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此时躺在床榻之上,沉睡着。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当日的种种,似有南宫夙的不解,质疑,冷血,无情以及周遭好友的离去,默不作声还有种种。阿楼的眼睛只是越发的沉重起来,在她的事视野之中,只见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川,似有无数的岩石峭壁,却是没有一点路径可以出去。
就在这时,白沫拿开那琉璃紫玉萧后便走了出去,只见是外面空无一人,她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紫玉萧去了自己的屋子内,然后快速的藏在了床榻下面。
纪獎依旧安静的站在外面等着,直到苏公公回来。
“阿楼醒了吗?”苏公公端着滚烫的药碗问道。
“应该是没醒的。”纪獎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那刚才有人来过吗?”
纪獎心思了许久,最后摇摇头。
苏公公端着药碗进去的时候,阿楼面色苍白的在床榻之上,看起来很是疲惫,却是没有一点转醒的迹象。
“小老弟怎样了?”纪獎从门后面走进来,小声的问道。
苏公公将那药碗防在一旁,然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纪獎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不禁咒骂一声道:“这块的破御医,连个症状都看不明白。要我说啊,咱们就抓紧回到北朝给小老弟找御医。”
“说的容易!咱们从西晋改名为北朝。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朝堂不稳,那西晋的名号是之前统一天下之人的皇城,如若能什么事都咱说了算,又何必会千里来赴这北冥盛宴?还是莫要再说了。”苏公公有些叹气的开口,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无奈。
“唉。”纪獎听后,刚才那气质昂扬的模样也消失不见,而是一副倦怠的神色。
这个时候的南宫夙也与北冥皇帝风齐下完了棋。只见是那风齐有些诧异的开口道:“你为何这般心不在焉的?”
南宫夙听后,连忙周转了神色,变得正常后才开口道:“没事。既然棋已经下完了,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也好。那等会儿便有请你来赴宴。先回去休息吧。”风齐说完后,南宫夙连忙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将没将刚才风齐的话听进耳里。
走在北冥的皇宫之中,南宫夙深沉着双眸,脑海里回荡的还是刚刚那一句‘那灵山传人据说是白袍加身,手执琉璃紫玉萧。’
那人的特征这般明显,又怎能不是阿楼。
等他回到了行宫时,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纪獎连忙走过来,见他神色有些恍惚,便开口问道:“皇上,您这是?”
“她醒了吗?”南宫夙看着紧闭的木门,声音有些暗哑。
“回皇上,刚刚醒过来!”纪獎话音刚落,便看见男人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又转身将木门关上。
关好门后,回头的刹那,便看见了靠在床头的阿楼。
“感觉如何?”男人走到一旁的桌子处,拿起了刚刚苏公公端来的药碗,一模,已经有些凉了。
“还好!死不了!”阿楼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的干哑,南宫夙听到后,便端着那药碗走了过去,然后递到了她手边。
“喝了吧!”
那黑乎乎的一碗中药,她直接伸手接过,然后默不作声的喝了下去。
就在这时,却是看见男人站在一旁,看起来带着些许的复杂,阿楼会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蹊跷,便开口问道:“皇上这是作何?”
“你说这世间的三山怎么样?”南宫夙伸手将那药碗接下,然后放在一旁。
“三山?我并不了解!只是知道有灵山,骨山和云山!至于这其中的个件事,我便不得而知了!”
“都说这三山各有传人,你怎么看?”
听到这句话时,阿楼才知晓了男人事什么意思。
指甲她微微掀动眼皮,然后有些诧异的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剩下的话南宫夙并没有多问。而阿楼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之上,看着男人走到了桌子旁,随后再次说到:“那白袍加身,手执——”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门外传来了声响,他顿时走过去,只见那门外面是一群士兵,而门外的纪獎则是在看着那群人,似乎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怎么了?”南宫夙走出去,一脸严肃的问道。
“奴才们是奉皇上的命令,过来搜查一些东西!”那为首的将领说道。
“什么东西?”南宫夙隐隐的感觉到了有些许不好。
“是那执有紫萧之人!”
听完这句话后,男人顿时一脸惊诧的回头看去,只见阿楼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已经明了了。而南宫夙却是在她的眼睛中,什么都看不见,那十分平静的眸子,便是代表了一切。
他哑着嗓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了!我们也该进去查探一番了!惊扰您之处,还请您多加谅解!”
那群官兵进去后,纪獎则是看着那刚回来的苏公公道:“那紫萧执有人,不正是小老弟吗?”
苏公公听后,连忙快速的怼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此时阿楼的屋子内,那群官兵不停的搜寻着,而阿楼则是坐在床榻之上,并没有任何动作。
搜寻好久后都没有发现,那群士兵便要搜寻床铺,阿楼刚要起身,却是见南宫夙走过来,冷脸道:“朕说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找的东西!”
那群士兵听到后,便面面相觑着看了好久,随后才走了出去。
这时候的白沫刚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一群官兵后,便有些诧异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公公则是皱眉摇摇头道:“不关姑娘事!”
然而此时却是听见有士兵很是激动的大喊道:“找到了!”
她诧异的看去,只见那士兵从她那屋子急匆匆的拿出来一个紫玉萧,在场的几人没看错的话,正是那阿楼的。
“这可是姑娘的?”那士兵开口问道,言语间听不出来丝毫的意思。
“是啊!”白沫说的有些心虚,却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这不是!”纪獎刚开口要反抗,却被南宫夙从后面拍了拍肩膀,他回头看去,只见男人微微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