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三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而是不惊不扰的继续前行。
傅欢抬头看了一眼,见此情况,顿时手指紧紧握拳垂在身侧,眼眸内闪过一抹杀意。
而其他的百姓见此,也是兴致寥寥的转身离开了。
回去后,若狐水儿的府上婢女连忙又上菜端饭,一顿忙碌,其实阿楼是不怎么饿的,可若狐水儿却是饿死了,忙不迭的便吩咐婢女弄饭。顾燃和阿楼也被弄上了饭桌,顾燃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自然很饿。所以吃饭期间,便只有阿楼说话,他俩都忙着吃饭。可阿楼也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所以一度都很是安静。
“那个傅欢简直太阴险了,居然想让你在西陵暴露身份,站不住脚。真的是人心险恶!”若狐水儿吃吃饭,便将碗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很大。
“我倒是好奇他在西陵的原因是什么?”顾燃从容的开口说道,随后又夹了一筷子的蔬菜。
“对对对!但是他不是一直求娶静婉公主吗?会不会这就是他的原因啊!”若狐水儿激动的猜测着。
“不会!他的性子绝对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一切的人!”阿楼沉静的分析道。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这是我在朝堂的许多人眼中都能看见的东西!不过他却是很累,因为他想伪装起来!”顾燃悠哉的喝着茶水,然后语气轻缓的说道。
“可他不是东盛的王爷吗?不应该来西陵来施展伟大抱负啊!”
“他在东盛的地位并不好,朝堂上也没他什么说话的权利。隐姓埋名来到西陵,说不定还可以大展宏图,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天机阁,世人面前还有着灵山弟子的身份。更何况现在的西陵皇帝年纪尚轻,还有许多流放在外的皇室子弟,他们都在等着一个契机,说不定他便会抓住这个契机,从此来搅乱西陵的朝纲!”阿楼说完后,若狐水儿呆滞在原地,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的长大双眼,却是怎么也说不上话来。
而顾燃听后,眼神内也闪现了一抹深思。
饭菜凉了,婢女纷纷端下去。现在的夜色也猛地黝黑一片,而三人却还是在大厅里面坐着,直到顾燃起身离开。
“我就先回去了!阿楼住在这里,明日我没什么事,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顾燃走到门口,若狐和阿楼起身相送。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回去吧!明日一大早还要上朝对付那些奸臣贼子呢!”若狐水儿也忍不住的打哈欠说道。
顾燃看了眼,便在车夫的帮助下离开了。
听着马车渐行渐远的声音,二人也回到了庭院之内。若狐水儿吩咐管家带着阿楼去寝殿,而自己也奔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晚很是寂静,西陵内也很平静。却是在奔向西陵的迷雾森林里,有马匹在不断的奔驰,上面有个人影,显然是个男人。
翌日清晨,若狐水儿还没清醒,便听见了外面传来婢女的声音。
“将军,外面有人找!”
“找谁?”若狐水儿睡眼惺忪的趴在被子上问道。
“说是找阿楼!”婢女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若狐水儿瞬间便清醒过来,然后刷的掀开被子,看着外面的婢女道:“你先下去吧!”
在婢女离开后,若狐水儿快速的装扮完后,便走出了府门口。只见门口处伫立着一男子,身姿修长,着黑色锦袍,面目上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意还有那股子不容旁人置喙的帝王之气。
“北冥皇帝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小破府一走?”若狐水儿似笑非笑的倚在府门口。
楚樾看向声源处,见到若狐水儿的第一句便是:“阿楼呢?”
“笑话,我还得问你呢!阿楼不是被你囚禁在宫中当太监了吗?”若狐水儿完全没有一点正经的模样。
楚樾的神色很冷,看的若狐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不松口说阿楼在这里。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楚樾先一步的靠近府邸大门,步步紧逼之时,若狐脾气暴躁,直接抽出了侍卫腰间的长剑,直指男人。
而男人也毫不客气的出手,二人就这么打了起来,一旁的侍卫有心要去帮自家的主子,却是被二人眼花缭乱,快的不可思议的招式给弄的蒙了,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而若狐和楚越二人却是谁都没有彼此谦让,只见刀光剑影之间,府门口的桂树花瓣不停的掉落,倒是显得景色很美,可二人却是刀刀都带着杀气。
若狐水儿终究不是楚越的对手,毕竟楚越是能和阿楼抗衡的人。有侍卫见情况不妙,便火速的冲进去寻找阿楼,而阿楼正在庭院中喝茶,却是飞快的跑了出来。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恰逢西风吹拂,将异地的桂花瓣散落在她的衣袍之下,显得很是唯美,青丝也有些许的漂浮,在空中缱绻出美好的弧度。
若狐被打落在地,终归是没忍住的啐了口血出来。阿楼连忙上前去查看,却是听见楚樾冰冷的声音道:“不是说去灵山吗?怎么跑到西陵来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指责和奚落。
“既然那日皇帝已经答应我了,报恩推后,那么我现在就是个自由人,去哪里又何妨!”阿楼将若狐水儿搀扶起来,很是清冷的开口。
“倔强!”楚樾说了两个字的评价后,居然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府邸。门口的侍卫想拦着却又不敢,一时间也是局促的可以。
“你没事吧?”阿楼在门口看着若狐问道。
“该死的,他怎么那么厉害!”若狐心有不甘,可却不能不承认。
“他是和我不相上下的!”阿楼说完这句话后,若狐顿时气愤的瞥了一眼她。然后起身艰难的往里面走去,只一走,便浑身都疼得厉害。
“阿楼,快点给我进来!”庭院内突然一声大喊……
在她进去后,却是诧异的发现楚樾手中执一幅画,面色铁青的看着她,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这是谁?你说这是朕?”
只见那幅画随着他的动作转过来,只见上面的人简直就是个奇丑无比的男人。落款处显然写着阿楼。
她见此,有些尴尬的不知从何说起,却还是开口道:“你也知道,人没有全能的,我会的东西太多,自然有一些不能精通!这已然是我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