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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真相大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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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芜主动前来告罪,全然出乎席老夫人的意料之外,而且这姑娘还把所有事情都一力承担了下来,把二房撇了个干净,这并不是老夫人想看到的。

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清晰地指出,谢清芜只是一个导火引罢了,真正在背后操纵的其实另有其人。

席老夫人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二房躲过去,她还得利用此事和二房分家呢,倘若谢清芜一个人把所有罪名全揽了,她还怎么向二房发难和问罪。

尤其当席老夫人听说谢清芜暗中毒害儿媳妇的原因,是因为聂含璋曾经派人刺杀她之后,更觉事情有异,她认为这当中必有蹊跷和误会,于是便把聂含璋也请到了荣禧堂,让她和谢清芜当面对质,务必要弄清真相。

聂含璋一进屋,看到跪在堂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谢清时不免有些惊诧,狐疑地看向婆婆,用眼神询问她。

谢清芜这是闹的哪一出,怎么哭到婆婆面前来了,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璋儿,过来坐,我刚从谢姑娘那儿听说了一件事,与你有关,觉得很不寻常,所以把你叫过来和谢姑娘对一对,这当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席老夫人看了一眼堂下面如土色的谢清芜,想了想还是把她叫了起来。

“谢姑娘,你也别跪着了,坐着说话吧,待事情弄清楚了,你再请罪不迟。”

老夫人这么做并不代表她原谅了谢清芜,只是一种安抚作用,让谢清芜放松心情,好套出对方更多实话。

谢清芜起身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聂含璋,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谢姑娘,不知你有何事要当面与我对质?正好,我也有一事想不明白,想问问谢姑娘缘由。”

对于谢清芜突如其来的杀意,聂含璋不是没有疑惑过,倘若只是因为之前自己设局羞辱对方把她逼得离京,虽然也说得过去,但似乎也不至于到要喊打喊杀的地步。

谢清芜冷冷一笑,“什么事咱们心知肚明,少夫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若是我说出来了,只怕你面上过不去,要恼羞成怒的。”

“谢姑娘尽管说,我这人脸皮厚兜得住,你不必替我难为情。”

聂含璋淡淡地瞥她一眼,嘴角弯出一抹讥笑。她真的很想知道谢清芜所谓的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到底是指什么。

“少夫人既这么说了,那咱们今儿就当着老夫人的面,把理说清楚吧。我承认,是我让人给你的吃食中下的毒,可你敢承认当初派人在清流镇暗杀我一事吗?只怕少夫人肯定是要矢口否认的吧?”

谢清芜今日是压根没打算给自己留面,也不想让聂含璋好过的。她虽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但也铁了心想要撕破聂含璋“伪善”的面皮。

聂含璋惊愕地看着她,“谢姑娘何出此言?莫非你以为你们当初在清流镇遭遇劫杀的事是我做的?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我还真没胆做,请恕我不能认。”

“哼!”

谢清芜从鼻腔里重重嗤笑了一声,“早知道少夫人敢做不敢当了,既如此,那咱们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聂含璋怒极反笑,“敢情谢姑娘突然对我暗下杀手,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是暗中派人劫杀你的人?所以才要报复于我?”

“少夫人这不是挺明白的嘛,适才又何必装傻充愣呢。”

谢清芜一心认定是聂含璋想害自己,现在对方说什么她都有些听不进去。

聂含璋厉声道:“谢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我想明白这件事,与是谁害的你这件事并没有必然联系,你不要混为一谈。当时你都已经离京了,我高兴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派人去暗杀你?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谢清芜被她问的一噎,面红耳赤辩驳道:“你为何要派人劫杀我,原因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怎么会知道。或许你本就是一个善妒歹毒之人,容不得我之前对你的冒犯,所以假意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与我计较,转过头,却暗中派人来对付我。”

聂含璋气得险些拍案而起,拧眉道:“既然谢姑娘一心认定是我派人害的你,那么证据呢?抓贼拿赃,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去暗杀你的?”

谢清芜扭头直视着她,恨恨地说:“少夫人真是爱开玩笑,你派去的人把人全都杀光了,又都是蒙着面作案的,哪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若是有证据证明是你干的,我早就报官抓你了,何必等到今日?”

聂含璋反问:“谢姑娘既说我没留下蛛丝马迹和证据,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是我派人暗杀你的?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还有,我既然派人暗杀于你,为何偏偏杀了其他不相干的人,却独留你一命?这当中疑点重重,谢姑娘就没有仔细深思过吗?莫非这些都只是谢姑娘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然是我命不该绝,我的救命恩人通过一些手段帮忙查出来的。少夫人再巧舌如簧,也抵赖不了这个事实。”

谢清芜与聂含璋一人一句,唇枪舌剑,席老夫人根本没有插嘴的份儿,便安静地坐在那儿听着,仔细捋着其中的关键问题。

谢清芜的话让聂含璋豁然开朗,一直以来困扰她的疑惑突然就有了答案。

“谢姑娘的恩人莫非就是肃王妃高慕雪?是不是她告诉你,我是劫杀你的幕后黑手?”

