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难得在一个小时候率两千步兵和辎重营赶到,他和郑三早已经得到消息,还没有把两千步兵安置好就急着过来与赵子良见面。八≯一≧中文≥w<w﹤w﹤.<8≦1﹤z﹤w<.com
“将军!”两人见到赵子良分别行了一礼。
赵子良点了点头,指着青石坪方向说道:“达扎路恭带领三千步兵已经被某围在青石坪,刚才经过一轮交战,他三千人还剩下两千人就不错了,他本人也中了某一箭,就算没死,估计也离死不远,王难得,这里交给你,某给你留下一千骑兵配合两千步兵,由你来攻打青石坪!”
王难得答应道:“遵命!不过,将军您要干嘛去?”
赵子良看向新城方向,“当然是去对付达扎路恭的援兵,我们双方在此遭遇,他知道自己的三千步兵无法逃过我军骑兵追杀,因此决定在此背水一战,但他肯定会派人去新城搬救兵,根据节度使府探查到的消息,达扎路恭手下有三千步兵和两千骑兵,这次他只带了三千步兵,那么留在新城的肯定是两千步兵,某估计从新城来的援兵最多也只有一千骑兵,算一算时间,这支援兵估计也应该快要到了,待某歼灭这支援兵之后就会继续向新城进,你在这里围攻达扎路恭剩下的这不到两千的人马,不要着急,找到他们的粮草存放位置,射火箭过去烧了它,如此他们支撑不了两天就会崩溃!”
王难得见赵子良把歼灭这支吐蕃军的办法都想好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当即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好,不着急着进攻,让步兵休息好,攒足了力气再打,行了,就这样吧!”赵子良说着,又对马璘道:“你领一个骑兵团留着这里听从王将军指挥!”
马璘拱手道:“遵命!”
赵子良领着两千骑兵很快离开青石坪向新城进。
“来人,派出探哨向新城方向搜索前进,特别要注意搜索两侧山林!”
“是,将军!”
骑兵们策马小跑着向新城方向前进,马蹄声传得不太远,声音也不大,行军不到十五里就有一骑探哨跑回来向赵子良报告:“将军,新城方向来了一千骑兵的吐蕃援兵,据此不到十里!”
这时前面已经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赵子良问道:“前面五里处是什么地方,地势和地形如何?”
“再走三里就拐入了大通河岸边,左侧是光秃秃的山林,山上怪石嶙峋,崎岖得很,既无法藏人又无法攀岩”。
赵子良闻言当即立断:“狭路相逢勇者胜!传令全军,加快度,准备营地!”
“诺!”
加快行军度之后,两千唐军骑兵在赵子良的统领下很快拐了一个弯进入大通河岸边,此时八月底,祁连山脉上的冰雪融化,河水水位很高,水质浑浊,水流急,而右侧是光秃秃的山,山上果然是怪石嶙峋,没有路可以上山,也藏不了兵马。
待两千步兵全部进入大通河岸边的道路上,赵子良看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立即勒马停下举起了手掌示意大军停止前进。
传令兵立即大吼:“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战马们在惯性的作用下再向前跑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一刹那间,整个两千人的骑兵队伍再也没有出一丝声响。
赵子良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镜头中出现了一杆旗帜,看图案是吐蕃国旗号,最前面有一员披着铁甲的吐蕃将领骑着一匹毛色斑白的战马。
对方很快也现了已经停在河岸边的唐军骑兵,但由于距离比较远,暂时还看不清楚,但是走进之后很快就现不是己方人马,当即下令停止了前进,两军就这样相距一里之地对峙着。
赵子良见金钉枣阳槊挂在得胜钩上,一边取出宝雕弓,一边大喝:“所有人弓箭准备!”
“刷刷刷······”将士们一个个取出了弓箭,接下来就要依靠双腿控马,双手要腾出来使用弓箭。
停顿了几秒,赵子良大喝一声:“前方就是吐蕃骑兵,俗话说‘两军交战,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说得就是如今这情形,全军排成二十列纵队!”
