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等了片刻见那位贵妃还在想起养心殿那边还有差事便将带来的梅花给了小禄子拖他转交给婕妤主子,刚溜回养心殿就给凳子哥哥抓了个正着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后得了吩咐去倚梅园折些梅枝来装点下我们自己的窝,聋拉着脑袋直道是报应,昨儿个还威风凛凛的命小太监去折梅枝没想到今儿就到我了,刚至梅园就瞧着一副凤辇行了过来,细一瞧可不就是那为贵妃,麻溜的跑了过去跪地请安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慎贵嫔看人淡淡笑,示意明白了。虽在殿中,但也有所听闻。看人纯真的脸庞,许久未见过这样的面庞了,“到是没什么事,也是在殿中闷的久了,出来逛逛吧”继而抿嘴细笑,“前些日子倒是想出来的很,倒是身子吃不消。”看着漫天大雪,细细道,“下雪了,可真美。以前家在南方,冬天可都盼着雪呢。”转头看人,“你说可美?”
人身子吃不消,慕容嘉偌虚手上前扶人“前些日子梅花开的正盛,倒是美得很”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递给人看“美是美,片刻间,却又香消玉损,着实可惜”抬头与人对眸,浅笑“美。”似是想起什么,却又要装作不知道“她”指了指桔梗“昨个儿带我去的一个地方,有颗老梅树,如今冒雪绽放,也是美得很。”低眸,接过伞为人撑着“可再美的景儿,也要人去赏。”这话一出口,竟有些后悔。
人来却见是小禄子捧了梅花而来,莞婕妤淡笑闻人将事道来。小安子倒是许久未见到时怪念叨的,不过人眼下在御前伺候着前途定是好的该为人高兴才是。亲自接过那些梅花寻了个花瓶插上摆至窗前。“年关宫内琐事多便先下去吧。”人离。方才命琉嬅挑的侍女也入了屋,见人规矩倒是好,询问了几个问题,回答的也是妥当,便留在了身侧。宫中之人能信却也不能尽信,这便是忌讳。
熙贵妃这厢带着人至了倚梅园漫看红梅,园中梅香比这菀婕妤室中腊梅犹自带了别样冷冽,清香不腻倒是惹人爱的。闻了一侧请安之声不免侧首瞧着人服饰暗道了句养心殿的,略微思忖便知了其人身份遂也带了几分笑意虚扶一礼道:“起来吧,雪地里凉仔细跪久了凉气入体没法当差。”而后迈步至了一侧轻抚梅花粗劲得枝干上头的冰让指尖感到沁心凉感,抬眼望着指头红梅莞尔一笑,“稍后修剪几枝带回去。”闻了婢子应下复转眸对着人问,“年关手头的事都紧,养心殿的事你可办完了?”瞧着人来也只拿了银剪现下天寒因着人当值之地也乐得买人个好遂将手里暖炉递给了人道:“你且暖着。”恐人推托也只转身拿了桌上银剪于树前挑着合适的枝干欲剪。
慎贵嫔天生怕了冷,手未曾离开暖炉半步。见她要撑伞,不禁讶异,却也让她撑着。“只要是美景,还怕没人来赏不成。只不过,要开的艳艳的呐,若是半朵花儿都未曾盛开,那可是真真的可惜了。”见人手儿冻的通红,讲暖炉递了出去,“天儿再冷,也不能冻了自个儿啊。我还盼望着你带我去瞧瞧那老树呢。”
小安子得允起身,见递过来暖炉本想推脱不过见她直接拿了剪刀挑着梅花枝,只得接了暖炉一副谄媚的样子道:“奴才谢娘娘体恤。”接了暖炉放在怀里顿时觉得暖和不少,听其发问忙道:“奴才是得了这折梅花的差事来办差的,娘娘也喜欢梅花吗。”
慕容嘉偌不去接人暖炉,握住人手,给人送回“不冷,不当紧,做奴婢,总不能太过娇贵”扶着人往御花园去“与这精灵般的东西,倒是觉得好得很。”踏雪寻梅,撑伞扶人“奴婢的脑子不好使,您莫要怪罪。”指了指那古树的方向,想起那日的事,心有余悸“这花儿开自然是艳艳的,那朵花不是婀娜多姿呢,就如这腊梅,鹅黄芳香,暖了这冬雪,化了人心”眼前一片鹅黄,雪花附上,更加晶莹剔透。
