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是风轻云淡的一挥手,让左辰逸说完就请回,把左辰逸憋的脸都憋红了。可是白薇觉得这样都是饶了左辰逸了。
终于解决了一串葡萄的溶璇拿过白薇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擦了擦手,毫不在意,“那不然呢,你想怎么做?”
“当初夫人辛苦的时候他们左家不见人影,现在倒是想来享受了。占便宜都这么理所应当、理直气壮,我倒是从未见过!”
“今天见他也是想看看他能有什么手段,结果,倒是我高看了他一眼。他值得你这么费心神吗?”溶璇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直跺脚的白薇,“夫人跟左承志一辆马车?”
“是……”溶璇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摆明了不想再在左辰逸上纠缠,白薇也没有再提,只是暗自下定决心,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左辰逸。
一提起夫人,站在一旁的飞絮倒是红了眼眶,“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被左家人轻待。”
自从月怡走了以后,飞絮就到了溶璇身边,负责照顾溶璇的起居和一些琐碎的事情,倒是让白薇得出更多的空闲时间改造管理清乐楼。
“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左承志就是夫人的心头好,为此受什么难吃什么苦,夫人自然都是心甘情愿的。”溶璇走到窗边,远眺着广陵南城门的方向,心里默默叹息,但愿是心甘情愿的吧。八壹中文網
毕竟那左家的大小姐左海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说左海瑶自小由老太太抚养长大,而老太太就是那个极力阻止左承志与月怡在一起的人,所以左海瑶对月怡的态度也能估摸着猜出来了。
之前她本想用左海瑶来劝月怡,但是当她看见月怡的笑容后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虽然还是和月怡说了左海瑶,但是并不是作为劝告警告。
在马车上的月怡也同样对这趟都城之行又是期待又是彷徨。
“左郎,你说海瑶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蒙着面纱的月怡揪着左承志的袖口。
“不会的,海瑶那孩子很好的,虽然是老太太带的难免有点古板,但是品性是错不了的。”左承志搂着月怡的肩膀,靠着车厢,闭着眼养神。
被赶到外面骑马的左辰逸心不在焉的赶路,心思还在早上自己去清乐楼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何溶璇能如此无所谓。
转瞬间,杀气陡生。
胯下的骏马忽地嘶鸣,受惊的高高跃起,左辰逸连忙一番左右拉扯才避免了落马。
“左家也想来这趟浑水里摸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老头桀桀怪笑,声音嘶哑。
声音由远及近,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身着灰袍拄着拐杖的老者来到了身前,握着拐杖的指甲乌黑发亮,一看就是浸淫毒道多年。身旁还有个以桃花枝为发簪的美艳女子和一个手握一本书卷的中年男子。
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
美艳女子一出场便有一股甜腻的香味迅速飘散开来,还不等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倒下。
“有毒!不要闻!捂起口鼻!!”
面对常年练武的江湖人本就左支右绌,还要手慌脚乱的捂起口鼻以防止中招,一时间被压制得竟然无法还手。
“都给我列阵!莫慌!保护父亲!!”左辰逸一看情形不对,一边奋力抵抗中年男子,一边抽空大喊。
这些护卫本就是二皇子特意挑出来为左承志这一行保驾护航的,名为侍卫,实则都是精锐,自然训练有素,一开始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得了左辰逸的指挥,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且战且退,侍卫立马就围到左承志的马车边,速度极快的列阵团团护住了马车。
灰袍老者桀桀怪笑,出手极快,手中的拐杖或敲或点,但因为配合得当,竟然暂时和侍卫僵持住。
“老毒物你行不行啊?”美艳女子掩嘴轻笑,声音酥媚入骨。
灰袍老者冷哼一声,手下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声音嘶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看看他们根本不受影响!”
“二位!”和左辰逸对招的中年男子不满地皱起眉头,冷声提醒道:“速战速决,小心官府的人赶过来支援!”
话一出口,灰袍老者也不再留力,指甲、拐杖一起上,一时间倒了一片侍卫,美艳女子也不甘落后,从左边切入战场,刚好与灰袍老者呈左右夹攻之势。
灰袍老者连杀数人,直直冲到马车前,却被早就做好准备的左承志轻巧的闪过了致命一击,紧接着左承志挥下了声势赫赫的一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灰袍老者的眼里留下了一片残影,接踵而至的就是左肩膀撕心裂肺的疼痛,剧痛之下灰袍老者跌落在地。
“啊!!”灰袍老者抖着手在怀里掏个不停,掉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最后抖着手扒拉半天,捡起其中一瓶,却半天没扒开塞子,最后直接将其砸碎在地,用手摸点药粉就胡乱往断臂上抹。
灰袍老者边抹,边顶着满脸的冷汗和因为暴怒而充血的眼睛嘶吼道:“左承志!!我必要杀你!!”
在灰袍老者止血止痛的空挡,眼看好不容易把侍卫包围撕开的一个大口子就要再次被侍卫围拥遮住。
美艳女子眼珠子一转,丝毫不管自己的同伴被断了一臂,挡过侍卫刺来的一剑,顺手抽出发间的桃枝,灌足真气,桃枝瞬间如暗箭一般,携不可抵挡之势射向左承志。
一个侍卫刚好劈砍过来,女子无法只能转身抵挡,只听耳边一声妇人的惊呼声。
“左郎!!”
以为自己得手的美艳女子回头一看,之间桃花枝牢牢地插在一蒙纱妇人的胸口,妇人一身素白衣裙早已血迹斑斑,宛如桃花盛放。
美艳女子眼中闪过失望,却只听到耳边同伴惊呼,“月怡?”
美艳女子神色剧变,不管是否会受伤直接回头看去,蒙纱妇人的白纱已经飘落,不是清乐楼的月怡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