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生仿佛要将鱼儿整个吃下去一般,用尽心力对付着,鱼儿试图要挣扎却被压的死死的,那样的小身板怎么可能逃脱这个吻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的鱼儿的脑子有些乱,有些迷糊,任凭张安生深深的亲吻,几乎同时,鱼儿双手也不由得的插进了张安生的发髻里,怀抱这张安生的脑袋,没有一丝松懈。
“鱼儿,我要你,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说!”张安生央求着,几乎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安生,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还要为你生孩子。”鱼儿心里也软了,他从未见过张安生害怕的样子,总以为他是个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男子,原来他心里也有恐惧,他恐惧鱼儿的离开,他恐惧鱼儿的公主身份,而自己只是一介平民,他恐惧自己能给鱼儿的一切,原来都是鱼儿自己的。
张安生似乎听到鱼儿如此一说,护膝愈发的慎重,一瞬间鱼儿仿佛被他独有的气息所包围着,那种属于阳刚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直直的往她鼻子里头钻,好似停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久久的散不去。
张安生听到鱼儿如此一说,才恍惚间清醒了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切都变得缓慢,变得柔情。这让鱼儿差生了错觉一般,刚才的一切来得如此陌生。
这一夜,似乎比任何一夜都要短暂,就这么无声无息之中,天已经亮了。
宫人们早早的在廊下打了灯,一个婆子将堂厅里生了红红的炭火,温上了新茶。鱼儿趴在张安生的身上,半眯着眼睛,透过屋子的那扇窗子,可以看到茶壶里袅袅生气的热气。
张安生将鱼儿抱到被子里头,又将厚厚的被褥给她盖好,他心里知道,昨晚是自己太过于猛烈,倒是将这个小人儿好一番折腾,心里又是悔恨又是自责。
“还疼吗?”张安生抚摸着鱼儿额头的碎发,声音低沉的好听。、
张安生见着鱼儿的表情,只得不停的安慰,“今儿天气冷得很,你现在不要起床了,好好躺着吧。”
说罢,又自己起身穿了衣服,在走出门的时候,够回头亲了一下鱼儿的额头。
“你昨儿还和我说,要和我生孩子呢,今早起来就是气鼓鼓的,看来你的话也是不当信的。”张安生俯在鱼儿的耳朵旁说了一嘴,才出了屋子的门。
鱼儿见着张安生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冷哼一声,虽说想给他生孩子,可是也你没有必要想昨晚一样,那么使劲,还不肯停歇的。
不大不会儿,张安生又进了屋子,端来了上好的吃食,瞧着是吩咐厨娘先做的,张安生也不让鱼儿起来,一个大男人端着鸡汤,给鱼儿喂进了嘴里,还细心的擦嘴,惊得站在门口的厨娘长大了嘴巴。
只有张安生自己明白的很,这个小人儿昨晚费了力气,自己要好好给她补补,万万不可亏空了身子,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热。
直到午时,鱼儿才从寝房出来,正在生火的张安生被二皇子的侍从喊了去。鱼儿坐在堂厅里烤着火,看着外头好似要落雪了一般。
想来日子是过得急快的,马上又到了过年的时候,不知道姨母和阿娘是不是在准备年货了,这个时候的酒庄一定是极为热闹的。想到小娟和世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年后王爷和王妃也必定会去酒庄拜访的。
正想的入神,宫人禀报淑妃娘娘来了,鱼儿正要起身去迎接,淑妃却已经进了院子,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听了鱼儿的话,淑妃越发想过来看看,生怕哪天鱼儿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想来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许是天生是母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而今两人独独坐在一起话家常,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淑妃是个从小被娇宠的女子,哪怕如今的年纪依旧是圣上心里的宝贝疙瘩,一个被如此保护的女子,又是锦衣玉食包裹的日子,自然心思是个单纯的,良善的。这一生又独独只生下鱼儿一个孩子,若是说淑妃有过不顺意,便是鱼儿了,自己的孩子却没有留在身边,直到这么大了,才得以相见。
淑妃说着往日宫里的趣事,脸上的笑意甚是浓厚,说年轻时那会儿和圣上的趣事。本来从张安生哪里已经清楚鱼儿在临云镇李家的生活,可依旧忍不住想要问的更多,更详细。
鱼儿与她说阿娘对自己的好,说李治带他放风筝,还说赵白院的好,独独没有说自己在李家的难处,这些,听得淑妃一愣一愣的。
鱼儿又说起张家村,那个小村里的人和事,像是一个引人入胜的小故事,鱼儿也觉得很久没有回张家村看看,不知如今的顾氏和张远怎么样了。
一个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一个是乡野小村,母女二人就那么细细的说道着,仿佛这样就已经弥补缺失的那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