谢清芜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代表着她默认了这个事情。

“哈哈哈……”

聂含璋毫不留情地长笑三声,原来真的是高慕雪暗中捣的鬼,谢清芜这是被人妥妥地当枪使了却不自知。

“你笑什么?”谢清芜被她笑得心里发毛,怒道。

“我笑你可怜可叹,认贼作父,愚蠢至极,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聂含璋怜悯地看着谢清芜,这个姑娘脑子里长的全是草么?一点自我思考和辨别能力都没有。

脑残是种病,得治!

“少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谢清芜怒极,但心里也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恐慌,聂含璋的话多少对她产生了一点动摇。

“谢姑娘,我与肃王妃结怨甚深,她在利用你对付我之前,早早就已经与二婶相互勾结给我使绊子了。恐怕这事你并不知晓吧?还有淑琴淑棋两姐妹也是肃王妃安插在府中的耳目,这事你也不知道吧?夫君早就查出,你上次在临安街惊马遇险一事,就是周氏与肃王妃合谋策划的。否则,你以为凭借二婶的能力,可以策划地那般无衣无缝吗?”

谢清芜猛地站起身,指着聂含璋,否认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你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编造出这些谎言出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嘴里这么说着,可指尖却不停发颤,脸色都白了三分。

“谢姑娘,我知道真相很残酷,你不愿承认,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如今也不多说什么,只要求你现在跳出来仔细回想一遍所有的事情,是否真的就如高慕雪告诉你的那般无懈可击。”

聂含璋见谢清芜心生怀疑,便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第一,我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害你的性命。若是被仲寅得知,他必定会记恨我一辈子,我为何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害你?第二,我既然千方百计地要杀你,为何却又独留你一人的性命,给自己添堵?我难道不知道杀人灭口的道理吗?第三,为何那么凑巧,救了你的人偏偏是与我有宿仇的肃王妃?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对你洗脑的,但这件事我没做过就坚决不会承认。”

谢清芜越听脸越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灵魂般,瘫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重重喘着气,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

细思极恐。尽管她很不愿承认聂含璋说的话有道理,但对方所说的确让她开始怀疑之前的所有事情是否都是别人的精心安排。

听到这里,席老夫人也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知谢清芜必定是被肃王妃设计哄骗了,对聂含璋产生了误会,所以才会对她痛下杀手。

“谢姑娘,或许璋儿说的这些你未必肯信,但且容老身说一句公道话,你再来判定事非曲直吧。”

席老夫人亦觉得谢清芜可悲可叹,不仅被人暗杀差点丢掉一条命,还反复被人当枪使。

“实不相瞒,二叔与周氏早就与肃王府暗中勾结,他们想对付的不仅仅是璋儿,还有枭儿和我这个老婆子。否则,谢姑娘当真以为二房会那么好心地一直帮你吗?其实他们要帮的一直都是他们自己而已。”

“说难听些,你不过是肃王妃和二房手中的一粒棋子罢了。哎……你以为你现在一人把黑锅全背了,我就会信这事与二房无关吗?若非他们的帮忙,你如何使唤得动李妈妈等人?谢姑娘,你这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啊。”

“老夫人,我……”

谢清芜面无血色地软在椅子里,浑身半点力气也无,只觉得从身到心,由内到外地感到一阵阵地发冷,两排牙齿“咯咯”地打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谢姑娘,我知道口说无凭,你未必相信我们的话。没关系,若是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真相,我倒有一法让肃王妃亲口承认。只是不知道谢姑娘是否有这个胆量去验证你一直以来认贼作父,挥刀向错人的事实?”

聂含璋见着差不多了,不愿再过多刺激谢清芜,不过高慕雪的真面目,她还是要揭露出来,让谢清芜彻底清醒,不要再被人利用调错了枪口。

谢清芜怔怔看着聂含璋的嘴一张一合,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她现在脑子里嗡嗡一片,心乱如麻。

过了好半会,直到聂含璋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抖着唇应道:“我虽蠢笨,但也不愿被人当傻子一样戏耍。少夫人有何计谋,尽管说来一听,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孰真孰假。”

“坐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想必大伙儿都累了,不如各自散了回去歇息一会吧。璋儿有什么话,可以晚些再跟谢姑娘详说。”

席老夫人瞧着谢清芜的脸色实在难看,有心想缓一缓这难堪的局面,便好心开口调和气氛。

谢清芜见有台阶下,自然没脸留下来,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向老夫人辞了别,浑浑噩噩地就往外走。

屋外的阳光十分刺眼,谢清芜半眯着眼迎向天空,被刺痛地流下泪来。

若真的是自己错了,她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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