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八『≤一『≤中『≤文,”
那美人鱼般的鱼妖俏脸狰狞,上唇提起,露出几颗细碎的尖牙,看似力量不大的鱼尾猛地砸在地面,出“啪啪”响声,声传百米。可以看出,要不是这地面经过书文加持,早被她尾巴抽的碎裂。
至于一双玉藕般的素手,双手撑起上半身,身子前倾,宛若下一秒就会扑出来,杀了南中平和谢行舟。那双眼,只有杀意,没有惊恐,但是,她分明听懂了“杀了”两个字含义。
她,不怕死。
南中平脚步顿了顿:“野兽终归是野兽,凶性不改。这下场,自从你抢走夏弦书时候,就该预料到了。”
当日号江之上,夏弦书被一条大鱼抢夺,寒修射下潜数十米也没能抢回书,其实,那时候夏弦就留了一手,固然是因为他无法控制杀意那样强烈的书,怕活了书仙控制不住,但未尝不知,那只是半篇书,将来自己写出下半,上半会自动飞回。
只是谁也想不到,不止书被夏弦唤回,同时到来的,还有这条美人鱼。这条美人鱼到来时候死死抓着书,看到谢行舟后想逃,却晚了。当朝丞相,岂容小小鱼妖在眼皮下逃走?于是谢行舟出手,将鱼妖擒了下来。
“嘶嘶……”鱼妖出类似蛇类威胁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完全无视,小小一条鱼妖而已,杀了就杀了,不值得关注,要紧的是看这纸上,夏夫子做了侍郎。军事上的本事大家看了,但还有治理地方的本事大家没见过。
在场的只有两名甲士,加上谢儒和天子,两位甲士的眼光不住看纸张,可惜天子走的不慢,他两只好暗道可惜,跟在天子身后走离。
未过多久,天子消失在门口,余下谢儒面对这条鱼妖。
“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鱼威胁的拍打鱼尾,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有几条被擒拿摔出的血痕,凭添一分妖艳,长乌黑,满是水贴在脸上,美人出浴不过此。八一中文()她盯着谢儒看几眼,余光扫过夏弦手上的书。
谢儒沉声道:“别想了,要是再打那东西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鱼妖还是没有说话,谢儒冷厉的声音响起:“要是再装傻充愣,一样杀了你。”
一个老人,一个**半身的鱼妖女子。就在这院子里,女子将会流血,或许,百年修行一朝空,下世为人不羡妖。这个世界上,永远是看别人好的,这条鱼妖羡慕人,故此抢夺书,何曾知,多少人羡慕为妖的自由自在?
一刻钟,两刻钟……。只有“嘶嘶”声不断,鱼妖经历了威胁,恐吓,甚至还想用鱼尾把这老人拍死……等等手段,老人只是冷面看她,任她拍打,只有一层薄薄的浩气阻挡,她却不能靠近老人分毫。谢儒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老眼看着她,不曾眨眼,美人鱼终于懂得害怕了,双手捏紧小拳头,鱼尾微屈,一幅我见犹怜的表情。
她这番动作是做给瞎子了,那老者不解风情,抬起一只手。
“要死了吗?”美人鱼紧紧闭眼,眼角还挂着一缕不知是江里带出的水还是眼泪。
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又响起那老头的声音:“我可以不杀你……。”
美人鱼猛然睁开眼。
“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她第一次开口,声音很温柔,即便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声音仿佛丝毫也没有受情绪影响。柔如水,一如那个千万年不变的家,那条号江,那悠悠江水柔柔流。⊥八一中文,
乌黑的长有些痒痒,她一甩头,长飞扬,谁知道从乌黑的长后方,忽然飞出一只鸟来。
与此同时,谢行舟缓缓举起一方印玺,洁白如玉,下底鲜红。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子印,国运玺,世间有数的顶级礼器。
他举着印章,朝天跪拜:“祭南国先祖,祭真龙……。”
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忽然雷声滚滚。几条粗壮的雷电似乎是龙形模样,从黑云中探头,看下方渺小的世界。紧接着,玉玺中飞出一条真龙,它四面看看,痛苦的嚎叫半声,一缕龙气分出,直冲那叠白纸。
“轰隆隆……”
轻秋天,忽然下起了冰雹,细碎的冰雹像是从天空洒下的碎米,“叮叮当当”打在瓦檐。秋天下点冰雹不是没见过,咱们南国的天气,比最昏庸的天子变脸还快。下点冰雹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正当大家想着关门睡觉,一家人围着,吃上一个那夏秀士传出来的“火锅”,热乎乎的团聚团聚。天色再变,冰雹之后,居然下起雪来,飞雪如雾。狂暴的雪花就连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也没见过,心底不禁暗暗嘀咕。
“哪来这样奇怪的天气?雨都不下就下雪,违反常理啊……”
“是啊!这天气违反常理。”官苑,大乾一行人正在听讲,老师忽然皱了眉,抬头看天色,那里雷霆阵阵,乌云照白:“那是什么?莫非……。”
“轰隆隆……”
他开口说的话谁也听不清,雷声盖过所有声音。自古大雪少雷音,今日奇了怪了,不止雷声隆隆,还下起雪来。
在书中世界一样下了雪,这场大雪来的蹊跷,夏弦从座椅上跳起来,搓搓手,又摇头坐下。马上就是赤壁大战了,自己不是刘备心腹,只能在江夏做个小官,处理处理民事。不过也挺好的,从没做过父母官,现在自己虽然只是挂着个侍郎的官职,行使的却是县令职权,不论大事小事,都要经过自己这个侍郎的手下,可累的不轻。
无官羡官,做了官,又羡慕闲云野鹤,人啊!都是一样的矛盾。
夏弦放下手里的公文,长伸懒腰。侧面的白不丁问道:“俺们是不是回去?”
