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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狗急跳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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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德殿里包括聂含璋在内,怀孕的女眷统共有五六个,她是月份最小的,其他人的肚子都隆起来了,有一个甚至已经到临盆期了。

屋里的元宝蜡烛烧得多,味道十分浓重,众人跪拜了一会便受不住了,眼泪汪汪地咳起嗽来,更别提几个孕妇有多难受了。

聂含璋月份小一直没怎么害过喜,现在被这味道一刺激,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捂着唇小声地干呕起来。

席老夫人查觉儿媳的不适,脸色比她还难看,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温惠公主。

温惠公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们这边的动静,她一直在徐皇后身边伺候着,遂附耳低声向其汇报了聂含璋的情况。

徐皇后了然地点点头,吩咐随身的嬷嬷几句,没过多会,几位孕妇便由宫女们扶进了养德殿的偏殿里头休息,顺便把跪在殿外的各府丫鬟召唤进来各自伺候她们的主子。

聂含璋对着痰盂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千霖赶紧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其他几位孕妇见她难受,纷纷关切地围坐过来给她传授经验,除了高慕雪坐在原地冷眼看着。

聂含璋谢过众人,大家又坐了回去,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交头接耳,更不敢高谈阔论,偏殿里的气氛跟外头一样肃穆冷然。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今天的第一场水道经场结束,在外头跪拜的女眷陆续被搀扶着进了偏殿休息,聂含璋和席老夫人被徐皇后召去了坤明宫。

“听温惠说,席少夫人有喜了,想必席将军知道了定是十分高兴的。宫里已经派了信差八百里加急给太子他们报丧去了,相信你们夫妻很快就能团聚了。”

徐皇后神色怏怏地靠在软椅里,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容颜哀吊,想来是丧夫伤心所致。

“皇后娘娘请节哀,您的体恤照拂之恩,臣妇和席家感激不尽。”

聂含璋和席老夫人一同起身,郑重向徐皇后行了一个谢礼,在宫里她们能仰仗的只有这位一国之母了。

“本宫听说你们府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有一些肖小之徒似乎在打着贵府一物的主意,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夫人和少夫人尽管开口,席将军在外守护太子的安危,本宫理应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

徐皇后这话是试探,试探禁卫军令牌是否真的在席府,是否真的安全。

席老夫人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儿媳妇,不明白徐皇后口中所说是何物。

聂含璋背脊升起一股寒意,看来不仅是肃王盯着将军府,就连皇后娘娘这边对席家也是时刻关注着。

她只跟柳尚香提了自己怀孕一事,其他的一句也没多说,而徐皇后的话显然表明了席家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斟酌了一会,聂含璋才小心翼翼开口:“臣妇替席家上下谢过皇后娘娘关心,家中虽说发生了一些小事,但臣妇尚能应对,不敢劳动娘娘。”

她避而不谈徐皇后所说的“肖小一徒”,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反正她觉得不管自己如何遮掩,肯定都逃不过徐皇后的火眼金睛。多说多错,索性什么也不说来得稳妥。

徐皇后赞赏地点点头,笑道:“温惠在我面前对你时有褒奖,说你是个稳妥谨慎的,办事能力也强,本宫相信你能护得席家上下周全。”

“多谢娘娘谬赞,臣妇不敢当。夫君心系社稷安危,臣妇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愿意效仿他忠君报国,定不敢有负娘娘的期望。”

聂含璋神情一松,赶忙表忠心。徐皇后这是不打算刨根究底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跟这种高情商的人对话就是省事。

“好。席少夫人果然帼国不让须眉,怪不得席将军当初一眼就相中了你,这孩子眼光真不错。本宫还是那句话,若是府上遇到了难处或是有人为难你们了,皆可给本宫捎封信儿,本宫不会坐视不理的。”

“娘娘莫再夸了,这是要折煞臣妇了。臣妇在此先谢过娘娘,只希望日后不会打扰到您。”

这一次聂含璋没有拒绝徐皇后的好意,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就要请人家帮忙呢,要是把话说死了,回头大家都不好下台。

“嗯……本宫有些乏累,想进内殿体息一会。温惠,你替母后招待席老夫人和少夫人吧,本宫先告辞了。”

“恭送皇后娘娘……”

聂含璋等人急忙起身,垂头恭送徐皇后离去。

“璋妹妹,你累不累?不如跟老夫人一起到我寝宫里歇息一下吧,用完午膳后再小睡一会,下午还有一场水道经场呢,不然怕你们挨不住。”

温惠公主见聂含璋一脸疲色,知道她害喜不舒服,心想索性把人接到自己寝宫里更方便说话和照顾她们娘俩。

“好,谢谢温惠公主,有劳了。”

聂含璋确实觉得有些疲劳,身子酸软地不行,挽着千雪的手臂,半靠在她身上,跟着众人转道去了淑芳殿。

席老夫人年纪大了,哪怕膝盖处垫了一层厚棉护膝,跪了一上午也是够呛,到了温惠公主的寝宫之后,就安排了两位小宫女帮她按摩舒缓。一想到还要这样守丧七天,聂含璋不禁为婆婆的身体感到担忧。

