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清若瞧其模样不由轻笑,打趣道:“刚刚还担心我手指染了墨水恐被嬷嬷受罚,你瞧瞧你,当下竟是如此可爱”轻轻拍了拍其衣袖:“我记得了,改日若有好吃的吃食定当喊上姑娘,如今若是姑娘闲暇,可否邀姑娘进屋一座,屋里却有刚领来的小点心。”
这两个常在背后是整个科尔沁,加诸有先贵妃和皇上的情义在,日后册封个一宫主位也是情理之中。也不知这大阿哥见着亲姨母和养额娘,究竟哪个更亲昵些。安心茗茶却也不多言语。叶墨勒粲画闻人说起孩儿一事,心中愠怒,反唇相讥:“修仪长久不做生身母亲,想来连月份也不会算了。若是本宫的孩儿还安好,这些日子,该准备生产了呢。”
后话听得不实诚,久不做生母生生刺痛内心,富察延月面无半点疑色。
“娘娘说教训是,是嫔妾愚钝。”继而,淡言:“嫔妾虽未亲生,整个心思全都扑在大阿哥身上,今日言语不当。娘娘若要怪罪,嫔妾并无二言。”
今日失言在先,人与人之间相处不过如此,需言语谨慎,句句如履薄冰。
宫里头这些子登得上台面的人唯独她富察氏的性情自个儿摸不准,先前倒是举荐了自己的妹妹入宫,初入宫时得宠过一段日子,还以为有什么作为。可从那以后也学了她姐姐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在常在位分上混着。年宴之上寥寥几语率先晋了修仪,可见实力不可小觑:“本宫也是容易情绪上头的人,你也莫怪”软了调儿:“再过三年大阿哥则需迁至乾西四所上书房,再过六年就要开牙建府。”她是宫里的老人,皇上多少有几分恩情在:“子以母贵,以后修仪操心的事儿还多着呢。”
乌颜齐卿若听人邀我进屋吃点心,也是把我当朋友了吧。
她心里欣喜非常。想到前几日刚绣的荷包,想起来还放在身上,小心的拿了出来,很简单的一个荷包。清水池塘,青绿的荷叶下,朵朵荷花开放,鱼儿游的很开心。很简单的场景我却绣了好几天才成。忽的想来也进入初夏季了吧。绣艺并不是很好,但却是第一次送人的小礼物,担心会被嫌弃,塞在手里就说:“送给你,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就扔掉吧。”眼神却不自觉的瞟了过去。
白苏清若眼观其喜意乐上眉稍,一阵恍惚手里便多了一样物什,听之言低头却是细细观看鱼儿戏水荷韵幽香倒也清雅别致。瞧其性情不成想竟有如此韧性在此,不然应段不会去学绣艺。观之久,不好意思一笑:“姑娘第一次绣已然不错,何况姑娘所赠怎会有嫌,方才若不是遇见的姑娘,恐怕也认识不得姑娘更别提得姑娘荷包。”
轻挽其手,嘱咐碧和先回去打点,轻笑:“姑娘走吧。”
富察延月言语偏软,不愿多琢磨其心思。唇角轻扬,“嫔妾失言在先,娘娘大度不恼,宽恕嫔妾,娘娘又何须自谦。”祁漠三岁有余,身体壮实,着实令自己欣慰,“娘娘所言甚是,大阿哥陪着嫔妾年年月月,嫔妾早已视他如己出。琐事再多心终归是甜的。”
苏白泽本打算午睡小憩一会儿,却不曾想睡到现在,起后脑子沉闷胸闷。只觉着这身子不舒坦,这眼睛也疲劳得很,和柚袖说着,只见她皱眉,问道:“小主要不要找太医瞧瞧,这个天,小主怕是夜里着凉了。”扶额,闭眼,“哪儿那么容易病,大老远叫太医过来要是没个什么要紧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再者是药三分毒,我现在这个年纪,能不吃药便少吃些。”柚袖也知道劝不住只得低头道是。起身任人梳妆打扮,想了想,憋在房里不是个滋味,许久没去儇儇那儿了,今儿个就去她那走走,也许身子也会感觉好些,吩咐道:“梳好后去柳才人那儿走走。”
至殿外,派人去禀告,静立。
柳絮儿近日倒是发生了不少事,贵妃禁足敏嫔晋升妃位……自己已多日未出宫门,连皎皎晋封也是今日才得知,这厢吩咐凝芷准备贺礼,那厢宫人通报苏贵人来了。整理服饰出门迎接。笑道“姐姐安好”,执人手入殿坐与榻上,示意婢子奉茶。仔细打量这许久未见的佳人儿,倒是消瘦了不少。假装生气嗔怪道“姐姐怎的如此憔悴了?许是没照顾好自己。”