熙贵妃瞧着人谄媚模样不知怎的竟没往日对其他人的厌恶,反觉其可爱微偏了眸色思着其往婕妤处一事,想来她的旧部下再怎的也不会该是这幅姿态,修着腊梅突自剪下一枝示意宫人拿着复听了人话这方颔首示意自己了解,而后退于一侧左右觑着枝头腊梅好一会方挑的中意的剪下,淡淡道了句,“腊梅傲然其味清雅不似俗花,本宫自是喜的。”语罢摘了一朵于手里把玩,“你呢?也喜欢吗?”瞧着撑伞宫人心里实在对其生不出十分十的信任,也只挥手示意几人朝后退了几步留了空间于人话,这厢搁了剪子与雪地四处瞧着。八壹中文網
小安子憨笑着挠挠头道:“娘娘说的真好,奴才没读过书说不出这么雅的句子,奴才只是觉得红梅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尤其在这过年的时候,插些红梅在屋子里看着就舒心,也预示着自己来年过的红火吧。”言至此才觉得自己说的似乎有些多了连忙闭嘴杵在一旁,见她支开了身边的婢女忙小心的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熙贵妃瞧着人憨笑模样不禁莞尔,“红梅原还有喜庆一说,那照你说来本宫倒觉得红封比这还要喜庆,有银子又有好兆头。”见人住了嘴心里奇怪却也未多加询问,稍稍的剪了几枝便也停了手复闻人小心道了句有何吩咐不免惊疑转眸便见人小心凑于身前模样,终是笑了出声,“你觉得本宫会吩咐什么?”少顷方止了笑意只语中却仍带笑,“在养心殿伺候可还顺心?那可有为难?”瞧着人实诚性子犹自对其升起一抹担心之意,“若有什么难处你便来找本宫,就凭着今日一句红火兆头本宫也定会尽力助你的。”
小安子见她上前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与人拉开距离,脑子一片乱,以前听师傅说这为贵妃娘娘是为狠主儿,到没曾想她会这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陪着傻笑。后听人言拉拢之意自是听了个明白,寻思着要不要借机搭上贵妃这颗大树,自己虽然不求什么,但是凭着自己现在却是不能报道婕妤主子什么,若是加上这位贵妃娘娘想来就不一样了,“奴才谢娘娘,今后可能少不得麻烦您了,要说奴才能入这养心殿当差还要多亏了启祥宫的莞婕妤呢,莞婕妤对奴才可是恩重如山,如果她知晓奴才攀上了您的高枝儿相比也会很高心吧。”
吴良顺一整天都在忙主子斋戒的差事,还要准备祭天的诸般事情,各项礼节过程自己不能出一点岔子的,反复核对了好多遍,又把跟着去祭天的奴才们叫了过来反复叮嘱一番,心道这一到年节到是成了自己最忙的时候,真不知到是该高兴还是烦恼。等忙完了只觉得脑子都晕了,回了养心殿瞧着凳子和安子把养心殿这边打理的还算得体才算放下心来,寻思着是该让他俩多历练历练了,不然事事都自己操心早晚累趴了,回屋一瞧却只有凳子在问了下说是差事办完了就没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摇摇头心道这小子最近总到处乱跑一准儿是去莞婕妤那了,我这累得够呛他倒在外面逍遥看回来了我不收拾他。
熙贵妃瞧人退后也未多加理会招手示意栀初近前接了修剪好的梅枝方示意人退去,瞧着人傻笑半晌终是接了话心里亦是明白其话含义也是乐得承其话于婕妤亲近,便也将银剪搁至人手轻道:“养心殿的差事你好好做着等年宴的时候,本宫给你一个喜庆些的红封,让你啊,来年红红火火。”顿了话语待那谈笑意味淡了许多方觑人应话,“至于婕妤妹妹,她性子温和近来也颇得帝心,这福气还在后头呢,你且不必担心。”后退了半步示意栀然近前搀扶方又笑言:“你先做好手头的事便可,若是那厢顺公公亦或有人为难,你便挑个得力的小太监来永寿找本宫。”顿了话语对人轻笑而后转了身往梅园外而去,这一行,收获蛮不小的。
