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家之人最是无情,沐世子此事还是不用你参与了,毕竟你现在应该忙着的是跟楚楚姑娘的婚事才对。”
苏筱筱径直的朝后走去了,无论身后的沐曜在怎么地叫唤,她头也不回。
只是手中的那一张纸条紧紧的拽得死死,刚刚就在叶白离开的那一刹那,手中被他塞进了一个小石子,如今捏碎之后,居然发现石头内部有着一张纸。
现在她几乎揣着一颗惴惴不安之心,立即地回到了苏府之中。
还好并没有被发现,只是缩在被窝之中,立即的将此信摊开一看。
苏筱筱能够隐约的看见三个用血写下的字,“小心太子!”
她想了许久,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的捋了一遍,叶白跟太子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再加上自始至终,都找不到他跟叶白两个有任何牵扯的关系,除非是在……
汴州城!
苏筱筱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个联系。
当日叶白沉入湖底的时候,不出一个时辰便看见了太子的游船出现在湖上了,难道这不是巧合,是有意而为之的?
而且叶白之前说过,五石散之所以会来到京城之中,是因为京城之中有一个贵人在相帮,若是能够做到此举甚至只手遮天,并且让当初的县令如此惧怕之人,也就只有太子了。
现在苏筱筱就像是被一点通一样,发现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些不对劲,无论是太子还是苏呈。
今日苏呈知道了她在汴州城做了这么多事情,非但没有任何的责罚,甚至还极其简单的不了了之。
听他此举似乎有意将她跟太子两个人进行撮合,按理来说,苏月作为他的嫡女,成为这个太子妃师出有名,相反,她无名无份,作为一个庶女根本就是不可能成的。
可是苏呈却将这一个赌注压在了她的身上,这未免也有些奇怪了些。
苏筱筱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觉得,京城之中的水并不是她想象中这么简单的,甚至深不可测,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卷入其中。
第二日,京城之中到处宣扬着的无非就是这太子的择婚令了。
皇家命令一下,所有的未婚女子,年龄范围之内的,全部都要上交这生辰八字,最后由内侍局的人进行观天,看着生辰是否跟太子的相冲,最终折选出这十二名的佳丽,如此便能够开始太子的折妃之行了。
只不过这十二名佳丽大多都是出自于京中一些贵族,并且都是官宦之家的;当然还有一些领邦之外的公主也会以此作为和亲。
一旦入选了这十二名佳丽的话,即使最后未能够成为这太子妃,剩下的十一人也不得婚嫁,只有等太子选完第二轮成为这侧妃之后,这些人才算是恢复自由之身。
可这名声就难听了一些了,于是这纸婚令同样的,对于任何一位女子来讲都是极其重要。
苏家的两位女儿全部都必须上交,如今苏呈正在执笔写下。
“老爷,你当真要把苏筱筱的生辰八字一并交上吗?你可知,苏筱筱她只是个庶女,她根本就没资格参加的,甚至……”
啪的一声,苏呈大力地将手中的笔放下了。
“夫人,你难道这么傻吗?这纸婚令一下谁敢不交;再加上筱筱,她未免比别人差,一个庶女,你怎可难保她不会成为太子之妃呢!
月儿,我也一定会替他上交,只不过能否成为这太子妃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和本事了,夫人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若是让为夫发现你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林氏看着苏呈这样坚决的态度,心中彻底的凉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恩情,这么多年的策划难道就要毁于这一招吗?
只是苏呈的倔强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即使有怨也不能够多说,但是就在她愤恨而出之时,从旁经过的苏筱筱稍稍的愣了一下。
刚才她跟苏城争吵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虽然她也不希望这纸婚令交上去,但是如今危难之下,她又怎可说些什么呢。
“你给我站住!”
正当苏筱筱准备离开之时,林氏早已狠狠的将她拽了过来了。
“大娘这是要做何事?为何会……”
“你这个贱人我待你吃,待你好,待你穿,所有的一切都帮你准备的舒适妥当,可如今呢,你竟然敢做出这样子的事,这太子妃是月儿的,你休想抢她一分一毫。”
苏筱筱当然迫不及待地希望苏月成为这太子妃了,省得太子一直将视线和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大娘,若是苏月姐姐能够成为这太子妃自然是好的,反正我对这妃位的确是不感兴趣,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话已说在这,你放心,即使后面真的成为这十二名中的一员,我也一定会帮助苏月姐姐取得这正妃之位的。”
这般的不卑不亢,林氏倒是有些吃惊了。
但是现在,只当苏筱筱的这些举止全部都是她的虚伪面具。
“你别瞎说些什么,你心中想的是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若是你当真想要帮月儿,你怎么会跟太子不清不楚甚至,你如今已将太子蛊惑的七荤八窍,果真跟你娘就是一副德行的!如此不堪!”
林氏挥着手中的袖子,气呼呼地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了。
如今苏筱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又何必呢!其实若是你成为这太子妃的话,那今后她们就不敢对你颐指气使,而你也没必要卑躬屈膝的。”
“小洁,你说些什么?这太子妃你当真以为这么好当的。再说了,成了这太子妃也就意味着你要跟同许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如此,我才不要呢!”
苏筱筱缓缓的朝着府外走去,现在她一心只想扑在她的茶楼上,就看苏一有没有完成她布置的任务了。
“怎么样?查到些什么了?”
当苏一将手中的这些信件一一奉上之后,十分恭敬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