“柳姐姐,真是多亏了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聂含璋躺在铺着一层绵软毯子的美人榻里,酸软的腰骨总算得以放松,舒服地喟叹道。

“你我之间何谈言谢,不过有件事我可是要恼你的,你有喜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好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

温惠公主嗔怪道,眉目间含着喜悦,却也笼着淡淡忧愁。

“不是故意要瞒着柳姐姐的,就连老夫人也是昨儿才知道的。府里最近有些不太平,我是怕那些人对宝宝不利,所以才死瞒着。若不是因为先帝驾崩,此事也不会这么快公布。”

聂含璋不想在温惠公主面前表现出过多的喜悦,毕竟生儿育女这个话题对她而言太过敏感,一不小心就会刺痛她的伤疤。八壹中文網

“很棘手吗?要不要我跟小侯爷说一声,他还是有些手段和人脉的。”

温惠公主以为仅凭她们姐妹俩的关系,自己岂能袖手旁观。何况小侯爷跟席将军也有不浅的交情,席府若有事,他们夫妇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聂含璋摇头,微微苦笑,“说出来不怕柳姐姐笑话,都是家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不能让那些人给席枭脸上蒙羞。你放心吧,我和老夫人应付得过来,若真搞不定了,一定来找你帮忙。”

温惠公主淡淡撇嘴,感同身受地说:“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怎么办办吧,关关难过关关过呗,哪个又不是这样熬出头的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姐妹俩能走到今天也着实不易,当初最难的那些年都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聂含璋开口想笑,结果一张嘴又是一阵恶心,弯腰又干呕了起来。

大家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她,闹了一阵总算停下了,肚子里空落落的又开始觉得饿,温惠公主又赶紧让人上了饭菜。

看着好姐妹因孕事吃得香,温惠公主不禁湿了眼眶。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当母亲了,怀孕是个什么滋味,恐怕她也无缘体会得到。

虽说小侯爷请来了全国各地的妙手名医来为她诊治,但希望却是十分渺茫,她心里几乎是不抱任何期望的。

只是丈夫的一片心意她不忍辜负,便全力配合着大夫们喝药针灸,或许哪一天感动神明了,会有奇迹也说不定。

聂含璋见她泪湿的样子更加不敢开口安慰,只怕说了又要惹得好姐妹掉金豆子,用了午膳后便躺在软榻上睡了一觉,接着去养德殿哭丧。

这一拜又是一下午,直到甫时娘俩才疲累地回到府中,好在高祖仁慈,没有定下要在皇宫守夜丧的规矩,否则真的非得把人累趴累病不可。

一连几天下来,聂含璋和席老夫人都是早出晚归,从将军府到皇宫,两点一线,眼睛每天都是红肿的,声音也哭哑了。不仅是她们,个个去养德殿的女眷皆是如此,哪怕是作戏,大家都演得很用心。

聂含璋心疼婆婆的身体,劝她假装病倒,这样就可以呆在家里不必去受罪了。可席老夫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宫里,亦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别人抓住将军府的把柄趁机发难,硬是咬牙强撑下来,几日下来,面上血色渐失,走路都得柱拐了。

娘俩在皇宫受罪的同时,偏偏府里的那些小人还不安生。

乾明帝仙逝的第五天,也就是娘俩进宫守丧的第四日,刚回府就听说兰嬷嬷不小心失足掉进水塘里淹死了的消息。

她们回来时,席克轩夫妇早已将此事定为意外事件处理,并给了兰嬷嬷的家人一笔不菲的丧葬费和抚恤金将人打发走了,兰嬷嬷的尸体自然也是被她的家人一并带走了。

聂含璋和席老夫人心知肚明,此事不可能是意外,必定是席克轩夫妇怕恶行败露,所以杀人灭口了。

看来席克轩和周氏已经狗急跳墙了,连伺候了二十多年感情深厚的老仆人都下得去手,可见其丧心病狂。

谢清芜听说兰嬷嬷突然死了,当即吓瘫了,一整天都把自己包在被窝里吓得簌簌发抖,连门也不敢出。

李妈妈和小翠等人失踪了,聂含璋怀孕了,兰嬷嬷死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她越来越害怕,心里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我要跟去周二婶说清楚,必须阻止事态恶化下去,不能再有无辜的人因此而丧命了,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谢清芜重重抹了一把眼泪,收拾好衣妆,怀着悲壮不已的心情前往西院。

她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来不顾一切地找聂含璋复仇,可到头来才发现,这对在边疆曾见过许多年轻士兵死不瞑目的自己来说,还是太难了。

因为见过生命的脆弱,她才比常人更懂得生命的可贵,尤其是亲兄长逝世之后,她更觉得世事无常,唯有好好活着才是最真实的。

可一想到竟要有那么多条生命可能要因她而死去,她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几乎夜夜难眠。

她想好了,哪怕是事情败露了,她也甘愿受罚,但委实不能再容许自己一错再错了,聂含璋的仇,她可以日后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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