的单线联系。

因此,谢清芜和周氏互相均不知道,她们其实都是在为肃王妃“效命”。这也是高慕雪为何不动用淑琴淑棋这两颗棋子,反而让谢清芜出面的原因所在。

用五石散来毒害聂含璋正是高慕雪的主意,而谢清芜就是计划执行人,她一个人没办法完成,于是便找周氏合作。

两人出于对聂含璋共同的憎恶与利益关系,一拍即合,然后便是周氏让自己的心腹去找人执行下毒任务。

整件事,周氏根本不知道有高慕雪的参与,谢清芜来找她帮忙时,她也一心只以为对方是想报上次被聂含璋羞辱之仇。

一步步环环相扣,算准了人心和时机,做得极为隐秘,倘若不是被聂含璋阴差阳错地发现了,恐怕她们的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

聂含璋捋清了当中关节,便让暗卫把张成和王顺给放了,并让这两人当作没事发生,继续像以前一样行事。

张成和王顺心里明白,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做不好主子的吩咐,只怕是要没命的。

跟钱比起来,当然是命更重要了,两人均痛哭流涕地表示,一切会依照聂含璋的意思去做。

聂含璋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既然知道了谢清芜暗中与高慕雪有来往,她们总会有接触的,聂含瑧在信中说,她们的联络地很可能就是城东的一处胭脂铺。

那家胭脂铺的业主虽然隐得很深,但是聂含瑧在肃王耳边吹的枕边风多了,他难免就会不经意地向她透露一些高慕雪的情况,那家胭脂铺的主人正是高慕雪,而谢清芜曾到过那两次,或许她就是在那儿拿到的五石散。

聂含璋想想有理,两位太医说五石散无色无味,那是因为遇水即化,在入水之前是白色粉末状物,跟珍珠粉或者涂抹在脸上增白的水粉看上去估计没什么两样,谢清芜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拿进府里,也不怪几个暗卫没查觉。

从今天起,她要撒下一张天罗地网,把高慕雪、周氏和谢清芜等人一网打尽。她有的是耐心和对方周旋,但对方一心等着席枭不在的时机动手,恐怕也是想等他回京之前就解决自己,所以未必有那样的耐性可以等得起。

她要助推幕后黑手一把,让她们加快脚步来“害”自己,越是形势紧急,敌人就越容易露出马脚,这一次她定要人赃俱获,让这些小人无所遁形。

聂含璋把自己的“锄奸”计划详细向几个暗卫,容嬷嬷等人交待了一番,再过两日就等着好戏开锣吧。

六月二十五日,聂含璋收到了几封从驿站送来的信,是席枭半个月前在南下途中写给她的,每一封都在向她介绍沿途的景色风光,吐露着对她的思念之情。

他离开的这一个月,聂含璋何尝不是夜夜思君,此时收到席枭的来信更是当作宝贝一样看了又看,并将其锁进梳妆屉里珍藏起来。

从皇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可知,席枭和太子一行已顺利到达江南,暂时住在江州知府的府衙里,她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回信,只报喜不报忧,让席枭专心治患护主,早日归来。

她知道这封信送出去,最快也要二十多天才能到达席枭手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希望他能够快些完事尽早归京。

聂含璋把信交给驿站的信差,送走了人之后,容嬷嬷和千雪千霖一齐进了屋,悄声告诉她,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可以依计行事。

不一会,落松院的下人们又听到了主人卧房里传出了女主子的咆哮声,不由纷纷摇头,躲得远远的。

自从将军走后,少夫人一直心情欠佳,没事总要发火骂人,这半个月来也不知骂哭了几个小丫鬟,摔坏了多少个盘子,便是连千霖千雪这些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也免不了挨骂,搞得是人心惶惶。

众人虽躲了起来,却还是拉长了耳朵听着主人房里的动静,听听八卦也好。

可是就在他们听着女主子骂人人骂得津津有味时,突然里头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传出了千雪千霖惊慌的尖叫声,隐约像是在喊:“快来人啊,少夫人昏倒啦,快去请大夫啊。”

接着,众人就见千霖一脸急色地跑了出来,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少夫人昏倒了,还不快去叫大夫……记得去找瑞医堂的余大夫……”

这下看热闹的仆婢们顿时慌了手脚,有人急忙跑去院外吩咐门房去请相熟的大夫来,有人急忙跑去荣禧堂向老夫人报信,还有一两个趁着混乱,悄悄地往西边二房的院落方向去了。

不到一刻钟功夫,席老夫人满脸担忧地赶过来了,周氏得了信也来了,便是大门不出二门少迈的谢清芜也闻讯赶来了。

容嬷嬷冷眼看着周氏和谢清芜故作担忧地安慰席老夫人,心里一阵阵冷笑,她们可真是有心了。正愁她们不来呢,来了这戏就更有意思了。

过了一会,余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了。他如今可算是席府的御用大夫了,但凡有个感冒发寒身体不适的,几位主子都习惯都找他看病。

余大夫跟着千霖进了内室,席老夫人等人皆知余大夫给人看病时不喜外人在侧,遂都在外屋等着。

假装昏迷躺在床上的聂含璋听到余大夫的说话声,猛地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地翻了身,冲他招了招手。

余大夫一早就跟聂含璋串通好了,帮她演这出戏的,这会拼命忍着笑,背着药箱走过来,装模作样地给她把起脉来。

聂含璋体内的余毒经过刘陈两位太医的药方调理已经清除干净了,脉象和舌苔均已恢复正常,但余大夫在把脉时却又发现了另一种情况,虽然这种脉象现在还很微弱,但着实像是滑脉。

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余大夫开始慎重地查起脉来,过了好一会,才缓缓低笑道:“恭喜少夫人,您有喜了。”

“咳……咳咳……”聂含璋闻言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惊天动地的咳起来,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余大夫。

容嬷嬷三人却是喜笑颜开地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帮聂含璋顺气,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余大夫您说真的?我们家主子有喜了?”

余大夫眯着眼睛笑:“虽说脉象有些薄弱,但确是喜脉无疑。若是众位不放心,过个五六日老夫再来确诊一遍。”

聂含璋又惊又喜又是忧地坐在床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炸弹”炸得整个人都懵圈了。

席枭走前的那一夜,说想要一个孩子,结果这孩子真的就来了,他还真是厉害,一击即中啊。

外屋的人都听到里头传来了聂含璋的咳嗽声,知道她应是醒了,席老夫人便隔着门问:“容嬷嬷,你家主子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被婆婆这么一叫,聂含璋立马回神,外头还有两个敌人在刺探军情呢,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消息,否则对方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她怀孕的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除了这屋里的四个人,再也不能让再第五个人知道。

聂含璋低声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几人,大家都明白事关重大,自是点头应下,一定守口如瓶。

“老夫人,主子已经醒了,余大夫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大家很快就敛去喜悦的神色,依计行事,容嬷嬷将计把老夫人她们请进屋里,总得让周氏与谢清芜在场亲眼见到“实情”,她们才有可能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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