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查到了没有?魏家主今天是真的不在梧州吗?”下午他回来的时候,为家主还亲自迎接他,怎么到了晚上人就不见了,这也说不通啊……
一说到这里,上以才不由得正式起来,“回主子这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魏家主,一直在家中,没有出门过!我们的巫婆已经在他身上下过了魔咒,就巫婆的表述,他并没有离开梧州,甚至没有离开魏家!”
一个人没有离开,却表示自己已经不在了,甚至还让自己的女儿出来兴风作浪,这可不像是一个大家族所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而且魏家家主一直都很在意面子问题,果然是不干净,不只是为家,整个梧州都不干净。
川西的消息绝对是在这里走漏的,他要想办法解决掉,就要把魏家拿下来。
“明日我们这样做!”苏澈把他的计划告诉了上以,并且表示注意一下魏家二子魏尚的动态,就这几天,魏尚向他示好的态度来看,这魏家内部绝对是另有风雨。
“我马上去办!”
上以离开了以后,苏澈静静的靠着长廊的圆木,看着江面的清风,这是他的习惯,军营生活可以让他随时入睡,即使是半倚长廊,夜风轻过,寒意四起,他也不会畏惧。这种风寒还抵不上夜城的风沙刺骨!
第二天一大早魏家主就主动来了候着了,上已经告诉他很多次,自家主子还没有起床,但是魏家主迟迟不肯离去。
他只好无奈的派人去叫主子,苏澈倒是有些奇怪,这位家主一大清早的来是为何事?难道这一夜过去了,他又想出什么歪点!
苏澈故意冷着脸进了大堂,而且迟迟不肯发声。魏家主有些尴尬的看着静坐不语的苏澈,他心虚,自然是不肯先说话。已经半个小时了,自打她进门,苏澈让他坐下之后,并没有聊过一句话。
其实魏家主也纯属无奈,他这装模作样的一回府,还来不及知道什么消息,自己家的两个女儿就已经缠着他,说七女儿昨晚大闹的事情,这一下子可把他的老脸丢尽了。
他也不知道这苏澈到底是什么个反应,对于上位的苏澈一直,他这时候倒是一头雾水了。
“魏家主,”就在魏家主还在自我遐想的时候,苏澈忽然间开了他忙殷勤的接道,“不知苏公子,有何事?”
听了他这话,苏澈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魏家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一大清早便来我这躺里候着,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结果来了之后你又一句话不说,让本少主好不着急!”
这倒是的,好像是自己主动找过来的,魏家主不由得无奈摇摇头,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呀!“我来找你,确实是为了一件事,我听说昨日里我那不成规矩的七女儿打扰了您的晚宴,特地来替您道歉!”
“道歉?”苏澈装作是一脸茫然,“我昨天有见到什么七小姐吗?”
他转过头问一下上以,上以也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清楚,得到了确切的态度之后,苏澈忙转过来跟他说,“看来魏家主不必着急,也不知道昨天您的亲女儿是找谁,但是肯定和在下没什么关系!”
这话一说,可把魏家主老脸一羞,他来找这事就是担心昨天老七和苏澈到底有没有扯上什么关系?今日里苏澈却说根本没有见过老七,他还这样主动送上门来说老七的事情,这小女儿家的脸面都让他给弄没了!
“既然如此,有可能是手下报错,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魏家主这边就想主动的下了台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呀!却忽然瞧见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也不是旁人,就是自己家的儿子,魏尚!
魏尚一看到自己父亲在这里也不由得好奇,“苏公子,父亲!”说话之间,一袭清末长袍的他走进来,等他敬完礼之后,苏澈的眸子轻轻的扫过魏尚的脸,嘴角微微一勾,又忽然消失不见。
魏家主此刻并没有想太多,又或者是因为老七的事情,已经过于恼怒,不太记得这礼仪的事情了。在这西昭国,除非接见皇帝,否则必须一律先见过本家长辈,在拜见外客,而这刚刚为二公子的行为可就不相同,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估计这世上已传出去的事情,刺激到了魏尚。
“二公子前来有何事?”苏澈左手轻轻滑动茶杯的盖子,仿佛一心皆在茶上。
“回苏公子,草民是来请罪的!”
这话一出,魏家主顿时一个激灵,难道他要告发自己?一时间的心慌为家主双眸,竟然充满了狠毒之意。
“哦,请罪?”
“是,”魏尚又施了一礼,单膝下跪道,“昨日七妹趁父亲不在打扰您的事情,我才刚刚得知家父不在,兄长又在潮州,身为次子的我理应受罚!”
听了这话,苏澈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有意思,这个魏尚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如此请罚一边可以试探这个父亲对自己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另一面还可以体现出自己的无辜,顺便讨个好!
当然在薇娅公子开口的时候,在场的人谁会忽略掉魏家主口中的狠毒呢?
听了这一席话,魏家主暗自舒了一口气,立即板了脸,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这件事情我刚刚和苏少主说过了,老七的事情,我一定会严格处理的!苏公子尽可放心,我这就去把他抓过来,任您处罚!”
说着他又迈出两步,只听到合盖的声音,苏澈放下了杯子,慢慢站起来说道:“为家主不必去斥责七小姐,依我看,诸位大可能是听错了人,我昨日应当是没见过七小姐的!”
这一刻不只是魏家主,就连魏尚都有些惊住了,“可是手下人明明……”为啥还想说些什么,魏家主立即一个眼色甩过去让他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