苏白泽随人入内,见人执手坐下,也是将手敷上去,打量着佳人,要不说十多岁进宫好呢,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有韵味,“许久没来儇儇这儿了,今天想来走走。”又听人说着自己身子,心中甚暖,“我哪有不照顾好自个的道理啊,没多大事儿,就刚午睡起,许是睡久了。”看了一眼房中,见儇儇贴身宫女不在身旁,便问道:“儇儇今儿个是有何事儿么?”
乌颜齐卿若看人不但不嫌弃还夸奖我,不由喜上眉梢。手臂忽然被挽,想扯出来,却看到清若渴盼的眼神。便任由她挽着。便一起进了她的房门。房间格式简单却透彻着少女情怀。房内洁净十分。是个爽朗的人儿。
瓜尔佳可沁近日自己真的是随了性子的去懒。每日也就侍夏侍秋来报给自己听听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久了自己也就觉得无趣了,这宫人死人亦也不稀奇。倒是御花园那假山,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又是骸骨,又是死人的。或是有人想让大家对那里敬而远之好保护什么秘密?
家中亦是许久不联系,只是偶尔额娘带些话儿,也只让自己好生保重身子,其他的都不重要。额娘的话儿倒也让人暖心。从去年八月进宫至今也已逾半载。也不知道半载未见,额娘和阿玛可安好。额娘定是难走出沁媮之事。一想这些事,便觉头晕脑涨,也索性不去想了。
理理思绪,唤侍夏过来给自己稍作妆办。欲往藏书阁,见东后似是有人至,便稍驻足,吩咐侍秋留下来,与东后送些精美瓜果茶点去,方才起身去往藏书阁。
柳絮儿握紧人手,却略觉冰凉,将手炉递与人。“姐姐以后要多来儇儇这,可不能生份了。”闻其言,纤手抚人脸庞。复添言“前几日结识了个秀女,觉得很是投缘,与儇儇也很要好。昨个儿她晋封了。想必姐姐也有耳闻,就是那博尔济吉特氏,现居景阳宫西后殿的那位。我吩咐凝芷准备贺礼去了。”
佳人将手轻拽,且将手炉递于我,面上笑意更深,苏白泽打趣道:“这多日不见儇儇,儇儇可越发会照顾人了。”抚了抚发髻,故作惆怅,“哎,儇儇这般体贴,若不是你入了宫,而我又是一名女子,当真是想娶了回去。”脸上忽添一柔软意,挑了挑眉,故作无辜妆。又听其言,点点头,“是听说过,儇儇既然与她交好,想必是个好女子。同在宫中,又因着你这层关系,我也该送送礼才是,还劳烦你代我送过去了。”话落,便挥手让柚袖回去准备,留柚清在这伺候着。
程佳夏槿用完午膳,小憩会儿醒来。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
翠果:“主子怎的不多睡会儿,还没到未时。”边说边把床帘栓上,扶起主子到梳妆台打扮着。
“本就是小憩,暂时的休息罢了。一会我打算去藏书阁,打扮的素净就是了”眼看着人,要往自己头上戴白玉镂空宝石簪,赶紧阻止着从梳妆盒里拿出一个普通流苏步摇戴上。
翠果:“主子,明明就是白玉宝石簪子更好看些呀!”听了她的话淡然一笑“我知道,就是太过艳丽了。好啦不多说了。去藏书阁吧”
藏书阁静悄悄的,看来今天倒是自己一人来这儿。找到了《诗经》认真的看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看着桃夭这篇,不知不觉读了出来。这是自己最初的愿望,可是现在……罢了,或许昨日嘉偌的话是对的,自己的确也应该附之行动了。
