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爷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她,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虽然昨夜与若弦缠绵到深夜放才睡去,但王爷还是习惯早起练剑,披了件外衣,出门前不忘给爱踢被子的若弦盖好被子,到门外小声吩咐春夏和秋冬给若弦煮上一锅热水,方便她醒来后沐浴,再吩咐膳房炖上参汤,和燕窝粥等她醒来后可以喝些。毕竟昨夜折腾了她一整夜,怕是累坏了她,得给她补补元气。
王爷在庭院里练了会剑,感觉身体愈发不如从前清爽了,并非因为昨日与若弦缠绵至深夜的缘故,而是近几个月来身体都是一直时好时坏,也许是因为身上中了奇毒的缘故,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解药,若是半年内找不到解药,他怕是再也无缘和若弦相守了,想到这里他眉心紧皱,胸口一阵闷痛。
不一会,安德王便匆匆赶来,说是边关告急,皇上要他们赶紧商量出对策,北齐三大名将,兰陵王,段邵,斛律光将军明日要回军营里一起商讨此事,这一去估计要十几天才能回来。
于是临行前,王爷特地从大理寺拿了好些案子的卷宗来给若弦看,让她没事的时候帮忙找找线索。若弦看累了,便到王爷的房间里帮他晒晒被子,打扫屋子,还在院子里种了好些梨花树。春夏,秋冬和晓晓都陪着她一起忙活,日子虽然过得惬意。
但心里的大石头总也放不下,她必须想办法在这半年内找到下毒之人,讨来解药救王爷的命,所以她每天都会和紫渊到各个地方探访名医,查看医书寻找解毒的古方,并向紫渊学习医理,希望有朝一日能帮王爷分忧。
若弦偶尔还是会回到她的小店帮忙,和李继聊会,了解下最近的生意如何,她的小店在李继的打理下倒是越做越红火,两人的关系也愈发亲密,只不过若弦一直当他是哥哥,一个乱世中的亲人而已,并无其他。
“你要为兰陵王打造黄金面具?”听她说起此事,李继有些诧异。
若弦点点头,拎着手里的布袋给他看,“李大哥,你看,三锭黄金都在这了,假不了,王爷把库房钥匙都交给我了,他本来是想用白银打造面具的,可我想给他打造个金的,所以便到库房里拿了三锭金子,将金锭拿给工匠师傅融化后再做成面具。”
“你啊!总喜欢擅做主张,若是王爷不喜欢怎么办,你岂不是吃力不讨好了吗?”
“我为他做的,他一定喜欢。”若弦自豪地说到,眸子亮得险些晃瞎了李继的眼,他面色有些不悦,当看到若弦发髻上,他送的发钗已经被换掉了,他的一沉,阴云密布,语气里透着狠戾,“他能给你的,我以后也能给你,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听得得若弦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望着她那傻呆呆的表情,他便又无奈地摇摇头,唉!不提也罢,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傻丫头明白他的心意的。
不一会,晓晓给她端来了店里的炸鸡和烤肉,好久没吃这些了,若弦一看到那金灿灿的炸鸡,立刻垂涎三尺,抓起鸡腿就风卷残云般啃了起来。
她一边啃还一边说道:“还是我的炸鸡最好吃,真想每天都回来吃个午饭。”
“那干脆搬回来住吧!反正你在王府里也住不习惯,还是回家住好,你和兰陵王还没成亲,他怎么好意思将你安置在自己府里,而且连房间都挨着,太不像话了!”李继巴不得若弦搬离兰陵王俯,这样他便有机会多亲近若弦了,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大错了,若弦她可是费尽心机才一步步进入兰陵王俯的,她还指望着和兰陵王大婚之日可以穿越回现代呢!所以要她搬出王府,不可能!
“没关系,我觉得王府才是我家,很自由,大家都相敬如宾。”若弦拿了个鸡翅继续啃。
李继苦笑着摇头,“你这样说,你爹娘该多伤心啊!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己家好的。”
“我的家在一千多年后的未来,我的爹娘也不在这,咳咳咳…….”糟糕!一时兴奋,居然说漏嘴了。若弦抹了把嘴上的油,讪讪地冲李继傻笑,继续说到:“那个……..其实……..”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老天保佑他没有听清楚。
李继倒是听得非常真切,困惑地邹起了眉心,不解地问道:“若弦你刚刚说什么?你的家在一千多年后的未来?什么意思?之前好像在柔然被耶律康追杀的时候,貌似也听你说过,当时以为你是为了拜托他才这么说的,难道说这事是真的?”
这家伙的记忆力这么那么好,若弦自己都忘了之前在柔然遇险的时候也曾经对耶律康这么说过。好吧!既然已经逃不掉,那就索性都告诉他好了,反正她一直当李继是自己的哥哥,告诉他也无妨。
她放下手中的炸鸡,用丝袍擦了擦唇角的油渍,一脸严肃地说到:“没错,我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一千四百多年后的未来,所以我不是什么郑家大小姐,若弦这个名字也并非是郑家小姐的乳名,而是我的真实名字。”
李继瞠目结舌地听着这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巴半张着半天合不拢。他或许宁可相信猪在天上飞,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话吧!
李继呆望着她半晌后,终于吃力地动了动唇,诧异得话都说不顺溜了,“你,你说得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居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事王爷知道吗?”
她哪敢告诉王爷啊!虽然现在她和王爷的感情很好,而且眼看就要嫁人兰陵王俯了,但是谁敢保证王爷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勃然大怒?她可不想在关键时刻节外生枝。
若弦面露难色,挪了挪身子,叹了口气道:“这事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呢!因为之前我冒用了郑家小姐的身份,他才将我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如果现在告诉他我根本不是郑家小姐,那他岂不是又把我当细作看?到时候指不定又把我关天牢里了。”
“原来如此,可是王爷为什么会把你当成细作呢?”李继仍旧一头雾水,不解地继续追问。
若弦努了努小嘴,实在不愿提起此事,不过想来李大哥也不是外人,他救过她两次,而且处处体贴入微,现在还帮她打理小店,他和家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