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方才压抑住内心的躁动,然后不得不把肩膀凑过去给她上药,若弦咬碎了草药,敷在四哥肩膀的伤口上,然后她扯下裙角给他包扎上。
她这般的娇弱,却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药。王爷看着如此细心体贴的若弦,额头上闪烁着晶莹的汗珠。此刻,他心里温暖无比,还有什么能比眼前的她更动人呢?
他再次轻柔地环住她,就算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就算此刻有些头昏眼花,他也不舍得放手。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他才能安心。
“王爷,放手啊!还没有包扎好呢!”她柔声轻骂。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
“王爷?你听到没?”不管她什么叫,他就是的不肯松手。
“嘘,别出声,就这样,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你。”
好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小女子我就让你任性一回。可是为何王爷的胸膛越来越滚烫,起伏得越来越厉害?
“王爷,你怎么了?你……”她有些困惑地迎向了他逐渐炽热起来的双眸,只见他重喘着双手捧起她白皙的脸,蜻蜓点水式的吮干了她眼角的泪滴。
“若弦,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如果你有任何差池,叫本王如果是好?”
“王爷,我……我只想为你做点事,比起你为我做的,这又算的了什么?”她呼吸急促地倒在王爷的怀里,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唔…….唔,王爷我……..”她快不能呼吸了,思绪开始有些慌乱起来,因为感觉到王爷的吻渐渐加强了力道。
她双手不自觉的扣紧了他的腰身,身后暖黄色的朝霞将他们的身影嵌在了这火红的云霞中。
山崖上,紫渊看到他们拥吻对方,她低垂着眸子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那让她痛彻心扉的一幕,然后抬头对着高远的天空闭上了双眼,任凭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而此刻,在悬崖的另一侧,两个骑着黑马的人影立在高高的悬崖上,俯瞰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正是宇文邕和那位胡须花白的老道。
“皇上,看来那项链的威力不小啊,兰陵王命不久矣,他越是爱那女子毒就越深,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自己害了兰陵王。”老道面无表情,缓缓说到。
宇文邕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寒气逼人,“所有靠近她的男人最终都会死,只有本王才配拥有能预知未来的她。”
望着他冷峻阴寒的表情,一旁的老道不寒而栗,“皇上,速回北周吧!您的登基大典还有两日就要举行了,千万不能让宇文护钻了什么空子,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他千方百计的阻止您登基,眼下还有两日了,我怕他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宇文护,他别以为能阻止本王登基,我虽然动他不得,但是他若要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宇文邕勾了勾唇角,确实该回去了,这几日一直跟着若弦和兰陵王,就是想看看兰陵王毒发的样子,看来他这浸泡了20种毒药的项链戴在若弦的脖子上,终于发挥作用了,不用他亲自动手,兰陵王也命不久矣。而若弦,为了帮兰陵王解毒,肯定会四处寻找能解此毒的人。宇文邕心里顿时又生一计。
他勒紧缰绳将马掉头往北周方向走去,“道真,你多派些眼线跟着兰陵王他们,本王回北周去完成登基大典之后,如果时间没有估计错的话,到时候兰陵王的毒会再次发作,如果她们要找解药,你便安排人将若弦引到我北周。”
道真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宇文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皇上,您这是要……”
宇文邕没有理会道真的诧异,喝令马儿继续前行,“在北周城门附近给我安排一处住所,并打着医馆的旗号,到时候若弦找来,你就命人将她带到我的医馆里。”
道真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在他们北周皇宫里一抓一大把,哪用得了那么大费周章?
“皇上,您这是……对那女子有意?那何必如此麻烦?我派人将她掳回北周,送进您的皇宫里便可。”道真扬鞭策马,快步跟上了宇文邕的脚步,与他并排而行。
宇文邕摇摇头,抬眼眺望着天边的红霞,若有所思的说:“若弦可不是普通女子,她若真是来自未来,能通晓古今,便能祝我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这样的奇女子怎可强攻?本王要她心甘情愿的归顺于我。”
“皇上对那女子真是煞费苦心啊!”道真从他眸子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代枭雄的霸气,还看到了他眸底那一闪而过的柔情,皇上莫不是对那女子也动了情?
只是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揣测出来的?
泼墨般绯红的朝霞中,两个骑着快马的人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天边霞光万丈。
宇文邕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笑意。若弦,我在北周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