墨秋赫舍里锦琬觉察人的动作也是一笑示意无事,虽说觉茯苓姑姑心善为人不平可到底也只是小宫女,平日得了茯苓姑姑的照顾将情谊记到心里往后满二十五岁出宫再帮着照看一下人的双亲便是,颔首拨弄着服饰也是恐人误解便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觉得姑姑平日对我们都好,时常说着往后若是出宫一定在外头等着我们,到时一起做个什么小生意也是好的;她说她也是贫苦人家,她的心愿也都是我的心愿,我总觉得姑姑冤枉……”抽着鼻子低了声音突然想起新来那个总管也是满心的愤懑与不平,“再有就是那个新来的那个管事半点不如姑姑,也忒严厉了没一点儿的人情味!我就不明白了,同是包衣奴才谁有比谁高贵了不成?”随手捏了个石子砸到了河里头,激出四溅的水花随即恢复平静逐渐荡漾扩散一如心里的情绪。
得了人话也是谨慎瞧了四处的景色抬眸压着声音道:“这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呐,谁这么大胆敢动太后的人儿?”回味人话也觉着整个宫里也是越来越邪乎了,连连颔首道:“我会小心的,你也是哈;连咱们都股察觉出风雨欲来气息,可为什么主子们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奇了怪了。”
叶墨勒粲画闻人此言心里也约莫有了几分底子,大约也明白了这个人的弱点和利益都在哪里。这样挺好,利益而来利尽而去的关系更让我觉得舒坦自在。心底里满打满的算计却不流露:“得了,瞧着大阿哥好修仪好我便走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便好”离。
柳絮儿闻其言,脸颊绯红。“姐姐怪会取笑我的。”本以为白泽会因我和皎皎交好忽略她而心中不快,没想到她竟如此大度,心中感叹自己没有认错人。“我们之间无需客气,改天我约她让你认识一下,姐姐会喜欢她的。”此生有这二人足矣,言毕会心一笑。端起杯盏递与人“这是儇儇从府中带来的龙井茶,姐姐你快尝尝。”
苏白泽接过茶,闻后轻啜,茶的清香萦绕在鼻翼和舌尖,清新甘甜,“当真是好茶。”忽又想起这去豫妃娘娘那拜访的礼物还未想好,所以帖子也没去下,这会刚好问问,“儇儇,我这入住承乾宫有些时日了,承乾宫正主我也迟迟未去拜访,我想着此刻去礼物当准备的更加细致用心,也好表达一下敬意和歉疚,可我这琢磨几日了还未有个还法子,你人缘好,也会打点,你帮我想想,送什么才好。”
“姑娘请坐”白苏清若召唤其坐下,碧和也上前为其添茶摆上小点心。看着碧和回来,还不知贵人收下是否欢喜。
拿起一块酥饼,递至乌颜齐秀女:“姑娘尝尝这点心可和胃口?”
碧和凑近轻言“小主,画作已经送到,观其状贵人很喜欢”
闻词,略顿,颔首,展颜:“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乌颜齐卿若款款坐下,“见一块酥饼递向前来,双手接下,递进口里,酥酥的味道入口即化。不过有点干干的味道,和以前常吃的核桃饼味道挺像。吃得太快便不小心呛到了,拍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才好一点。看到几上有壶茶连忙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想到本来那么没有形象的大声咳嗽,不由得红了脸,才刚认识,形象就没了。她肯定会觉得我是个不懂礼数的人吧。又听到什么画作,本想开口问问,后来想了想还是没问了。”
海棠知人轻泣,想起幼时娘如何哄自己,学着那般模样,轻拍人背,希望给人些慰藉。
略叹口气,这宫中何曾将太监与宫女的命看作是命?在这宫中领些俸禄,却要喂饱那些管事儿的太监姑姑。
“茯苓姑姑有你这般为她伤心,看来她也的确是个好人了。只是在这宫中,好人,却不一定有好下场。”
想起昨夜淹死的那宫女,心中亦觉方才不该拿逝者玩笑,实在惭愧。闻人那般言语四处看看,小声语道。
“太后既非圣上亲母,宫外传闻多着呢。都牵扯了太后的人了……这事谁敢乱言?”