小安子闻言脸上乐开了花,笑眯眯的弓身一礼道:“那奴才就先提前谢娘娘的赏了,他日若有难处奴才可就倚仗娘娘了,奴才也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若以后娘娘有什么差事吩咐奴才愿意鞍前马后当做回报您了。”见其转身离去忙道:“奴才恭送娘娘。”而后美滋滋的回了养心殿。
重华宫一直是敏嫔自己独居一宫,如今两个美人在旁边不会造次,宫人忠诚,整个重华被南歌她们几个婢女守得是固若金汤。今日听了南歌跪禀那些日子的事,沉吟半晌让她备了纸笔,匆匆写下几字:“这事急不得,部署好了慢慢来,否则都将万劫不复”看她将内容记下,又烧了纸,娓娓谈来:“美人叶墨勒氏禁足东后,好生看管着莫出了事,宫奉在上头没发话下来前照旧给。搜集的所有证物一律交由内务府看管,重华宫要撇的干干净净。”
眼见除夕临近,内务府已来禀告各宫总管封印之事,皇上在天坛祭天,随后也将是祭灶。皇太后吩咐内务府按宫中旧例,传各府邸福晋,命妇,格格,及一,二品官员的女儿今日便入宫待至年三十。“过年大家都应该热热闹闹庆祝一番,可不要闲着,我朝法家严谨,女子应该懂得理家之道,首要会做针线活。今便让皇后,妃子,福晋,命妇各裁一件衣服,格格们每人缝一件,两日后交活,好的便赏五十两银,你们下去安排筹办吧。”
慎贵嫔顺人方向看去,果不齐,一株老树立于此处。树干曲折,花儿却繁茂盛开。梅花虽美,却也是独立而开,又怎会有暖了人心一说。看她浅浅笑曰,“是啊,暖了人心。你可喜欢梅花?她们都赞梅花,你呢?”
风雪飘零,越发的大了,慕容嘉偌抖了抖伞上的雪“梅花固然傲然骨气,却也独独引了风头,太过个性;倒是那普普通通的玉簪,无人比拟却清秀挺拔,冰清玉洁,众蹄齐放”似是说的过多,桔梗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收了话“奴婢喜欢的,哪里会有什么名贵的东西,让您见笑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吉人他自有天象。喜欢的东西还受人限制吗?”慎贵嫔命人拿剪子折下几支,想着拿回去插着,“倚梅园里的梅花总是少了几分炼力的,这儿的可不同多了。”见雪俞下愈大,不禁打了个寒颤,“天儿冷了,早些回吧。”继而,小声附于人耳,“记得,莫因好了面子而伤了自己,想去找他便去找呀。”命若舟撑了伞,踏着雪离去。
慕容嘉偌未曾想平日里不怎么接触却也不怎么出来的人,倒是这宫里最明白的人,对人温婉一笑,礼“奴婢恭送贵嫔”人离,想着那几句话,会心一笑,桔梗不知何时知晓此事的,凑过来小声嘀咕“姑娘,去养心殿等还是回坤宁宫?”故意为此岔开话题“方才想了许多之前的东西,头疼的厉害”。
桔梗问“可是想起什么?”对人摇摇头“想起来又如何?不想起来的,你不也都说了吗?”并非责怪,却也是提点,踏雪回坤宁。
玲珑骰子安红豆,谁人能知相思苦?慕容嘉偌伤势已好,只是主子疼爱,未曾安排什么值守的差事,偷得浮闲,让桔梗陪着去藏书阁取几本书回去看,也不枉朗朗乾坤。
藏书楼。
映雪碧瓦,白霭茫茫,手捧书卷,矗立窗前,低眸细读。
