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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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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含璋听说高慕雪去世,已经是隔天的事情了。

肃王府对外宣传的是,肃王妃在参拜观音庙回程的路上马车不小心出了状况,惊了胎,虽拼死生下了小郡主,却终因力竭难产而死。

高慕雪在外界营造的自我形象一直不错,消息既出,众人纷纷为其扼腕,直叹红颜薄命。

聂含璋一听便知事情有异,赶紧差人潜伏在肃王府四周打探消息,看能否与聂含瑧和谢清芜接上头,了解到其中内幕。

探子回来却报,这两人怎么也联系不上,肃王府如今是滴水不漏。

他们只能从观音庙和王府里进出的一些下人口中旁敲侧击地得知,高慕雪死时那一日是与聂含瑧和林侧妃一同前去的观音庙礼佛,事后这两位王府姬妾也皆因受惊和伤心过度而抱病在身,如今亦是勉强拖着病体为肃王妃操办丧事。

其他的却是什么也探听不出来了,尤其是观音庙的主持和沙弥们,明明神色异常,仿佛身藏重大秘密,却又似被统统封了口,个个当起了哑巴。

愈是如此,聂含璋愈发觉得事情诡异。

直到两天后高慕雪出殡,聂含璋派了容嬷嬷等人前去肃王府吊唁,她们才匆匆见到聂含瑧一面,从她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

聂含瑧只说是谢清芜私下报复,因为身中剧毒没有几天活头了,便一时想不开要拉着高慕雪一起下地府。在谁也没有防备之下,谢清芜成功报了仇,但也当场抹了脖子挂掉了。

再过几天,关于谢清芜的死讯便会在肃王府里公开。当然,化名为青寇的谢清芜被安上的死因是突发恶疾暴毙而亡,因不知其身患何疾,有无传染性,届时她的尸首会被肃王的人扔到城外的乱葬岗。

聂含璋闻讯肺都要气炸了,聂含瑧口口声声喊着对此毫不知情,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可这件事横看竖看她都是受益者,保不齐谢清芜就是被她的口灿莲花给诱骗了,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却成了对方的踏脚石。

聂含瑧肯说出谢清芜的尸身埋于何处,算她还有点良心,大概也是怕若对方不能入土为安,届时变成了孤魂野鬼缠着她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谢清芜从前有再多的不是,可人死如灯灭,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何况她又落得如厮地步,怎能不让人唏嘘。

聂含璋差人半夜偷偷跑去乱葬岗将谢清芜的尸体搬了回来,可怜见的,尸体才在那儿搁置了半天,就已经被野狗们啃咬得血肉模糊,四肢不全了。

只轻轻看了一眼,聂含璋便不忍再看了。

谢清芜这一生简直就真是个大写的悲剧,就连死状都这么凄惨,她真的有些同情这个女孩子了。

聂含璋吩咐人找来最好的仵作给谢清芜缝补上残坏的四肢,再为其化了妆容,全身换上一身新行头,再装入一副上好楠木的棺材里,将其悄悄安葬在了席家城外的一处田庄里。

她现在还不敢为谢清芜立碑,怕肃王府和高家的人会来破坏,只盼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到时自会带席枭前来拜祭,并为她亲立一个墓碑。

想来到了那时,谢清芜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高慕雪一死,聂含瑧本该是过着舒心日子的,可在对方的头七之后,聂含瑧的日子却变得难熬了起来。

原因无它,痛失爱女与胞妹的高太尉父子,将这笔账算到了肃王头上。于是忍气等到高慕雪风光大葬之后,便撕下“一团和气”的假面与其轰轰烈烈撕开了,瞧那架势,这对父子恨不得手撕了肃王似的。

肃王不愿在此时与高家父子正面冲突,心里亦十分明白,高家父子所图并非是要他认错顶罪,而是要他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和交待。

说白了,高家人希望借此让肃王服软让步,给出承诺或可交换的利益,否则高慕雪就白白牺牲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管是谁,总是难逃被算计和利用的命运,哪怕是死了,也得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或许是高家父子从那日在场的太医和稳婆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又或者是从连椒等人那里听到了风言风语,到了最后肃王迫不得已,只好把聂含瑧拉出来替他背这个黑锅,如此高家人才算不闹腾了。

反正在肃王眼中,不管谢清芜表现得再无辜再冤枉,他也不信这事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让她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也是应该。

肃王以为,就算此事当真与聂含瑧无关,那也无甚关系。她一个妾室,为自己的宏图大业做一点牺牲本也是理所应当,聂含瑧若是因此对他生恨和疏离了,那才叫做不自量力。

最后,聂含瑧被冠上了一顶在丧祭期间对已故王府主母不敬的罪名,被罚去了家庙抄经念佛,面壁思过以赎罪孽。

只是这“禁足”令的时限并未言明是多久,或许是十天半个月,或许是一年半载,或许是更久……

聂含瑧含笑接受了安排,对将自己送进家庙的肃王非但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软言安慰,说会在此潜心礼佛,等着肃王来接她回府,煞是体贴人意。

她的懂事识分寸,自然惹得肃王心生愧疚,对其爱怜之心更重,信誓旦旦地说,不过暂时委屈她一阵子,很快就会将她接回府中居住,到时还会晋升她的份位。

其实,这只是聂含瑧的以退为进,同时也是一种自保。

高慕雪的死让聂含瑧真正看清了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等的冷酷无情与自私,也让她彻底清醒,对自已的丈夫最好是百依百顺。

