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然抬起手接过令牌,“多谢楼主了!”
华总管看着这少年举手投足的气势,这个少年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
“贵客客气!”
待出了百花楼,外面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火红色的彩饰,凤然回头看向名一,所为玉树兰芝就是那样了吧,茕茕独立于一人的世界,当风再次拂过他的衣袍,偏偏而起的就是唯美的梦的痕迹。
“名一!”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少年翩然一笑美的惊魂。
“回去吧,明日我们出发前往极北之北。”
嗯,她点点头,接过他伸来的手十指相扣这一刻只愿岁月静好。
对于他们二人的离开凤家没有任何阻拦,只是大长老临走之前又来找了名一一次,但是确不知聊了什么。这次回来没有再见到紫衣凤然还是有些遗憾的,但是从大长老的口中听说他已经在恢复了,这倒是让她安心不少,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这么全心为她的人。
凤然的事情,凤家借口说是车祸意外已经死了,凤然这个人已经被画上了蓝色的印记,她已经死亡了!
现在活着的就是炽离,她会努力的升级突破,时间,再给她一些成长的时间她会让这片大陆重新认识他。
“主子,前方齐云阁下就是长登台了!”
阿布停下马,指着不远处高耸在天灵河上的楼宇说道。
时经三天,他们出了塞北,到了沧城。八壹中文網
沧城传说原名天灵城,依山傍水的富饶之地,四通八达的中枢要塞。
多险峰峡谷,却唯天灵河主道平缓开阔,又曰天佑福泽之地。其水运历史有六百载,河运也不断崛起。它的支流通往全国大多数城市,商业兴旺之至。
西枕夷夏,北近崤川,川德要塞,规模宏大,人口众多,是仅次于皇都的超级城池之一,被誉为天灵之子。先后有三位皇帝亲临,后来打造长登台,扩大水运规模,一代名臣,云桥病死于此。
百姓聚建齐云阁以祭其灵,随着历朝不断扩大修新,齐云阁已经扬名中外。
“长登台!”
凤然喃喃道,仿佛已经看到波澜壮阔的天灵河。
都说长登第一港,果真名副实,舸舰迷津,轴轳千里,碧波万顷。来往者无非是衣着极为华贵的达官富人,再或为装束整齐的仆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名一拉起她,“走,下去看看!”
“好。”
“再说最后一遍给我滚!”
还没到齐云阁就看到下面拥挤了很多人。
一位华袍男子一脚把乞丐踢出三丈远,围观的人皆都散开,恐伤及自己,那人打打裤脚。
恶声道“臭小子,你也敢向老子要钱,知不知道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乞丐似乎伤的很重,被踢开后一个劲的哆嗦,缩成一团。
“脏东西!”华袍男子啐了一口,带着仆役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钱……钱……”
那人含糊不清地叫着,上气不接下气上。
阿布是个药剂师,看见那乞丐的反应解释道,“主子,他怕是伤了脾肺!”
“恩!”
名一点点头,慢慢走向那少年,当他们停在少年面前时。
凤然看着那抹灰色的身影脑海忽闪过一双眼,那双眸黑的让人害怕,仿佛只需一眼,就会让人坠入深渊。
“妖魔!”
商珏立即提醒她,这个少年虽然没有红色的眸子,但是他确实是妖魔。
“不应该是红色的眸子吗?”
“可能是和人族的混血!”
思绪飘渺间,那个乞丐已经昏死过去了,他大约十四岁蓬头污垢,一张惨白憔悴的脸,冻的发青的薄唇被咬住,看来伤的很重。
“名一,救他!”混血,所以是跟她一样吗,既然都是同命中人,她就帮帮他吧。
名一有点疑惑的看向她,“你平日里不爱多管闲事啊!”
“谁说的!”凤然挑眉笑笑。
名一让阿布过去看看,然后拉着凤然的脚步继续迈开,走向齐云阁。
四周的人陆续散开,每天都有人死,对于沧城来说,一个乞丐根本就是被遗忘的存在。
“阿灿,阿灿,你怎么了?”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匆匆跑来,情绪失控的她跌跌撞撞的趴在少年旁边,她一脸焦急,老泪纵横,扶起半昏死的少年,呼唤着他的名字,可那人哪里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悲嚎没有换来一个铜子,没有一个人驻足。她绝望的抱紧少年,“阿灿不怕,奶奶这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回家!”
她本身就难以移步,又岂谈得上还要背一个比她高的孩子!老人连拉带扯也没能移多远,顿时绝望的瘫坐在地上“阿灿,我的阿灿……”她的声音像口古老的钟在敲,凄凉里带着凄冷。
“给我吧!”一双修长细美的手接过少年的肩膀,老人这才抬头看见一位清秀的青年半蹲在她面前,一袭暖目的青衫长袍,儒雅风姿卓越。
“不,我的阿灿……”
她正要拉回少年,却因青年一句话停在那。
“我是郎中!”那人淡笑轻柔的仿佛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
“郎中,”她忙抱住青年的退,“郎中,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阿布左手扶起老人,随后抱着少年跟着老人去往他们的安身之所。
乱世究竟意味着什么,见了甲子坡也就明了了!
甲子坡在长登台西侧后,这儿是个乞丐的据点,现在是西昭的初春,早晚寒冷,可这能用来避寒的也就是一堆草垛。
老妇人推开草茅屋的门,将未矢引进来。草屋内除了几个破盆碗再无他物。阿布心中一感,医者仁心,他自己从小在名家的保护下成长,从未受过什么饥寒苦楚,这时看着甲子坡,方知家主口中的乱世。
乱世就是无辜的黎民百姓无安身之所,食无供暖之粮,冷无御寒之衣,百姓过的日子与诸侯王贵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阿布把少年放在草铺上,“您还是先出去的好,不然可能会打扰到我!”
“好,好,我就出去!”老人移开步子,见门外站着几个个华服青年。
“你们是?”老妇人疑惑地看着来人。
“老人家别怕,我们和那个郎中是一起的。”凤然笑着安抚她。
老人擦拭了眼角的泪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