也就这深夜的御花园最静,谁让这儿闹鬼?方才敢和她开口聊这些不怕死的话儿。
“那些主子当然当作没事儿人一般,指不定这时候谁开口说了什么就是贼喊捉贼……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奴才才是该小心些,别被踢出来做替死鬼便好……”
柳絮儿对其笑笑,闻人后言,仔细斟酌片刻,道“其实礼物不必太贵重,贵重些的东西豫妃怎会没见过?送了只会显得你认为她没见过好东西。依我看来有心就好,你亲手绣一幅刺绣送豫妃娘娘也是不错的。”复又添言“这茶不错,满口醇香。我即赠予你一些龙井茶,你再转手赠予豫妃也就是够了,就说是你家乡特产即可。”
墨秋赫舍里锦琬觉察人的动作也知道自己失了态,却也止不住近来的委屈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不说面上的神色如何心里也是觉得诧异,竟在初见面的人前放下了戒备,听着人大姐姐样给自己道着利害和道理亦升了几分感激之心,连连颔首应下。
抬眸抱着膝瞧着风景任那风阵阵贯入衣袖突地鼓起又落下,心也静了几分,就如姑姑以前说过的这宫里的事谁能说的清?
拿了帕子抹了把眼泪这时才觉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的滋味,低首掩了眉眼接话,“虽说圣母皇太后仙逝可如今的太后终归是母后皇太后,咱们朝历来以孝治天,太后再怎么也是能安稳享福的;就是可怜了圣母太后家的人儿明明是亲表妹倒叫抢了名头,也不知两家的遇见会出现什么事儿。”抬眸却是自嘲这宫里的事而再怎么也和自己无关不是,转眸瞧人一笑不过宫里只怕又要热闹了。
我知她懂我的意思而她的意思我亦懂得,不免怅然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握了人手察觉了一丝温暖方又道:“我家是盛京的,你呢?”想着往后若有机会领着人回去见见爹娘也是好的。
海棠见人也似听懂了自己的话,稍作松气儿。这宫中能有缘这般聚聚,也是不易。既是不易,便就当作是上天的安排。见她乖巧伶俐,自己也甚是喜欢。可惜实在宫中,若是在外,指不定还能将她与长兄说上煤做自己嫂嫂。正走神,却听得人高谈阔论国之根本,掩唇笑。
“你说起话来倒不像个小丫头。像个书生!”
