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芊不这么想,如果苏澈不帮她,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接着逃跑。她要跑向下一个未知的承场所绝不会屈服于父亲的安排,她会自己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苏澈。
但是如果要想逃出去,苏澈手边有一大堆的人,她需要一个帮助才能跑出去,而这个人她想到了魏尚,也是魏尚的推荐,把她陷入了死穴。
那晚她要去找魏尚的时候听说未上去了大小姐的院子,于是她就紧接着跟了过去,刚进院就看到了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
“你还是逃跑吧,爹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你!”魏倩躲在一旁的花树下,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应当是魏尚和他的大姐姐的对话。
世间的人都传说魏家大小姐天生容貌艳丽,生的那是一副妖娆的身段,天使的长相,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模样。
“先把药喝了吧,过两天一个导师级的祭司就会过来,如果他过来了,极有可能把你的病都治好那个时候与皇家成亲,便是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魏尚接过小丫头送过来的药碗,递给魏琼烟。
“二弟你是知道的,我这病是心病,药食难医,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难以将我这病解决掉。”里面传出了一声偏为柔弱的女声,想来应当就是魏家的大小姐,西昭国的太子妃了。
魏尚端着药碗,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借着桌子上的灯火,看见那张憔悴的脸。魏琼烟是逆着火光站在窗前,靠桌位置。她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缎裙,外面披着一层淡淡的银色轻纱,在这淡淡的薄纱之上还绣着兰花争艳,长裙的边角上绣着洁白的梨花碎瓣,青丝半碗,映着苍白的脸色,活脱脱的像一个离世仙子。她柳月弯眉,面若凝脂,眼似凉月,娇唇半抿一脸的落寞,盯着桌子上的残花。
那一朵残花应当是早上摘的,到了晚上便凋谢了,一想到入秋天凉,花儿的寿命如此短暂,自己也比那花儿相差不了多少,一等到自己的秋天,她也就这样凋残了,到了那个时候,也许生活更好,逃避了父亲说的一大堆纲常伦理,也逃避了魏家附加在她身上的那个锁链。
“姐姐!”魏尚又叫了一声,这才把她的魂叫回来,魏琼烟无奈的看着魏尚的那张脸,她知道二弟是好意,毕竟二弟的处境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老二不是嫡子,自然是不能够继承这位家家业,老五虽然是嫡子,那是老五的本事,实在是可怜,魏家要是放在他手里,估计这也撑不过一两年。她无奈的接下药碗,一口饮下那决绝的表情,让人感觉它就是毒药一般,世事无常,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说到底他们魏家也是这样,注定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太累了!”她摆摆手,示意魏尚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夜凉如水,残月弯弓。静静的站在这里仿佛天地无物,物我合一。
当年,如果自己不任性去参加皇宫宴会,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困扰,也不会失心给第二个人,自己本来就应当有自知之明,自打他出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选择。都说她是富贵命,一出生就是太子妃,只是这态度他未曾见过是什么模样,却把心给了另外一个人,如今害得他无路可走,生死不知,自己活着也是煎熬。
她是断然不能够离开魏家的,她欠了魏家很多,这身血肉也是来自魏家,她,就打算着把这身血肉一起还了毕竟对于她来说,生活已经没有意思了,她不过是父亲眼中政治的利益品,而这个利益品,其实是任何人都可以代替的。
魏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吴芊,他曾经听父亲谈起这件事情,说苏澈在外面救了两个人,身份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一定是极为重要的,至少可能和吴家有关。
前两日吴家派人来到他们这里送信,至于内容是什么,他们并不清楚,随后苏澈便带了人前往青云岭,就回了两个人,更有甚者还说整个青云岭都臣服了苏澈。他曾经也暗自怀疑,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吴家派过来和苏家连亲的人,现在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也不用去找了。
“你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魏尚明知故问的看向她,吴倩只是觉得他可能会忘记了自己是谁于是连忙很热情的向他介绍自己。
“我是前两日才到这里来的,昨晚公子您还给我指路,你忘了吗?”
魏尚故意思索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低声说到,“你我先出去再说,我家姐姐不喜欢生人。”
吴芊忙点点头,她跟着魏尚越走越远,又重新进了之前的那片竹林,等到两个人坐下,魏尚才问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请魏公子帮我一个忙,”说到这里吴芊有些难为情,因为自己拿不出什么报答他,苏家又不是谁都敢得罪的。“我想从苏澈身边逃掉!”
这话一出就让魏尚有些不知所措,始料不及,“不知道你和苏公子的关系是?”
吴芊为逃跑也是拼了,她打算扯一个世纪大谎,“其实我是吴家的小姐,本来是要前往梧州游玩,却不想遇到青云岭的时候被盗贼劫了,于是兄长特别请苏澈来救我和丫鬟。只因这我们吴家和苏家有了姻亲之约,苏澈他便要硬把我困在他身边,又不希望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但是我们已经不想在他的控制之下。我根本不喜欢他,我要回去告诉我父亲解除婚约。”
这一串谎话撒下来吴倩自己都感觉心虚,毕竟这天底下没有谁敢对那张脸说不。那个人的气派,长相,绝对是这天底下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年纪轻轻就继承了雄霸一方的苏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