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次是谁出战啊?”有文臣出来,面色焦急的开口询问。
只见楚樾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有些难忍的开口:“各位爱卿觉得,派谁前往比较好啊?”
“现如今,白骁元帅生了恶病。一时半会儿,自然挑不出人选来。再加上这些年的兵马一直是交由白骁统领的,如今此人必须能使士兵们信服!所以,很难啊!”那个大臣说罢后,便摇了摇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楚樾则是悠悠的看了眼安静伫立,一直保持着缄默的丞相顾瑀。
“臣觉得,能担任此行的,唯有帝师大人!”此音刚落,阿楼的心里拾起了一抹了然,而其他大臣们则是在下面跌得不休的议论着,看起来是有些靠谱的。
“一来,帝师大人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无论是武力还是智谋,皆数上上乘。更何况还带着灵山传人的名号,光是说出去,便可以使敌方退缩三分,此为不战乃屈人之兵也!”丞相说的条条是理,其他大臣,尤其是顾瑀一派的连忙跪在地上,整齐划一的呼喊着:“恳求帝师大人带兵打仗!恳求帝师大人出山!”
楚樾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依旧将目光放在了阿楼的身后桑。只见她也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缓步向前,最后在众人面前镇定自若的开口:“吾身为这北冥的帝师,北冥有难,自然会义无反顾的向前!所以众位大臣且放心!这边陲之地我便去了!”
一番言语过后,阿楼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炙热的目光,是楚越的。还有面前一众大臣们钦佩的眼神。
这次虽说是艰险万分。可也有不少的将军想前去打仗,因为只有这次之行,才能间接地掌握了北冥最大的军队,才可以获得兵符。
而顾瑀这一次的举动,看来已经是垂死的挣扎了,而归结起所有的原因,他为的也不过是一个顾柳衣。如若那日,顾柳衣并没有选择她,想必顾瑀这个大旗也不会这么明显的倾向于她。
在一众朝臣离开后,楚樾和阿楼二人在朝堂内,却是对视良久。随后只见楚樾从一旁拿起了一个兵符托着苏公公放在了阿楼的手里。
“顾瑀这次的行动,暂且不论!这边陲之地就够你忙乎一阵子!辛苦帝师了!”楚樾说的冠冕堂皇,二人之间的契约关系依旧存在。所以这危害北冥,危害楚樾的事情,阿楼自然都会包管的。
“倒是为难了顾柳衣,当日说是十八号迎娶!看来得等征战回来了!”阿楼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物件,不禁开口想起了那个如明月般晴朗的女子。
“如若你真的是……朕定会祝福!”那中间的留白,二人都懂。唯一不懂的,便是场中的苏公公。
就在这时,阿楼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无数的片段,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我想,能让皈依那么做的,想必求得是一个人!只要能把我支开,他便有了机会,也有了时间……”
前几日皈依与顾柳衣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起初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另有巧合。皈依那种性子的人,是不会轻易将任何事情放眼里的,如今却是出山和一个女人行动,联系密切。想来图的也就是那个人了。
这句话刚说出来,楚樾也瞬间恢复了清明的思路。只听他不可思议的开口:“原来是这样,可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啊……”
这件事情的接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时间再去争论了。明日便要急着启程。阿楼应该回去准备东西了。
而就在她回去的时候去,却是在宫门口看见了一脸苍白,脸色上还带着泪意的顾柳衣。女子身着单薄去,却是在雨中向她奔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哭泣不止。
阿楼连忙拿紧手中的油纸伞,旁边的苏公公见此,就要上前同顾柳衣说什么,却是被阿楼给眼神制止了。
想来她这样动作,是知道了消息。
“大人,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会回来迎娶柳依的对吗?”女子柔软的身体在她的怀中,阿楼听着她的一番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倘若她是男子,想来这样知情知性的女子他注定会倾注一辈子来爱护。可她终究只是女子,所以注定是要辜负的了。然而她与楚樾之间的谋算还未实施,所以她自然会答应顾柳衣今日的诉求。
“嗯!”阿楼终归是沉重的应了一声。
“柳依等您!”说罢,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雨下得很大,所以不一会儿便看见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雨幕之中。阿楼右手紧紧地攥着伞柄,眼神里有些许的氤氲,却是带着浓浓的潮气。
回到府上的时候,果不其然没有看见皈依的身影。想来是早早的离开;了。可在她刚沐浴完,准备熄灯入睡的时候去,却是看见了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机警的坐在床榻上,伸手将灯烛熄灭,随后便翻身上了床。
而就在这时,木门却响起了“吱嘎”的一声,显然是有人进来。
那人的脚步及缓,及轻,还有些的熟悉,却是很沉稳。
“谁?”她利落动手,直接将匕首刺去。
却是见来人伸手将匕首轻松抓住,然后沉声说道:“朕!”
“你怎么总是晚上来?”这是阿楼最不解的地方,却总是无可奈何。
烛火在夜风中不停的摇晃着,将二人的身影倒影在墙面之上。阿楼裹着被子,面色冷然的看着对面的场景,只见男人毫不避讳的坐在床头。
“白骁的病情加重了,如若找不见皈依,很可能白骁会死!所以,除了云山,他还会去哪里?”楚樾急忙将事情的缘由说完,然后便期待阿楼能给一个答复。
“除了云山?我也不甚清楚。和他的交情也没有那么深,所以并不了解!”
楚樾听后,心思不禁沉重起来。看得出来,他对白骁的病情很是关心。皈依被人称为神医,可也是名副其实的毒医,他下手,绝对不会留情。
“你可以想想当年你是从什么地方偷药的?”想起那日凉亭上道出的过往恩怨,阿楼不禁徐徐开口。
那个地方在楚樾的脑海中回笼,只见他猛地起身,然后对阿楼说了句:“谢谢!”便飞速的走出了门外。而这个时候的卧房也变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