笑归笑,她口中一问家乡,心都似飘远了。方才脑中那些画面又都回来了。离家时不舍,父母兄长无奈的眼神……都似尖刀一片片挖了自己心脏。
“我的家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记得每天早上推开门,就可以踏上爹爹的小船,爹爹就那般轻轻摇着船儿,我坐在船头……”
眼泪不禁顺着脸颊滑落,这般景象在梦中反复梦见好多次了。
墨秋听人话转眸却是掩唇在笑难免生出羞意,闻人语声儿却渐渐低弥也是阖眸叹气,自己出身不说富裕也是温食可保的,因着规矩手头银子因着额娘生子建新屋用了个边儿,才无奈入了宫现下也不知父母小弟如何了,不过这些年也多少托人带出去了银子,想来是无大碍的。揉了揉面颊才觉手指冰凉,哈了口气却听人半晌无言也是一愣,偏头正欲打趣却见人眼泪不由慌了手脚,拿了素帕给人擦拭嘴里宽慰。
“都说江南地方好风景也秀丽,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我可羡慕还来不及呢。”嘴里虽说大大咧咧打趣笑着手上动作可是未敢重了半分只恐弄疼了人儿,可她这般自己也是明白为何,无法与人再论往后再论江南便只挑了几个趣事说着平复人心绪,而后方宽慰。
“宫里的宫女啊,每隔三年五年的都会有格外的恩典放出去一批,没放出去却资历深厚的也都可以开恩在每月初二于护城河那处的小门旁会见家人。”
顺着人背继续缓言:
“咱们再等个两三年,到时候找主子们身边的大太监大宫女求着搭个线,把名字记在名册上日子就有了盼头,月月可见家人。”
柳絮儿给人提议,示意婢子包装好龙井茶,见天色不早,吩咐宫人送白泽回宫。起身,将人斗篷系上,送人至殿外,嘱咐她好生照顾着自己。见人远去,方才回殿。
海棠听人说此些话,确实以前未听过,许是自己进宫不久的原因罢。这么一来自己就有了盼头,只是紫禁城与江南相距甚远,爹娘能否来见面也未知。也只愿往好的一方面想,先前同镇进宫的宫女也给自己带了信儿,道是家中兄长也结了门儿亲,长嫂长得水灵的很,也孝敬家中父母,让自己放心。
见天色也不早了,拉着她下了假山,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约了三日后,晚上再来相聚。看着她渐渐走远,方才转身。一不小心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扭了脚,并未细看,一瘸一拐的回了居所。
明暄七年二月中旬,青海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青海局势大乱,西陲再起战火。朝堂议论纷纷,朕命熙贵妃兄长接任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临行前准了让其兄入宫看望贵妃,皇帝下朝后就传旨解了贵妃的禁足令。
忙完也到晚膳时分,敬事房端着银盘入,想了想召了年宴上哪位家世与女红都不错的人儿。
白苏清若见她一连串的反应,不由得笑出了声,取出干净的帕子为其擦试:“你啊,一碰到吃食怎得像个孩子。”顺手又替其延了茶,垂首间眸中闪烁着她俏红脸的模样,不由得思从心来,这几日在储秀宫各处都好,想吃什么都能备到,家乡吃食也有一二。而自己也经常翻看自己所绘家乡及沿途风景之画,可单单是那人物风情神态韵姿却只能靠记忆,几日来受的教诲让自己收敛了不少性子,自己一届小小秀女,未来之路前途渺渺。
不得多想,望其纯真神态,不由得想为其所绘。自己思乡那她也会有思乡之情,思及起身摆上砚台画纸,害羞轻言:“自己喜爱绘画,总想把遇见好的事情就记录下来,难过时翻看就会开心。刚刚姑娘让自己颇为怀念,所以,姑娘可否让我为你画上一作?”
程佳夏槿晨起,沐浴后,梳洗打扮完毕。想着有些时间没去找萱姐姐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说走就走,和翠果去了昭和宫东偏殿。
“萱姐姐,最近可安好?”走进东偏殿,叫侍女们别出声提醒。想给萱姐姐意外之喜。
瓜尔佳可沁坐在椅上,穿针引线,在衣物上作绣,突被一声姐姐惊了一下,没注意一针扎到了指尖,流出汩汩献血。
慌忙拿开绣得差不多的衣物,怕血的颜色染脏了。确认衣物未沾有血迹方才松了一口气,让侍夏给止血。
一边瞧着进来之人,却止不住笑意。
“你瞧!你这魄力!”
程佳夏槿见着人手出血了,急忙赶过去“萱姐姐都怪我不该吓着你了。”见着身边的侍女止着血,抱歉的说着。
等侍女弄好后,“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似的。
今日本就心情不错,再瞧着她这般模样,也止不住手帕掩了勾起笑容的唇角。
“也没说要怪你不是?”
拉人坐下,让侍夏看茶与茶点。
“怎的今日想起来看我了?”
伸手替人理了理鬓角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