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爷爷他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对付圣上的,请圣上宽容。”听到楚亦然的话,楚星儿微微的一愣,马上的跪倒在了地上,隔着这牢房的栅栏,冲着楚亦然说着话,嘴里边,苦苦的哀求着。
“星儿,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这事情原本就与你无关的。只是星儿,请你原谅,这些事情,朕必须得处理,只有将这些事情妥善的处理,才能够还天翎平静,才能够让天翎的百姓得到宁静的生活。”楚亦然望着楚星儿,沉声的说着话,“星儿,请你明白,这些事情,朕必须去做,只有将一些不平静的因素给除去,才能够还天翎太平。”
“可是,星儿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与爷爷之间发生那些事情,不论是你还是爷爷,星儿都不愿意看到你们受到伤害。”楚星儿终于是哭出了声来,嘴里边泣声的说着话,身子软软的跪在地上,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星儿,你别哭,你要明白,并不是谁愿意发生那些事情,只是你的爷爷非得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些事情,到了最后只能够是弄得人神共愤的。天翎的人民需要和平,他们不需要折腾,所以,我们只是还天翎一片宁静的天空而已。”云青青走到了牢门边,伸出双手来,握住了楚星儿的双手,然后,口中沉声的说着话。
云青青的眼睛直视着楚星儿,带着一种安抚的神情,望着楚星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当中,带着一种安慰。
“皇后……”楚星儿抬起头来,看着云青青的双眼,由云青青的目光当中看到她传递过来的温柔与安抚,楚星儿忍不住放声悲呼,泪水哗哗的流淌了下来。
“星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云青青看着楚星儿,看着她的哭泣,云青青的心头也涌动着一阵的难受。口中说着话,双手将楚星儿的手握得更加的紧。
“皇后,星儿,星儿好苦啊!”看着云青青那双诚挚的眼眸,楚星儿的哭声变得更加的大了,内心的坚持,在云青青的身前没有了丝毫的抵抗力,那坚硬的外壳,倔强的性格,在云青青的身前,更是再没有丝毫的力量,完全的败退。
“星儿,出什么事了?你讲出来,讲给我们听。”楚亦然拧着眉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开口,云青青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然后,云青青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对着楚星儿说着话。
“皇后,星儿,星儿恨爷爷,讨厌爷爷。”楚星儿哭泣着,对着云青青说着话,那张脸颊上,满是悲伤。
“星儿别哭,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云青青拧紧了眉头,现在的情形,让她的心中感到也不安,对于楚星儿当然更是一种心疼,隔着铁栏,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楚星儿的后背,口中连声的问着话。
“我,我……”楚星儿满脸都是泪水,哭泣着,抬起头来,望向云青青,正要说话。
而就在楚星儿哭泣着开口的时候,在牢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星儿的话语声被打断,楚亦然和云青青两人都同时的皱了皱眉头,很明显,现在是有人赶来了。应该是发现了楚星儿的闯入,所以,那些人赶来了吧。
“乖星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害得爷爷可是到处找你啊。”
一阵带着冷意的笑声当中,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而在这男人的身后,跟着的是徐云达和巴达哈,而这一次,在徐云达和巴达哈二人身后跟着的,不再是拜月神教的那些所谓的使都们,而是一些身着铠甲的朝廷将士。
当然,这些将士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他们都是属于固国公的那一系的,甚至在这些人当中,楚亦然还看到了几个他熟悉的身影,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将领,但是,他们却都是固国公当年提拔起来的。
“叔公!”楚亦然看着楚流云的出现,紧紧的皱着眉头,口中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呼唤来。当然,此时楚亦然的呼唤,并不是为了表示对于楚流云的尊重,而是一种震惊。
他并没有想到固国公会到来得如此的迅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边就来到了这里。云青青一只手握着楚星儿的手,另一只手伸过来,紧紧的握住楚亦然的手,以示对于他的安抚,让他不至于那么的紧张和担心。
