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咱们种的植物也是一去不复返了啊,根本不能给烹饪社团那边提供任何食材啊。”
东方叶皱着眉头,以一种无望的的表情,与我们所有兽对视。
大家也都沉默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样的沉默。
是啊,正如东方叶他说的那样,现在我们用心血栽培的植物几乎全都被那两个混蛋毁了,而且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培养一批新的植物供他们使用了。
而我看着大家,欲言又止。
我很想对他们说“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交给我就好。”
但,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我难以说出口。
因为我解决此时的方法便是使用魔法——用『向荣术』来让只剩下残骸的植物们重新生长。
如今,已经能熟练的用『阿达穆之铃』(adam’sbell)施展『向荣术』的我想要依凭植物残骸来让其恢复生机是很简单的,可,就像我对娄鸣保证的那样,凡事先思考,而不是一味的不计后果就使用魔法。
如果我这次草率地向大家说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必然也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和追问我到底该如何突破这个糟糕的现状,而我又该怎么回答?直接说我会用魔法,可以用魔法来让只剩残骸的植物苏生吗?
且不说,他们会不会相信,也会不会把我当成妄想症患者看待。
当着他们的面使用魔法,这也算是太过张扬的表现——说不定,他们还会联系到前几天全网传遍的那个视频,然后把我当成异类,敬而远之。
可现如今,要想真的不耽误我们种植社团和烹饪社团的合作,保下我们的种植社团,使其继续存在,也只能这么做了,所以,我别无选择。
也正因为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处地,所以我才犹豫不决,欲言又止,无法表达我的想法。
发言表示自己可以给种植社团带来不被解散的福音,继续与甄希的烹饪社团合作,拿出好的成绩,让所有兽对我们刮目相看,还是不发言保持沉默,就这么看着烹饪社团因为没有什么食材来源而在艺术节上黯淡无光,种植社团之后解散,我们这些兽在这之后饱受他兽的诟病和嘲讽?
两个不同的选择,两条不同的路段,通往的也是两个不同的,有着云泥之别的结局。
选择说,还是选择沉默——这两个选择就像是两路敌军一样,在我的脑袋里不停厮杀,非要争出一个胜负不可。
而距离东方叶说完他的话,也就短短的几分钟而已——而仅是几分钟,我就要被这些想法逼得精神濒临崩溃。
我垂下头,用双手托着眼睛,手掌在眼眶上不停地旋转揉搓着,心中尽是纠结和烦躁,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我感到有谁拍了下我的后背,吓了我一激灵,背挺了起来,而两三秒后,我却发觉这种力道很熟悉。
我望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裴垦学长,看到他的手伸到了我身上,我这才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他坐在我的身边啊。
我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随后余光看到裴垦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子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关于咱们怎么该给烹饪社团提供植物食材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和路杰吧!”
“哈?!”
我听到他这么说,惊讶的看着他。
就我,和你?!
我们两个该怎么解决现在这个糟糕的现状啊?
该不会你真的要靠我用魔法让那些植物苏生吧?!
“你们,要怎么解决啊?都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东方叶皱皱眉,说出了在我意料之内的那句话——这个时候有谁打破沉默说自己有方法解决,他果然是会质疑该怎么做的。
“嘿嘿,你们就别管了!我们自有办法,对吧?对吧?!”
裴垦学长说罢,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次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让我觉得不是特别舒服,而为了给他一个面子,我也只是点头附和道。
“对,对啊,我们有办法……”
随后,我话锋一转。
“只不过,这是个惊喜,所以大家不要问我们该怎么做。”
我站起身来,故作神秘的耸了耸肩膀——这看起来或许很滑稽吧?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做作”过。
我们两个兽看着在场所有兽的表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因为他们仍然是保持着满面愁容,并用着怀疑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喂……怎么办?”
我背过手去,然后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裴垦学长的手臂,然后轻声对他说道。
“放心,没关系的,我敢保证……他们只能答应。”
“所以到底是什么方法?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不能对我们说吗?”
马赫抿着嘴,问道。
“当然,因为就像路杰说的那样,是惊喜!惊喜要是说出来,还算是惊喜吗?”
“惊喜啊……社长,怎么办?”
冯辰捋了捋他的长鼻子,然后犹豫不决地向着东方叶问道。
东方叶沉吟片刻,然后皱着眉看着我们,又看看社团之中其他的兽们,然后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吧,希望你们不要撒谎……尽自己所能解决我们当前的问题吧。”
裴垦学长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一把搂住了我的,说道。
“得嘞社长!您放心吧,我们俩一定会不遗余力解决咱们社团当前的头等劫难的!哈哈哈哈哈!”
我被他搂在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是一种汗水,土壤,男士沐浴露和野猪兽人的特有气味的混合,但是……
仔细一闻的话,似乎是又有一点怪怪的味道,那好像是另一种兽人的特有气味。
而这股味道,我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我顿时感到有些不太对,但仍然保持镇定,然后陪着笑,看着当场的所有兽。
看来事情有点不太简单——或许,我应该等一下去问问娄鸣才好,在我看来,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喜欢恶作剧,所以才不打算告诉我而已。
在这之后,我和裴垦又来到了厕所那里进行谈话。
“你说咱们两个可以解决现在的糟糕现状,那你想怎么做?”
“魔法啊!”
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了我心中早就预料到的一个答案。
他果然是要依靠我的『向荣术』来让那些只剩下残骸的植物苏生复活。
“好吧,好吧……那咱们具体该怎么做呢?”
“趁着没有兽的时候,来这里呗。”
他说着,然后拿出了一串钥匙。
那串钥匙,无疑就是包括大门在内的,教学楼里所有的教室门的钥匙——我们种植社团的活动会场的钥匙也在其中。
“你从哪里搞来这个的?!”
“嘿嘿,之前裴格控制我身体的时候,就一直都有这个东西,方便他和那几个家伙开各个教室的门,只不过嘛,他在和我分裂开来的时候,忘记把这东西拿走了,所以一直都在我手上。”
我看着那一大串叮叮当当,亮闪闪明晃晃的钥匙们,然后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