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担心我关了这家妓院就吃不上饭吗?”
段墨轩看出了程钰钰的犹豫,调侃着她。
“放心吧!只要你嫁给我,就算是你天天想吃鱼翅鲍鱼也没有问题。”他开着玩笑,尽力想缓和程钰钰的低气压。
程钰钰也明白他的意思,感觉要稍微好了一些。
“钰钰,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让程钰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当我知道你偷偷跑到了百花楼去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像当时那样担心过。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段墨轩露出有些后怕的表情,程钰钰注意听着,发现他的声音竟然还有些颤抖。
“对不起,我也爱你。”程钰钰瓮声瓮气的说着,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之前因为清韵公主的事情,我还吃过醋。你说爱我,我真的很开心。”
程钰钰仰着头,看着段墨轩的脸,动情的说着。
这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段墨轩也低下头,看着程钰钰绯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慢慢的凑近她,亲了上去。
程钰钰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你爱的人也恰好爱你。在某一个时刻,你们互诉衷情,互表爱意,也没有其他世俗的事情来打扰你们。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这时,原本悦耳的系统提示音却变得煞风景起来。
“系统提示:与段墨轩亲吻任务完成,奖励一百淘金币。”
听到这声音,程钰钰心中那粉红泡泡的背景瞬间就被粉碎了,变成了现实世界的墙壁和家具。
段墨轩感觉到了程钰钰那一瞬间的不专心,他改用双手捧着程钰钰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这动作再次将程钰钰拉回神奇的湖水之中,久久不能漂浮上来。
等亲完了之后,两人又再聊了一会儿,段墨轩才有些不舍的准备离开。
“这几天你就老实的呆在家里,一有机会我就会来看你,乖乖的好吗?”
听到段墨轩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着自己说话,程钰钰羞的耳朵都红了。
“我知道了。”
段墨轩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便真的离开了。
段墨轩离开程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镇安王府,而是又到了百花楼。
站在门口的老鸨见到他,连忙将段墨轩迎了进去。
“主子,是要看那个采花贼吗?”
段墨轩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这老鸨知道,这是段墨轩在生气时才会出现的状态。她也不敢多嘴,只是连忙将段墨轩带到了百花楼的地下室中。
那采花贼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现在仍然是昏迷状态。
“给我叫醒他。”看着那采花贼,段墨轩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于是一盆冷水直接泼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采花贼,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那采花贼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彪形大汉,恐惧的惊叫起来。
段墨轩走出地下室,让下属将老鸨叫来。
“今天之后,关掉百花楼。”他的声音中毫无感情,一旦波动都没有。
“主子,请您三思啊!”
老鸨恳求着段墨轩,希望他再考虑一下。她倒不担心自己会没有收入,但百花楼可是他们最为重要的情报来源,一旦关闭,之前积累下来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了。
“不用再说,我已经决定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你到其他的地方去。”
看着段墨轩一副不容置疑和反驳的样子,老鸨只好闭上嘴,听从他的安排。
居贤宅。
程母的房门紧闭着,里面隐隐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居贤宅里的人都知道程母和程芸祎的脾性,所以在她们谈话时都离得远远的,除非有需要,绝对不会靠近房间一步。
看着程芸祎进房间时的脸色,仆人就知道,今天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她们退出来没有多久,屋里就爆发了一阵争吵。
一刻钟前,程芸祎满怀期望却又十分沉重的走进了程母的屋子。
“娘,我有事想求您帮我。”
程芸祎性格高傲,加上程母也十分宠爱她,所以她的要求一般都会得到满足。因此,她很少会用“求”这个字。
听到程芸祎这么说,程母便知道她要说的事情非同一般,便赶紧让所有丫鬟都出去,只留她们两个在房间里。
“芸祎,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呢?”
看着自己乖巧又苦命的女儿,程母觉得,自己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娘,我想要……”程芸祎知道,若是这话被传到了段墨轩耳朵里,她可能会被斩首的。
虽然犹豫,但程芸祎还是将这话说出了口。
“我想你帮我,阻止程钰钰和段墨轩的婚礼。”
“什么!”程母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程芸祎认真严肃的神色,她知道,这就是从程芸祎嘴里说出来的话。
“芸祎,你疯了吗?程钰钰现在可是公主,你若是去干涉,可能会失去性命的!”
程母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芸祎。
自己的乖女儿,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程芸祎低下头,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般,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帮自己!
“你就说一句话就可以了,你到底帮不帮我。你不帮的话,我就自己去做这件事!”
程芸祎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程母。这语气不像是请求,而是要挟。
“你这个傻孩子,你干嘛要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惹不起她们啊!娘知道你的苦衷……”程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程芸祎摔杯子的声音惊吓倒了。
“一句话,帮还是不帮!你可以直接拒绝我,不用找这么多理由!”
程母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扎在程芸祎心中的刺,让她痛苦烦躁。
程芸祎现在已经完全失去冷静了,她眉毛紧皱、眼睛通红,嘴巴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她不再是那个程府的大家闺秀,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看着她疯癫又可怜的样子,程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