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触犯了四王爷,那可不是好玩的,但是如果不搜个彻底,恐怕回去难以交差,他们有令牌在手,就算得罪了皇亲国戚,也不碍事。权衡利弊之后,李大人还是再次迈开了步子,朝卧房走去。
晓晓紧张得腿都抖了,屏气敛息的瞪着那伙人就这样闯入了卧房。
“碰”的一声,卧房的门被推开了,李大人带着手下站在门口,未敢进门,他略显拘谨的朝屋里望去,果然看到王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王爷知道他们来了,气定神闲的睁开了眼睛,声音略显沙哑,“李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本王已经就寝了。”
李大人捏了把汗,拱拱手,身子低了下去,“王爷请恕臣无礼,打扰您休息了,臣也是公务在身,需要搜查卧房,还请王爷见谅。”
王爷淡定的又闭上了眼睛,爱答不理的说:“李大人怕是不想混了,居然敢打扰本王休息,看来你在锦衣卫的时间够长的了,正好南门缺个看门的,我看李大人……”
李大人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王爷恕罪,臣也是迫不得已,只因太子妃出嫁途中逃走,若是找不到她,我等回去难以复命啊!”
王爷顿了顿,剑眉一凝,双眸闪出一道寒光,冷冷的睨了李大人一眼,“太子妃不见了,怎么会来我这温泉山庄找?真是笑话!我这屋里,你也看到了,就一张床,一把椅子凳子,一目了然,能藏人吗?你藏一个试试。”
“这……”李大人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扫了扫。四王爷素以清廉节俭著称,这屋里的摆设确实挺简陋的,根本藏不了人。
难道说,他被那送信的人给耍了?居然误以为逃跑的太子妃藏身于此,如果得罪了王爷,他堂堂锦衣卫统领怕是真的要去做个守门的了。
他赶紧给王爷磕了几个响头,“殿下恕罪,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臣告退。”
此刻的若弦被被子裹着,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是按王爷说的做,不敢动,也不敢言语。脑袋一片混乱,耳边只听到王爷“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和他隐隐约约犹如隔空传来的低沉嗓音,却完全听不出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里的柔软之物,忽然那东西动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握住了王爷的手腕,她想要放开,却忽然被王爷反掌,将她的纤纤玉手紧紧的握在了他温热的大掌中,动弹不得,许是王爷生怕她乱动暴露了自己,所以才将她的手握住。
可王爷的无心之举,却把若弦给吓得夺了呼吸,双眼噌的瞪圆了,她这是这么了?为什么脸红心跳得手心都湿粘了,紧张加上羞怯,另她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了。
忽然!被子一下子被掀开了,“啊……”她惊叫了一声,赶紧闭眼,双手慌忙从王爷的掌心中挣脱出来,糟糕!被发现了吗?
只见王爷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若弦别怕,他们已经走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那伙人果然不见了踪影。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差点就死掉了!好险,好险。”这帮家伙,居然找到这来了!若弦气恼的撇了撇嘴,全然不知自己的小脸已经红透。
晓晓和安德王也跑了过来,“小姐,你们没事吧!小姐你……你的脸好红啊!”晓晓惊讶的发现,若弦那张小脸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我,我,我没事。”若弦尴尬的立刻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跳下了床。拼命的用手扇着发烫的小脸。
幸好那些家伙走了,否则她真的要在被窝里憋死。她回头娇羞的朝王爷看了看,他正背靠着床,用手撑着头,目光浅淡的凝视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为何他的脸微微有些红晕?
咳咳!王爷为什么这样看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犹如芒刺在背,羞死了!
话说那兰陵王怎么这会了还不来?真真要把她给急死。
忽然又想起之前到她小店来捣乱的人和前些天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那队人马,都自称是兰陵王的人,会不会是真的?她倒要问问那兰陵王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人不见也罢。
“请问王爷,那兰陵王可是个在大街上肆意妄为,横行霸道之人?”她有些义愤填膺的握紧了拳头。
殊不知那鬼面王爷的脸忽然沉了下去,脸上一会铁青,一会煞白的,甚是吓人,“咳咳,你……你听谁说的?”
“因为前些日子,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伙自称是兰陵王的人,带领一队人马横冲直撞,还伤及路人,实在可恶至极。”她气愤得跺了跺脚,还在为那天的事愤愤不平。
王爷冷眉一挑,怒道:“又是那伙人!最近总是冒充兰陵王到处作乱,本王这次定要将他一网打尽。”
“原来那伙人果然是冒牌的,我就说嘛!”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晓晓心急如焚的拽紧了她的手臂,生怕那伙人半途折回来的话,她们就死定了。
若弦不甘心,今夜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呢!她怎么可以走?“不行!那兰陵王还没来呢,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这都大半夜了,恐怕他早就歇息了,小姐,我们就先回去吧!保命要紧,以后再见他不迟,走吧!走吧!要是被太子捉住,你想见那兰陵王都见不着了。”晓晓劝了大半天,连拖带拉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给拽了出去。这小妮子仗着若弦把她当姐妹,现在愈发的没大没小,尊卑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