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之事是儿臣作为父皇的臣子为父皇分忧,现在的事是儿臣作为父皇的女儿请求父皇为我做主。”
“你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带上来。”溶璇一出声,被五花大绑的伍嘉玉就被人押进了殿内。
即使被五花大绑捆的严严实实,但也不难看出伍嘉玉衣衫不整,再加上昨晚的传闻,众人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这种皇家家事岂是他们能见能听的。
“父皇,大褚建朝以来,太祖就设立了《大褚律法》明确规定宿娼者斩,而伍嘉玉作为父皇的臣子、我的驸马自当以身作则。昨晚是我与他大婚之日,他却突然消失。”
“只是遣了小厮告诉我身体不舒服回家歇息,却被人撞见公然在云霏楼与姑娘搂搂抱抱,甚至卿卿我我,弃我于不顾,我的事情自是小事,可是他把皇家脸面置于何地?”
“之前伍嘉玉与我说是去风雅之地,绝不是眠花宿柳的秦楼楚馆,我才一直觉得他风流风雅,倾心于他,这也是我选择他作为驸马的原因,却不曾想他一直对我撒谎,还公然触犯《大褚律法》,做出宿娼之事,还请父皇为我做主。”
一番话溶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宿娼之事虽然是众人墨守成规不举报,但《大褚律法》也是白纸黑字,明令禁止的。
原本还想着下了朝和溶璇求情的安乐侯一下子脸色惨白,跪下来就不住的磕头,“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微臣教子无方,皇上恕罪。”
一旁与安乐侯交情不错的人也都帮忙求情,溶璇递了个眼神给文嘉帝,制止了文嘉帝想说话的冲动,才幽幽开口:“可若是就此放过了,本宫颜面何在,父皇颜面何在,大褚皇室颜面何在,万一世人说安乐侯是因为有爵位在身,才能犯法而不处罚,那往后《大褚律法》又该如何?”
紧急的情况就是能让人思维敏捷,安乐侯一下子就读懂了溶璇的未尽之意连忙表示,“不论如何,只求换犬子一命。”
一身的功劳和降等承袭的爵位哪里比得上自己儿子的命重要,到时候富贵还在,可是老伍家的香火可就得断了。
“这样吧。”文嘉帝给了溶璇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有急着答应反而稍稍沉吟,“爱卿爱子如命朕能理解,那就让璇儿与爱卿之子和离吧。”
没有答应更没有否认,也算是默认了安乐侯以一身功劳换儿子一命,说到底还是伍嘉玉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大婚之日眠花宿柳,却没想到传说中性子温润的福乐长公主是个硬骨头,溶璇这么一做,伍嘉玉风流才俊的名声怕是也不剩多少了,以后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也难。
处理完这件事情,王内侍再喊退朝,溶璇没再出声阻拦,反而起身自己去搀扶着文嘉帝,路过下朝的官员时,众人纷纷朝溶璇笑着寒暄问好,而午门外不知死活的官员更是立马请罪,溶璇解决了伍嘉玉心情好极了,也就笑眯眯的安抚了过去。
“璇儿还有何事?”
“封地之事就请父皇收回成命吧。”
悠悠走着的文嘉帝陡然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溶璇,被女儿关心体贴的愉悦霎时消退得干干净净,不怒自威,“是又有什么人去你面前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