熙贵妃午膳刚过太后那就来人传说是让各宫贵人主子缝制一件宫装,虽说自己对那封赏无甚兴趣只念在为讨一好兆头便也命了宫人往库房拿了几批缎子裁制,本就是武将世家的人儿若说骑马射箭到还精通,只对这针线活却也实在提不起耐性,草草缝了几针有了个大概样子便让了宫人按着描出的花样子理了彩线搁置一旁。这厢念着昨个儿与人闲谈时的景儿也起了兴趣欲往那藏书阁翻阅书籍,思着书阁静谧也只携了三两宫婢一同,一行无话。
纵览着万卷书册其上不乏名家书册却也只拿了自个儿瞧着感兴的翻阅,突得婢子提醒道那处似有人际难免好奇便也只将书册递于宫人,携着人往书架那处去瞧。
桔梗拉了拉衣袖,在慕容嘉偌耳边言“姑娘,贵妃娘娘过来了,您要给人请安问礼,之前有些事,还未来得及和姑娘说,就是”桔梗话为出口,贵妃已然过来,转身放下书卷,低眸垂首做的一个到位,慕容嘉偌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如今自己装作失忆,倒也是好事,至少面前这主,是惹不起的,那几个巴掌,可谓是入骨。
熙贵妃听着人话奴婢二字便知人身份,原也想携了人离可传出去也难免惹人话舌便领着人一路至了其前,书阁通道本也静谧宽绰方才那婢瞅见自己的神态自是能瞧得清楚,念此也是冷冷瞥了那人一眼而后只对着其言:“病可好些了?”恍惚记起前些日子听茯苓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说富察氏与这人绞扯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样子,不免冷哼却也未多加相讽,只待着人话。
“回娘娘,已无大碍”慕容嘉偌想起前些日子桔梗在耳边说谁人谁人送来何物,唇角一勾“还要多谢娘娘您送来的血燕,未曾想奴婢卑贱之身,竟得娘娘您的关怀,奴婢受宠若惊。改日奴婢定当去永寿宫谢恩。”抬眸,如水纯净眸子笑意看人,好似之前些许事情并未发生过一般,与人对视“只是,奴婢忘了许多过去之事,这段时间还在恢复,看着您如此面熟,不知,过往,奴婢可曾有幸与娘娘熟识?”
熙贵妃听着人句句温顺谢恩之类也是大体上挑不出错来,心里讶意却也只含笑对其言:“谢恩便不必了,你身子才好若是去趟永寿途中再染了什么风寒,本宫才真真是过意不去呢。”复见了人抬眸回话,闻此也是知了人全无入宫之时那般棱角的缘故,含了几分笑听人言毕方颔首而道:“本宫也不过与你见过几面,谈不上什么面熟;至于熟识……”微顿了话语轻抬了柔荑扶了鬓间珠饰笑意愈深,“本宫不过是在你初入宫时教了你规矩二字当如何去做罢了,能让姑娘如此谨记也不枉本宫一番苦心。”言谈之间似乎刻意淡忘人俯身未起与之身侧那名宫人。
慕容嘉偌面上莞尔,心里暗自佩服,这贵妃倒是好记性,也好本事,竟然还敢提起,不过也觉得好笑,处罚了一个宫女,竟然如此记忆犹新。“奴婢不记得年年所说何事”摇了摇头“许多人和事都未曾想起,还望您见谅”凝眉对着人若有所思片刻,笑意盈盈看着人“或许是奴婢未曾了留心,竟是想了许久还未曾想起与娘娘往昔,日日在坤宁宫,竟然也想不起来,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是何时了。”她贵为贵妃,却忽视了皇后是这后宫之主,日日晨昏定省少不得,即便是人日日去,一个奴婢都未曾把她放在眼里过,想必人也不会舒服。面上却是仿若无意说出那句话,眼神纯净温和的宛若新生婴儿,让人觉得无害。