万事均以其为先,为其考虑,哪怕是装的也得装得像那么一回事;最忌讳的便是忤逆他的做法,与其背道而驰,否则将来的下场只会和高慕雪一样不堪。

肃王府的家庙虽就紧挨着王府而建,只有两墙之隔,但到底是建给“有罪之人”清修思过的,不可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否以何以体现出惩罚来。况且还有高家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做做样子总是要的。

是以,聂含瑧在家庙的吃住待遇自然是差了许多,每日里清粥小菜,与昔日在王府里的山珍海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再加上送去伺候家庙伺候她的那几个仆婢里头,有一两个是奉了高家人的授意特意跟过来的,平日里没少刁难和找茬。

为让高家人消气,肃王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聂含瑧只能咬牙忍着,住进家庙才没几天,很是吃了一些苦头。

聂含璋听闻她的境况也只是会心一笑,认为一切不过是聂含瑧自作自受。她现在也无心去管对方的死活,大理寺对席克轩父子的判决公文已经下发了。

最后定下的“以收受他人钱财作假证欺瞒朝廷命官扰乱公堂,兼之诬陷朝中大臣”的罪名,并以此基准判刑的。

“罪人不孥,杖责五十,财产入官,流放西昌,永不入京。”

罪人不孥,就是不累及妻儿,查抄的家产也只会是席克轩父子名下的,周氏和肖氏名下的陪嫁田产和财物都会有所保留。

这已是看在先帝国丧期间,大赦天下的轻判了。

聂含璋不知道容延是如何做到既能让席克轩父子当庭翻供,又能让三位主审官们一致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总之这样一来,不仅彻底清脱了席枭和骠骑将军府涉嫌贩卖私盐的嫌疑,又让席克轩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谓是皆大欢喜。

最值得高兴的是,终于能够甩开二房这几只烦人苍蝇了,以后少了他们在京中给席枭添乱,他们大房从此就能过上舒心太平的日子了。

西昌乃苦寒之地,罪犯只能为奴为婢被官差随意差遣奴役,席克轩父子一直在京城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直都是被人老爷前少爷后地伺候着,如何又会做粗活、伺候人?

兴许是预料到前路茫茫且艰险,获释的席克轩父子脸上并无半点喜意,前来送行的周氏和肖氏哭得亦是肝肠寸断,仿佛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席克轩父子不忍妻儿跟着他们去西昌受苦,让周氏与肖氏留在京城生活,待他们父子安顿下来之后,再让她们前往西昌探望。

樱歌尚小,肖氏护女心切自然是不愿带着女儿跟去受苦的,对此自然无疑异。周氏再是心疼丈夫与独子,恨不得跟过去照顾他们爷俩,可也不得不听从丈夫的话,在京城好好安家置业,这样他们有朝一日若能回京,也有个着落。

得知周氏与肖氏没走,聂含璋隐隐有些不爽,但很快就没把它放在心上,二房一事总算圆满结解,没必要再为此浪费心神了。

有一点,聂含璋倒是早就看得透彻了,周氏对她的“出手相救”确实并无半点感激之情,反而是怨气十足。

周氏认为她并非有心帮忙,只是敷衍了事,所以席克轩父子只是堪堪免了一死而已,却还要遭受大罪,这都是聂含璋不尽心故意报复的结果。

因此周氏认为,聂含璋和席老夫人欠她和肖氏一个交待,大房婆媳有责任照顾她们婆媳俩和年幼的樱歌。

可以想象,当周氏理直气壮地在聂含璋面前大放这番厥词时,她是何等地气愤,气得她失去理智,不顾身孕,直接抄起放在院子里的扫帚,对着周氏一通乱打,将她打得鼻青脸肿,逃之夭夭。

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周氏这样死不要脸的奇葩。她已经放了狠话出去了,以后若是周氏再敢进府骚乱,便见一次打一次,看她还敢不敢来。

周氏大概是被打怕了,又或者是当众出了丑不好意思现身,接下来几日倒是安生,乖乖地呆在自个的府第里主持家计,偶尔哭一哭被流放的夫与子。

祸不单行。也不知是席克轩父子流年不利,还是老天报应不爽,父子俩才被押送出京三天,在行经水路时乘坐的船只突然翻了,连船夫、一同行刑的犯人以及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也都一并淹死了,船上没有一个活口。

噩耗传来,据说周氏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倒地大病不起,只剩下孤弱的肖氏一人主持大局。

这种情形下聂含璋她们便不好再袖手旁观,免得被人说凉薄。她是孕妇,和白事有冲,当然可以不去吊唁和帮忙,席老夫人却不能,她还是差了严嬷嬷和几个能干的丫鬟去帮助肖氏一起打理席克轩父子的身后事。

容延却在此时来聂府拜访了聂含璋,给她带了两个消息。

一是,席克轩父子的遇难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想置他们父子于死地的除了肃王也没别人了。

他们父子俩知道了肃王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儿,又把对方交待的事情给办砸了,还想轻易活命吗?肃王当然是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了。

这也只能怪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二是,席枭和太子回京的消息恐有泄漏,在进京路上多有阻滞,以致迟迟未到,或许这段时间京城和朝中将有巨变,让她做好周全的准备随时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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