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的属下,进入了郭家,就凭此事,就足以姜北柠多心。
说这话时,她有意打量着墨云泽面上表情。
她没想到的是,墨云泽姿态怡然,像早已知晓此事般,神态波澜不惊。
姜北柠的眼皮不自觉跳动着,话语间明显多了询问之意:“凌王,难道你早就知晓此事?”
面对询问,墨云泽不紧不慢一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对你而言如此珍贵的金衩,就这样拱手送人,你竟也不心疼。”
薄凉的男声意味深长,带着难以揣测的深意,姜北柠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墨云泽眼皮子底下,现在这一细想,还好她主动提及此事,否则,后果只会更严重。
墨云泽安排了小五在暗中保护姜北柠,这些事,也在第一时间传入了他耳中。
出手救人理所当然,也不是他生气的点,让他生气的是,姜北柠还将金衩送出。
他一怒之下,将金衩丢掉,姜北柠心疼得紧,在第一时间护住金衩,甚至还特地修补金衩。
金衩与他的生母有很大的关系,就连他都没拿走金衩,这女人转头拱手将金衩送出。
这一送,能不能拿回还是另一码事。
看到墨云泽面色阴沉,姜北柠胸腔里的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从口中吐出的女声多了试探之意:“你生气了?”
墨云泽一声闷哼,面色明显沉了几分:“姜北柠,你倒是很护着这根金衩,现在竟舍得送人,还可真大方。”
阴阳怪调的男声,传入耳中格外刺耳。
姜北柠听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一刻,她忍无可忍,想什么便说什么:“墨云泽,不过一根金衩罢了,究竟哪里招惹你了,你至于这幅模样?”
前阵子,她还哄了墨云泽许久,这男人却不给她好脸色看。
她至今都不知,墨云泽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好端端的将金衩给丢在地上。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什么样?”
男人肆意地挑起眼帘,冷眸泛着幽锐之光。
他越想越气,只恨上次没将金衩砸成粉碎。
姜北柠一声闷哼,别过了头不愿看他,女声多了分冷意:“凌王没有自知之明,旁人多说,凌王恐怕也只会认为错的是旁人。”
“姜北柠。”
这时,一道凉飕飕的男声聪从身旁传了过来,墨云泽一眯双眸,话中带着警告之意:“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知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嚣张。”
马车内的气氛,也在此刻转为尴尬,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姜北柠不想再搭理墨云泽,索性将头别到一旁,闭口不谈。
这一刻,她只觉得墨云泽不可理喻,毫不讲理。
姜北柠一副烦躁至极,自不愿多说的模样,墨云泽也不再多说,自顾自阖眸休憩。
姜府。
迎亲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林伯子骑在马儿上傻笑着,一袭红装格外刺眼。
姜心瑶慢吞吞地从闺房内走出,满心不愿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