“圣上,别来无恙啊?”楚流云走了过来,脸颊上带着笑,对楚亦然说着话,似乎是这才看到了云青青一般,再次的拱了拱手,“原来皇后娘娘也在此,实在是失礼了啊。”
“楚流云,你还知道失礼吗?你将本宫与圣禁在此处,究竟想要做什么?”云青青一声冷喝,楚流云那一种假作的神情,让她只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痛恨。
“娘娘此言差矣,老臣初到此处,又怎么会将圣上与娘娘关押呢?本王见圣上与娘娘被关于此,也许这事情是有误会吧。或者是因为圣上与娘娘不遵本地风俗,而本地人又不知圣上与娘娘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有此事情的发生吧。”楚流云一脸微笑,朗声的回答着,而他的那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盯着楚亦然的,都不曾去留意看一下自己的孙女楚星儿。
楚星儿看到楚流云,嘴唇颤动着,她的哭泣,已然是没有了声音,只有那泪水不断的流淌着,表明着楚星儿此时内心当中的愤怒与悲哀。看着眼前的楚流云,看着自己曾以相依为命的爷爷,这时候楚星儿的心里边,不知是何等样的滋味,只是此时她的脸颊上所流露出来的,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叔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亦然望着楚流云,他直直的瞪视着楚流云,看着眼前的楚流云,楚亦然再一次的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知道的结果,为什么自己敬重的叔公会这般的对待自己?为什么事情变得这般?自己最为敬重的人,到头来,却要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只是为了与自己作对呢?
面对着楚流云,楚亦然只能够轻轻的摇头,由着楚流云的这般心机看来,就算是自己真正的答应让位于他,天翎的百姓,也都不能够得到安宁的吧。楚亦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责任,就是要将天翎带回到正道上来,不能够让楚流云真正的抢去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堪。
楚亦然记得宫中所记载的楚流云与皇宫的事情,其中有着一条,那就是楚亦然的父皇曾经说过的,不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楚流云得到权势,不能让他走到权势的中心来,更是不可以让他有着觊觎皇位的机会,因为,那将会是一种灾难。
曾经,楚亦然没有将这一条警告当成一回事,因为在他看来,楚流云就是一位忠厚的长者,他所做的事情,一向都极低调,与秦王府可以相提并论,都是属于天翎值得尊重的人。哪里料到,这事情到最后被揭开的时候,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承受。
“圣上,老臣做了些什么?老臣什么都没有做啊。如果非得要说老臣做了些什么,那么就应该是说老臣顺应天命,做了一些顺乎人心的事情吧,圣上,你在那位子上坐得太久了,久得你已然不知道如何的云善待百姓了,所以,天翎的现状,才会变得如此的糟糕!也所以,老臣认为,老臣应该站出来,是到了为民请命的时候了。既然圣上不知为民造福,就让真正的能够知道为民造福的人坐上那一个位置,去替广大的百姓们带来真正的他们所想要的,适合他们的生活吧。”楚流云再次的一笑,然后站直了身体,口中朗声而语,说着这些话语,他没有丝毫的不安感觉,似乎是在这时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其应当,都是极其应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朕不知造福于民?哈哈!”楚流云的话,让楚亦然又是一笑,这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真正的算是一种极好笑不过的事情了,在这楚流云的话语当中,反而是将其造反的理由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做错,所以,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对,圣上现在自知了,这还算是一件幸事。只是现在,圣上大错已经造成,只是这般做,已不足够,能够做到的,最好的办法是圣上让出那位子来,将那高高在上的位子,让给有德者居之才是啊。”楚流云微笑着,说着话语,走向了牢门。
楚流云的眼睛,依然的是直视着楚亦然,两个男人互相的对视着,在那对视当中,两个男人,似乎是用着眼神在交锋,似乎是两人都在用着那眼神,传递着自己对于对方的一种怨恨以及对于对方的厌恶。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篡位,想要坐上那位子了?”楚亦然怒极反笑,沉声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