小安子忙了半日好容易歇了下来,得了空档才想起昨儿折的梅花还在我们的房间里撂着,忙溜了回去瞧了瞧屋子里凳子哥哥不再想来是去找他的桔梗去了,说道桔梗还真是羡慕凳子哥哥呢,寻思着我也是不是该去找位宫女做个伴儿呢。挑了几枝开的好的梅花便跑到了师傅的小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探着脑袋四处打量发现师傅没在才松了口气,将花枝插在瓶子里后在屋内四处乱转,师傅这房子打理的可真漂亮屋里也全是好东西瞧瞧这桌椅这花瓶可都是好东西啊,平时来这儿都不敢四处乱看这会儿趁着师傅没在我可以好好瞧瞧,好奇的瞧瞧这摸摸那儿玩的是不亦乐乎,反正师傅没在他这屋子除了凳子哥哥别的小太监也不敢进来。
熙贵妃瞧着人面色无恙心里也是佩服其演技,不说旁的便是那刺客伤了人可左右也是未碰其脑子的,若说失忆严重至如今地步本宫头一个也是不信的;只却也未排除其失忆的可能毕竟太医也是未瞧过这是非曲折本宫也是无兴趣理会,不过我赫舍里家的女儿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反倒失了风范,何况本宫既然敢打又怎会在今时不敢重述,现下闻了她话也只笑言:“不知者无罪,你既失忆本宫自是不会怪罪于你。”可你若是装的那就谈不得什么责不责怪了。瞧着人目视自己也是未追究其失礼之态心却好奇这人会玩出什么花样,听着人言毕却也只笑,“身为领事宫女又得了皇后青眼想必凡事都不必亲力亲为,何况如今年关将至正处繁忙,姑娘也有空领着小宫女来藏书阁漫看赏玩,想来记不得本宫也是常事。”语似调笑只却未顺其句意反借此暗道人恃宠而骄忘了奴婢本分,顿而复言却状提醒,“不过姑娘连本宫往日提点的规矩都记不得,却还想着本宫何时请安之事,也当真让本宫意外,只这规矩记不得便也算了,本分忘了大体便也罢了,姑娘只要时刻记得坤宁宫的主位是姑娘的主子,尽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便可。”觑着人装似无害心里直啐其做作,而其后语也是暗道人别逾越本分平白过问主子的事,更无论皇后都未遣人传话的事其一个奴才也想红齿白牙的相问。
慕容嘉偌只是苦笑摇摇头“娘娘的话,奴婢听不太懂,况且,皇后娘娘并未给奴婢安排差事,至于您说的领事宫女和本分,奴婢愚钝,却是真真不知所云”你即便是贵妃娘娘,说再多又有何用呢?对于一个失忆受伤的人来说,如今如同一张白纸,你当对待先前那个嘉偌那般,只能换来个自己不痛快。“奴婢只是说记不起来您,您倒是说了这么多,倒又是奴婢不是了”
屈膝许久,膝盖有些发软,本想着悄悄换个腿,未曾想小腿没吃力,径直扑向贵妃,双双倒地,连着惊慌的奴才们,乱作一团,还有就是那高大的书架,晃晃悠悠了半天,好在没倒,只是可怜了那些书本,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掉到人身上也是疼的厉害,再看贵妃狼狈样子,心下竟是好笑。面上却要去扶人“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贵妃娘娘饶命”。
慎贵嫔晃至倚梅园,看花盛的艳,只觉得刺眼。闻那槿常在谓佳人,“唤她来。”寻了避雪处,命人沏了热茶。
外面大雪风飞,槿常在叫宫人再加些碳取暖,自己端坐梳妆台前,摸着前段时间调至好的胭脂,摆弄着首饰。
翠果:小主,慎贵嫔的侍女来,说是慎贵嫔在漪梅园,召小主过去呢。
“好了,知道了。去回话吧,我一会就到”。
槿常在梳妆打扮后,穿上带帽斗篷,拿上汤婆子。到了漪梅园:“妾参见慎贵嫔。”
慎贵嫔瞧人帽沿上沾了些雪,“果真是美人儿,做吧”让若舟递了热茶。“可否愿意陪我会儿?”
槿常在行礼道“谢慎贵嫔”就坐后,拿起茶杯喝口热茶,热茶入口感觉整个身子有些暖意了。
“妾愿意陪着慎贵嫔。慎贵嫔也爱大雪天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