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说此事后震怒,毫不犹豫的带了五百骑兵,连夜出发,赶往沈俯。这次定要抓住那伙冒充兰陵王的柔然人!一是为了救出若弦,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三是要将这伙四处打家劫舍的歹徒绳之于法。他们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快马加鞭的一路风驰电掣而去。
第二天早晨,东方刚刚泛白,草叶上的露水还未散去的时候,他们便到了沈俯。
王爷正和安德王,晓晓,紫渊等一队人马刚到沈俯门前,便听到里面嘤嘤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王爷心头重重的往下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跳下马,破门而入。
看到沈府里的人个个都哭丧着脸,地上还有一摊冲刷不尽的血痕,暗红色的血迹深深的渗透进石缝里,他的心骤然停跳了一拍,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若弦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王爷一把拉住正朝他走来的李继:“这里,这发生了什么事?若弦呢?就是昨天到你府里帮忙的厨娘。”王爷焦急得话都说不清了。
“您是……”李继看到了王爷身后的晓晓,明白了是救兵来了。
紫渊上前一步说到:“我们是来捉拿柔然暴徒的,这两位都是邺城来的王爷,你快说说,那伙人往什么方向去了,去了多久?”
众人一听,是王爷来了,都慌忙下跪,纷纷磕头,“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顾不得这些个繁文缛节,低吼道:“赶紧起身,回答本王的问题,那伙柔然人是不是带走了一个姑娘。”
“是的,她昨夜被那伙柔然人带走了,朝北边去了。”李继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什么?我家小姐被那帮柔然人…….”晓晓一听小姐被柔然人掳走了,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
王爷气得眉心直跳,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为何如此担心若弦的安危,想她一个弱女子到了这伙残暴的柔然人手里,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苦难,只要一想到她会被人蹂躏践踏的样子,他便心痛不已。
李继困惑的望着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王爷,为何脸上还戴着如此狰狞的银色鬼面具?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会对若弦这等平头老百姓如此挂心?
事不宜迟,王爷一个转身跃上了马背,威风凛凛的举起手中的利剑,振臂一呼:“柔然人太可恶了!大家上马,向北追去!绝对不能让那伙暴徒跑了!”
众将士情绪高涨的举剑呐喊:“杀敌!杀敌!杀敌!”
李继也被这阵势鼓舞了,上前一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他也时分担心若弦的安危,自高奋勇的想要跟着队伍去救若弦,王爷顾不得其他,喝令骑兵响北出发,李继飞身上了匹快马,紧跟其后。
七日后,康康和若弦终于到达了柔然国,若弦舟车劳顿,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康康把她横抱着进入了柔然皇宫,轻轻的放在了青纱帐里柔软的圆形大床上。
看着她疲惫的沉沉睡去,康康没有打扰她,只是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郑儿,我们到家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什么兰陵王,让他滚一边去吧!”
康康做梦也没有想到,此刻在他眼前熟睡的女子,并不是他青梅竹马的郑儿。
此刻的康康也是昏昏沉沉,脑袋疼得厉害,应该是吸入若弦项链里过多毒气造成的,只是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用手摁了摁太阳穴,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吵闹声:“王子呢,他人在哪?我要见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耶律康,你给我出来!”
又是这个女人!居然胆敢来此,惊扰了我的美人,叫你好看!康康眉心一皱,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门外,一个妖艳的西域美女,大红色的头纱半遮面,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一对睫毛犹如蝴蝶的羽翅般忽闪忽闪的,高挺的鼻梁下,是浓艳的烈焰红唇,金色的低胸长裙在地上托了几米长,满身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
她一脸不悦的在回廊里焦急的踱来踱去,看到康康出来了,就风情万种的扭着水蛇腰到了他跟前,然后八爪鱼一样扒了上去。
康康一把将她的手臂拽了下来,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来这干嘛?赶紧回去!”
那女人骄横的嘴一努,又死死抱住了康康的腰:“我不!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的寝宫不让我进,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你从外面抱回一个中原女子?”
“是又如何?我乃堂堂的柔然王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这回你可得收敛点,不准碰她,她可不像以前那些我带回来的女子,如果你这次再敢对我的女人做什么手脚,我剁了你!”他恶狠狠的威胁更刺激了王妃的好奇心。
“这女人有那么特别?那我倒要看看!”说完她放开康康,一个劲的想往门里钻,他一把抱起她,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出了寝宫。
把她放到寝宫外的大门,吩咐看门的士兵不准她入内,气得王妃直跺脚。
这个疯狂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在寝宫外乱吼:“太可恶了!这次带回了的女人,真的那么让你神魂颠倒吗?为什么我就看不得?难道比我还漂亮吗?耶律康!你等着!看我怎么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