白不丁自从那天被张飞狠狠教训一顿后,打死也不愿意进入军中为将,只跟着夏弦,做了保镖。他整日叫唤要和吕奉先打架,吕布没遇上,先被三将军教训一顿,爽利的无法用语言表述。至于二将军关羽,傲就不说,找他打架,连白不丁那等没心没肺的人也不敢。
红脸的每次都傲视自个,那厮不轻易动手,大约是看不起自己吧?又或者,他是动手就要杀人?反正那家伙俺看着不舒服,军中多高手,和别人打也是一样。
还有那个他看不起的保镖头子赵云,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打不过啊打不过!白不丁深受打击,这段日子拼命的锤炼身子,成长肉眼可见。在外人眼里,他或许就是下一辈的军中梁柱,这样人物,就算没有为官,大家也要给点面子的,因此他提出要保护夏夫子,一些官员想想也就特批了。
此时白不丁搓着手,拉开门看了一眼道:“你说,是不是有啥冤情,老天也怒了……。”
看见夏弦扫来的眼光,他讪讪闭嘴。夏弦可是实际上的父母官,白不丁说有什么冤情,岂不是说夏弦把这个地方治理的民不聊生,冤情冲天么?夏弦能给他好颜色就奇了怪了。
“不急,先处理了手上的事情。”夏弦瞥了一眼,慢慢拿出公文批阅。
这些公文没什么大事,至多不过是修点桥什么的。战乱时候,桥梁之类是大工程,要是再抽调民夫很容易造成不满,夏弦想了想,批道:“伐木为桥,着城内富户即日抽调人手。”
白不丁看一眼:“那些没良心的富户?指望他们修桥?”
声音中全是不可置信,要他们去修桥,这个想法几乎不可能实现。
夏弦又写了一封书信,白不丁眼睛越看越大,嘴巴都裂开了。
“富户好名,只要将他们名字写上桥,应该有人愿意出面。”夏弦解释一句,带着嘲讽道:“要是让他们放粮或许会受抵制,区区一木桥他们可不会付出什么,最多出了几个小钱,几个人手。不是多大的事,还能宣扬自家名声,何乐而不为?”
在这个时代,修桥是一件大事,尤其石桥,花费很大,往往会耗费很大的国力。虽然木桥也很麻烦,相比较下来,花费少的不是一点半点。这里可没有乱砍滥伐的禁令,砍些树找几个人不是甚**烦。
写了书信,叫了一个官差进门,夏弦叮嘱几句,官差便送书信去了。
夏弦又拿起一篇公文,唰唰唰批阅完毕,这才伸个懒腰起身。
处理一地之事很能锻炼人,夏弦这段日子处理的事情很多,也磨练出一股气势,尤其得了民众认可,脊椎上的气节正在蔓延二十四块椎骨已经有九块满,待十块块椎骨气满,蔓延完全,夏弦就能冲击大夫文位。
要是二十四块椎骨满,加上骶骨尾骨炼化,那就是大学士,天地不屈之身子。此时,才有资格锤炼风骨。建安骨、画骨、笔骨、不屈之骨……,那一日,兴许不会太远了。
收拾完毕,夏弦招呼白不丁:“走吧,回去。”
风雪正急,雷电正鸣,霹雳从天冲下,隐约是龙形,目的,恰是那小小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