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听后,沉着回头,这茅厕附近的红灯笼很少,所以也是照的有些忽明忽暗。
老夫子孤身一人在面前站着,表情上带着些许的嘲讽,显然是不屑这面前的一个小士兵可以杀死自己的。
“是谁派你来的?”
“你认为是谁?”阿楼头一次的耐性却不用在了这里。
老夫子听后,挥动着手中的羽扇,面目上却很是通透的直接吐出了三个字:“南宫夙!”语气很是肯定,没有丝毫的不确定。
“所以准备好受死了吗?”说着,阿楼便一动衣袖,里面的匕首顿时滑到了手中。
“你真以为你这个小破士兵就能杀了我?南宫夙是高估你还是……低估了……我?”说到最后时刻,老夫子看着面前缓缓摘下帽子的女人,顿时惊讶在原地。
“怎么会是你?”老夫子退后一步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不成是老夫子忘性大,将你我的恩怨忘得一干二净?”阿楼笑着将匕首拿出来,然后慢慢的动弹着。嘴角上面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
“我与阿楼之间,不过是那悬崖上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吗?”老夫子显然是留了退路。
“呵呵……那是谁在太后面前将我的行踪告之的呢?”阿楼说完后,神色顿时一变,然后将匕首横空刺向他。
阿楼的匕首角度十分诡异,所以老夫子躲避起来也很是困难。二人就在争斗的过程中,老夫子显然是有些吃力的,可过后,老夫子却是飞身退后一步,然后开口道:“好!我今天就彻底的除了你!”
老夫子说完后,顿时变换身姿,阿楼一时无法躲避,然后硬生生的撑住了一个匕首,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老夫子见此,顿时开口巅笑道:“哈哈……就凭你,还想来杀老夫?”
阿楼伸手把住匕首,然后一掌拍在了老夫子的身上,随后摸了一把嘴边的血道:“那如若是这个呢?”说完后,便看见阿楼直接拿出了一个琉璃紫玉萧。老夫子见到这个东西后,顿时惊悚的退后道:“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会是她?”
“她又是谁?你又是谁?”老夫子说完后,便看见了阿楼将那个玉箫直接放在了嘴边,手指头微微晃动几下,便看见老夫子当场暴毙在原地。确定老夫子死后,她伸手将琉璃紫玉萧给放在了身后,然后一脸冷漠的直接向着宣武门处走去。
老夫子刚才在她的肩部捅了一刀,此时的她看着那不停冒着鲜血的地方,咬牙给封住了穴道,然后坚持到了宣武门处。只见她过去在老槐树下等了许久,却也没有迟迟看见南宫夙派过来的人。
此时的太清宫内,有大臣开口问道:“皇上,这老夫子迟迟没有回来,是否前去找一下?”开口的人是皇家私塾内的任教太傅。
南宫夙听此后,却是笑着开口道:“好!就派人去找!”
话音刚落,却是听见外面风风火火的传来了一道声音:“皇上不好了,皇上,老夫子死在茅房里了!”
宴会的丝竹声顿时戛然而止,南宫夙听后,一脸的惊吓。然后直接开口道:“快去看看!”
此时的宣武门处,又闪现了一大批人,却是迟迟没有南宫夙派来的人。
茅房处,一片光亮,御林军们将这里层层围住,而仵作则是去进行尸体检查,最后有大臣们看着那不知名且没有伤口的尸体纷纷诧异的议论。
“这尸体上怎么没有一点印记?”
“这确定是他杀吗?”
见着一群大臣们的诧异,就连同此时的南宫夙也是有些莫名的,只见他走过去说道:“派人调查此事!封闭皇宫!不许任何人逃出去!”
宣武门处的阿楼在听到这个命令后,顿时向皇宫内院跑去。士兵们四处搜寻,始终无果,众位大臣被困在太清宫内,不允许出去,而皇帝却是不在那宴会之上。
门外御林军层层把守,最后有太监过来传话道:“请各位大臣们都回去吧!今晚的事情皇上说了,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而此时阿楼所躲的宫殿门外却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没有比她更熟悉这个脚步声了,只见她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道:“果真是你!为何没有派人去宣武门?”
南宫夙走到了屏风后面,蹲在阿楼的面前道:“朕怎么会让你走呢?”
说完后,便伸手放在了阿楼的左肩膀处,随后看着她比较困乏的眼皮道:“你该休息了!”
南朝宫变,若狐水儿与上一个皇帝的契约自然就不作数了。她站在若狐将军府的最上面,一脸死寂的看着灯火阑珊的皇城,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黄昏落下的刹那,晚霞遍布天空,她手中的酒壶空了一个又一个,喝光最后一壶后,她则是对着远处说道:“爷爷,若狐水儿终究无法子将若狐将军府重振,也无法带领若狐家兵冲陷沙场!”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见下面的高墙外有一男子开口道:“姑娘的心思太重,何苦全部放在仇恨之上?”
是一道极其温润的男声。
听到后,若狐水儿伸手扒着墙壁,向外面看去,只见外面有一男子身着白色长袍,眉目很是清风霁月的开口道:“姑娘可是若狐家的孙女?”
“是!”若狐水儿脸上有些微醺的开口。
“我是你的远方表哥!”那男子说完后,便抬头一直看着若狐。
听到这句话后,若狐却是笑着翻上了墙头,然后说道:“我的表哥?在若狐家族没有中落时,我有成百上千个表哥,可你如今对我这般说,又算是什么?谁又能证明呢?”
“我是北朝的世子!今儿个过来是奉家父之命带你回去认祖归宗!”
“对了,我叫若狐奬!”
“若狐奬?”
“本名并不叫若狐,原本是以纪为姓氏,毕竟这若狐大将军的名讳在整个风云大陆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而我们一族又身在北朝,自然不会这么做!所以你假日跟我回到北朝,理当改了姓氏!”男子说完后,煽动了几下手中的折扇,好一副温润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