在赵子良的命令下,两千骑兵很快排成了二十列纵队,这河谷只有这么宽,二十列纵队刚好把整条河谷塞得满满的,每一列之间的空隙无法容纳一骑通过,如此密集的阵型,只要冲过去,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冲击力。
“杀——”赵子良一声大吼,双腿夹着马腹冲了出去,紧接着是第一排,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两千唐军骑兵在这一瞬间动了,如同一道大坝打开了闸门之后,一条黑色的钢铁洪流蓄积了强大的力量冲了出去。
“轰隆隆······”马蹄声如天雷滚滚一般而来,整个河谷都在震动和颤抖,河面上急流的河水都在抖动不已,左侧光秃秃的山岭不住得震颤,山顶上不时有大量的石头和碎屑滚落下来。
对面的吐蕃军此时也动了,相比唐军密集而又严整的阵型,吐蕃骑兵的阵型就要松散得多,在武器装备上,吐蕃骑兵根本无法与唐军相比,没有统一的制式头盔和铠甲,没有盾牌,穿着普通的麻布衣服,只有长矛、长枪和小刀。
“三轮射准备,放箭——”赵子良大吼一声射出了第一支箭,紧接着第一支第二支。
早就经过计算,以唐军弓箭的最大射程,排在最后面的唐军骑兵的弓箭刚好可以落在最前面一排骑兵的三十米处,当第一轮箭矢落下之后,正飞奔的吐蕃军几乎是全方位的遭到了箭雨的打击,倒下一大片。
连续三轮箭雨落下,在冲锋路上的吐蕃骑兵阵型变得更加的稀疏,但吐蕃军们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种地形之下的两军交锋,绝对不可能掉头撤退,撤退或逃走就是死,一直冲过去就有活的希望。
两道洪流相向而行,度极快,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稠密得多,而另一道洪流却稀稀疏疏,气势上差了许多。
当两军相距不到两百米时,吐蕃领兵将领终于现唐军密集的阵型在气势上带来的强烈震撼而心生恐惧,从而想要下令让身后骑兵排得更加密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两军终于相撞了,刹那间,人仰马翻,长枪断裂,人体飞起,残肢断臂到处洒落,鲜血四溅,许多人来不及生任何声音就被淹没在巨大的声势之中。
倒地的人和战马在一眨眼之间就被身后或前面冲过来的骑兵践踏成肉泥而惨死,战马嘶鸣、兵士呐喊和惨叫、兵器的交鸣和刺入人体的可怕声音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这片河谷之中战争的交响曲乐。
赵子良眼神中杀气腾腾,连续大吼着,“杀杀杀!”手中金钉枣阳槊连续不停的摆动横扫着,吐蕃领兵将领第一时间就被他一槊给戳死了,现在还在冲过来的吐蕃骑兵一个个被他扫落下马被身后的唐军骑兵碾成肉酱。
在如此狭窄的河谷之中,排成密集的阵型的唐军骑兵所拥有的杀伤力太强悍了,就像一条铁犁被一头疯的公牛快向前拉着,一切阻挡在前面地上的东西都被翻过来。
跟在赵子良身后的扈从们其实很轻松,有赵子良在前面开路,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当有敌人从侧面向赵子良进攻时,他们才有机会出手帮助赵子良挡住来自两侧的攻击。
两千唐军骑兵就像一跟巨大的箭矢,赵子良就是这根箭矢的箭头的箭尖,锋利无比又坚韧十足,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锋利。
赵子良杀得浑身是血,足足冲了三里路,把整个吐蕃骑兵杀了一个对穿才感觉前面豁然开朗,已经没有了敌军。
再回一望,唐军骑兵冲过来的这条河谷上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一层吐蕃骑兵们的尸体,很多吐蕃士兵和战马的尸体都已经被唐军骑兵践踏城了肉泥,血水从高处向地处河边流去,河面浑浊的河水开始变红。
没有一个吐蕃骑兵逃走,一千吐蕃骑兵全部折在了这里,唐军骑兵们停下来之后,除了战马打着响鼻和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周围显得静悄悄的,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整段河谷之中,令人作呕。
赵子良把金钉枣阳槊放在得胜钩上,摘下头盔夹在腋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下令道:“传令将士们可以下马休息两刻钟,各团统计伤亡和损失!”
“是,将军!”
唐军骑兵们纷纷下马,许多人都走到河边戏曲身上的血水,有的人在河谷边的石头上磨着刚刚缺口的兵器。
没过多久,两个团校尉就过来向赵子良报告损失情况,第一团损失了六十八名骑兵,第二团损失了七十二名士兵,一共伤亡一百四十名兵士。这个损失在赵子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唐军是有心算计,而吐蕃军是抱着快救援而来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半路上遭遇唐军骑兵,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