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苏棋贤拉起在一旁等着自己的苏筱潇就出了班门,门口站着六个人,有三个人是刚刚她在楼上看见堵苏筱潇的,其他三个正杵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着什么“他们没堵到,怕是跑了”之类的话。
苏棋贤一听就明白了苏筱潇为什么不往下跑反而是往楼上跑,这下心里怀疑苏筱潇是做戏的成分也消散了。
坐在副驾驶的管家看见苏棋贤和苏筱潇一起出来时小小的惊讶了一瞬,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马恢复了正常,礼貌的向两位小姐问安,体贴的打开车门,用手挡着车檐防止她们被撞到。
苏筱潇是第一次做苏家的车回家,也是第一次和苏棋贤一起坐车回家,更是第一次和苏棋贤单独的相处。
“那个……谢谢了。”
听到说话声的管家立马升起了格挡板。
苏棋贤看向说话的苏筱潇,语气低沉不似平常的元气满满,低着头神情掩在阴影里,根本看不到平时乖巧阳光的样子。
“抬起头。”苏棋贤清冷的声线传了过来。
苏筱潇诧异的看向苏棋贤,内心更加觉得奇怪了。
看见苏筱潇听话的抬起头,小巧精致的脸上没有平常乖巧可爱的面具,反而透出了一股沉着冷静的自信,苏棋贤微微笑了笑,道:“戴着面具的样子不好看,现在才好看。”
也不等苏筱潇有什么回应,苏棋贤就继续道:“我知道你和杨晓慧的矛盾,也知道你一直是自己对付她,做的不错,苏家的人可不是应该任人欺负的,像今天这种时候可以来找我。”
苏筱潇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车里陷入了安静,苏棋贤重新戴上耳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准备睡了?”
苏筱潇刚准备像苏棋贤那样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时候,溶璇不满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里。
“溶璇小姐,这一天我好累。”苏筱潇无奈的用心声和溶璇进行沟通。
“你就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我有了想法,回去和你说,我现在眯会儿。”说完这句话苏筱潇不管不顾的靠着椅背全身心的开始闭目养神。
溶璇跟着苏筱潇这一天也看见苏筱潇是怎么劳心劳力的,也就没再出声,但是苏棋贤的怪异之处,让溶璇又开始翻剧本。
司机的技术很好,一路平稳,毫无颠簸的就到了。
苏筱潇是被苏棋贤喊醒的,迷茫的睁开腥松的睡眼看着苏棋贤,睡意包把苏筱潇甜甜的音色裹得更加腻人,“到了吗?”
苏棋贤好笑的看着苏筱潇迷迷糊糊的样子,温声道:“到了,醒醒瞌睡吧,我已经提前让杨姨做好晚饭了,吃完洗个澡就去睡觉吧。”
当事人苏筱潇对苏棋贤的温柔一无所知,倒是在旁边的溶璇看着苏棋贤对待苏筱潇的态度,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苏筱潇自己的猜测。
刚刚到家佣人接过她们的书包送回各自房间,而拿过苏筱潇书包的佣人,面色一僵,平时她和另一个换着拿苏棋贤的书包,轻飘飘得跟没有拿东西一样,结果苏筱潇的书包居然这么重。
“我回去了。”溶璇告诉了苏筱潇一声就回到了苏筱潇的房间里。
苏筱潇也不管溶璇还在不在能不能听到,在心里应了一声后和苏棋贤一起到餐厅吃饭去了。
溶璇回到苏筱潇的房间惫懒得躺到床上,嫌弃的啧了一声,苏筱潇的床比较硬,对脊柱比较好,实用性上去了,舒适性就下降了。
躺在床上的溶璇,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打算来这个剧本度假的,怎么弄着弄着又开始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
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任务的混日子也不是个办法啊。
想东想西溶璇渐渐的就沉入了睡眠,而一道墨痕闪过,溶璇原本只是淡青色的虚影,像是被颜料缓缓浸入一般,慢慢的有了一些底色,只看的出是披散的头发,也慢慢的显现出了乌黑的样子,溶璇整个人都缓缓的从单调的淡青色,变成了淡彩色。
原本是根据萧霈变换的模样也因为色彩的浸入,逐渐变成溶璇原本的模样。
极淡的色彩宛如一副水墨画一样慢慢的浸入溶璇,静静的从一个位置蔓延至全身。
吃完饭推门而入的苏筱潇进门就看见溶璇躺在自己的床上,也亲眼目睹了这副画卷徐徐展开的样子。
惊讶于溶璇的容貌,更惊讶于溶璇的变化,单一的淡青色到彩色的变化总是惊人的,而彩色的冲击也才能展现出一些事物惊人的美。八壹中文網
如果说淡青色的溶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气息,那么现在有了颜色的溶璇就是积威甚重,威势逼人的上位者的气势了。
沉入梦中的溶璇自然不知道自己出现的翻天覆地的改变,反而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梦中并不是一个连贯的故事,反而是一个一个片段。
溶璇想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上一秒还在拍桌子砸板凳的和什么人争吵不休,下一秒就已经坐在会议室首座上听报告。
紧接着更是听到一些不知所谓的声音,而那些话外音一开始还是画面里的声音,渐渐的就开始画音严重不符。
“我不同意!”画面中自己却是举手同意。
“我可以一票否决!”明明是声音坚决的拒绝,画面却是自己含笑站在一旁点头鼓励的样子。
……
溶璇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呼吸也是急促混乱的,紧紧地握着拳头,犹豫片刻苏筱潇还是决定喊醒溶璇。
“嗯?”溶璇转头看向苏筱潇,睡眼惺忪,带着浓厚睡意的声音的问道:“吃完饭了?”
“吃完了。”苏筱潇担心道,“你还好吗?你做噩梦了。”
“是吗?没事。”溶璇揉了揉脑袋,闭了一会儿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一片清明,无半分迷蒙的睡意,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想的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