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对话,无疾而终,像极了阿楼和南宫夙现在的现状。
翌日清晨,北冥皇宫外突然很是吵闹,且皇宫内的太监宫女等人也在不停的窃窃私语。苏公公本来就直管这内务府,对此更是很灵敏。
只见他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便走到了两个太监身旁,笑着问道:“我看这皇宫内的人怎么都人心惶惶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刚要说,却是看见另一个太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袖子,示意他休要乱说。
“我们和你也不熟,凭什么要和你讲?更何况你都不是这宫中的人!”那个太监一脸警惕的开口。
苏公公听后,不怒反笑。
“怎么会不同?咱们都是太监啊,话说这天下的太监都是一家!”
“你也是太监?”那公公明显有些不信。
“当然!我就是那北朝的太监!”苏公公毫不避讳的开口。
那二位太监对视一眼后,便看见最前面的公公站出来说道:“听闻是那灵山的老祖宗来了!”
灵山……
“多谢二位公公!”苏公公笑着道谢离开。
而这时候的北冥皇帝风齐也给行宫送去了请柬,邀请所有人去参加宴会。
苏公公回去后,便直接走向了南宫夙的房间,伸手敲门。
“皇上……皇上在吗?”
“进来吧!”
苏公公进去后,便谨慎的开口道:“皇上,奴才刚才在后花园,听两位公公说,那灵山老祖宗今儿个要到北冥了!”
南宫夙本来在八角桌前下棋,如今却是手上动作一顿,直接抬头看去:“当真?”
“恐怕是真的!”
纪獎接受到请柬后,便也来到了南宫夙的房间,然后一脸认真的将请柬交到南宫夙手中。
男人看到请柬的刹那,顿时抬眸看了眼对门,那正是阿楼房间的方向……
晚宴举办的时候,是选在很是辉煌,高大,气派的涿清宫,一行人纷纷落座,阿楼坐在南宫夙的下游,而苏公公和纪獎则站在二人身后。
“皇上,这北冥皇帝弄这么大的排场,是想做什么啊?”苏公公有些不解的低头问道。
“灵山之主来了,他也该测一测了……”
南宫夙说的深不可测,阿楼坐在最近的位置,自然也能听得一二。却是见此,安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这次的宴会排场很是盛大,就连南朝皇帝宫樊刚进来时,眼里也是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
“宴会开始!”在嘉宾纷纷落座后,一旁的太监高声呼喊道。
只见有一红裙女子在宴会中央不停的挥动双手。展现极其优美的舞姿,而手上更是执着三寸缎云雪步,看起来很是优雅漂亮……
一旁的丝竹之声充斥入耳,阿楼看着面前的佳肴,刚要动筷,却是听见一旁的男人开口道:“这些食物寒冷油腻,你吃不得!”
南宫夙说完后,阿楼扫视面前一圈,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上面的东西果真没有一个能吃的。
却是见身后的苏公公笑了笑,然后接过宫女带来的羹汤,直接给送到了阿楼的桌子上。
“这是羹汤,皇上命奴才准备的,阿楼喝喝看!”
看着面前还泛着热气的羹汤,阿楼有些哑然的接过,喝了一汤匙后,不禁笑着回头道:“多谢公公了!”
“谢奴才做什么?还是皇上的主意!”苏公公笑着开口,阿楼听后,缓缓的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男人,看了许久后,幽幽的转回了头。
而南宫夙则是在她默不作声转头的刹那,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杯子,然后脸色也阴沉起来。
这时候,那场中的红裙女子也跳完舞蹈,便悄然退场,此时的门外,突然冲进一股力道强劲的冷风,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是一白衣老者缓缓而入,身上的内力气息很强,让一群人都不敢轻易观看。
阿楼看到老者的瞬间,顿时别开了目光,却不料一侧首,和南宫夙来了个直视。
“灵山之主快快请坐!”那北冥皇帝风齐突然开口道。而且声音显得很是热络。
老头巡视一周,见到阿楼也并没有停留,而是波澜不惊的直接转向了别处。
当老者入座后,众人顿时纷纷看去,只见老者坐在宫樊的下游,仙气凛然,自成一派。
“今日,朕将灵山之主请来,是因为最近在宫中发现了灵山之人,恰好是灵山寻找多年的灵山传人,便特此请灵老过来一看!”风齐在上台不动声色的说着,嘴里尽是道义。
阿楼和老者正好是对桌,却见老者伸手捋了捋胡须,然后轻巧的端起酒杯远远的敬了阿楼一杯。
阿楼见此,自然是要接下这一杯的,却是刚要到嘴边时,酒杯便被男人伸手抢下,只听南宫夙开口说到:“她有伤在身,还是朕来代替吧!”
说完后,便一饮而尽。
老头见此,眼眸中带着些许复杂和试探的看了眼南宫夙,然后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阿楼后,也喝下了酒水。
这时,只见风齐派人下去带的白沫进来了,白沫依旧不能说话,不能表态,只能僵持着一个动作。只见她刚进来,眼神便恶狠狠的盯着阿楼看,恨不得挖心挖肺。
“灵老,这便是朕寻到之人!您且看看!”
场中气氛一时间很紧张,大家都在等着那老头说什么,却是见灵老直接起身走向了宴会中央,然后不动声色的伸手弹出一小股内力打在了白沫的身上,白沫顿时浑身难受的倒在了地上,看起来痛苦挣扎。
当老头看到白沫身上的琉璃紫玉萧时,顿时眉头微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便是我灵山传人!”
场中众人一听,顿时惊讶不已,而这时候的南宫夙却是松了一口气。而阿楼的眼中则是晦暗不明。
明眼看来,北冥皇帝这场宴会便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那老头不惧任何,孤身前来,想来是得知消息后,以为自己是那笼中人,便过来搭救……
“既然是灵山传人,还不快快给白沫姑娘松绑,奉为坐上席!”
风齐说完后,便有下面的士兵将白沫给弄到了老者右侧的桌子处,看起来很是狼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