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拿起书信打开一看,才知道若弦离开了,说是要去别国求药,十几日便回来,让王爷不必担心,具体是去哪个国家,她没有写,信中还罗里吧嗦地交待王爷要按时吃药,不要对旁人太狠戾,不要太辛苦之类的。
王爷后面几行字都没看,只看了前半部分心头便重重往下一沉,心里像是被洗劫一空了,喉结剧烈地上下翻滚,双目圆睁,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丫头居然撇下他跑了?这什么情况?虽然说什么去别国给他找解药!但是她该不会借此机会又逃婚了吧!她之前逃了太子的婚,又逃了耶律康的,现在连他兰陵王的婚都要逃?
“若弦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算真的是为他找解药,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中孤身一人去到几千里之外,路途遥远,而且那耶律康的眼线众多,对她虎视眈眈,这叫他如何放得下心?
他心急火燎地冲出门去,“咚”的一声险些把门都撞碎了,吓得候在门外的春夏和秋冬慌忙跪倒在地,还以为王爷要责罚她们。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王爷,王…….”她两刚要哭出声来,却被王爷一句话给懵住了。只听到头顶传来王爷急促且焦虑的低吼:“若弦呢!你们有没有看到若弦?”
“那个,王爷,我们没……..”春夏低着头不敢看他,单是听到他如此焦灼的声音,她便吓得一时语塞。
他焦躁的面庞上一片兵荒马乱,暴躁地把声音提高了,“回答本王!若弦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瞪着跪在地上两个快哭出声来的婢女,急得喉咙一阵哽咽,等不急这婢女的回话,便宽袖一甩,急匆匆地朝马厩奔去,骑上快马就朝城门奔去,不管她要去哪里,肯定要先出城门,他快马加鞭的兴许能追上她。
若弦,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快给本王回来!他在心里叫嚣着,目光炯炯,风驰电掣地一路扬尘而去。
此时安德王来了,一进院门看到两婢哆嗦着刚起身,春夏和秋冬见安德王来了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去。“五王爷,快去劝劝四王爷吧!若弦姑娘好像走了,他发疯似的朝城门追去了!”
“什么?”一袭蓝袍的安德王本是满面春风地来,结果笑容在脸上僵掉,然后迅速转身出俯,飞身跨上了马背,朝城门追去。果然看到王爷在马背上心急火燎地询问守城的士兵若弦的去向。安德王赶到他身边时,正听到守门的士兵说这一个早上进进出出的马车就好几十辆,他们也不知道哪个是若弦姑娘的马车。
王爷焦躁地勒紧缰绳,刚要勒令马继续朝城外奔去,却被安德王拦住了。
“四哥,我知道你担心若弦的安危,但是你这漫无目的的追出去也找不到她呀!对于她的去向我们根本毫无线索。”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中跋山涉水的要去别国,谁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万一又遇上耶律康如何是好?安德王,你召集四百骑兵,分别给本王朝四个不同的方向寻找,务必要将若弦找到,你跟参与找人的士兵说,找到我兰陵王妃者,本王赏银千两。”活落,他便扬鞭策马,头也不会地朝北边奔去。
安德王刚要阻拦,他的身影早就远去,安德王只能摇摇头,他居然巨额悬赏通缉起自己的王妃来,真亏他想得出。
想他这曾经冷傲得不可一世的四哥,如今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几近疯狂,不禁叹道:“唉!没曾想我这不近女色,冷酷睿智的四哥这次真要栽在这女子手上了。”
自从兰陵王下令那四百好骑兵满世界寻找若弦后,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王爷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王府。这几日,他寝食难安,相思成疾,身子清瘦了许多,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若弦怎么如此冲动要跑去找什么解药?她怎么会知道解药在哪?难道她有什么线索吗?本王的毒何须一个女子翻山越岭的去为我做这等牺牲?这要出个什么好歹,我……..”兰陵王自言自语着,焦虑不安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安德王看着心中不忍,在看完若弦留下的书信后,踱到他的身边安慰到:“四哥,不必担心若弦,那丫头古灵精怪,又天赋异能,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逢凶化吉的,她信中也说了去十几日便回来,我们就再等等吧!不必过分担心,你呀!乖乖听她的话,该吃药的时候吃药,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别累着,也别多想,她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便将紫渊熬好的药给他递了过去,王爷木讷地接过,静静地凝视着这汤药,魂不守舍,眼神暗淡无光,接着便胡乱将汤药一饮而尽。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王爷,有个叫李继的前来探访……”
没等那侍卫说完,他便有些暴躁地低吼到:“滚!本王没心情见那些人,去告诉他,就说若弦不在我府上。”
“王爷,他说是来找您的,告诉您一些有关若弦姑娘的事情。”
什么?他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知道若弦什么事情?难道和她的离开有关?王爷的双眼噌地就亮了起来,赶紧回应到:“马上叫他进来。”
不一会,一身灰色布衣的李继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王爷磕了个头。王爷从椅子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平身吧!你今日来要告诉本王若弦什么事情?”
李继起身后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到:“草民今日来一是多些王爷的举荐,今日宫里已经来传来消息,叫我明日就可以去上任太子贴身侍卫一职,草民谢王爷提携。”
安德王在将李继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诧异地说到,“哦?你已经通过层层考核了吗?不简单!要做太子的贴身护卫可不是会几下拳脚就可以做的,你居然能通过考核,实力不容小觑啊!”
王爷摆摆手,他此刻实在没兴趣听这些与若弦无关的话,“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侍卫刚才说你要告诉本王一些有关若弦的事?”
李继勾了勾唇道:“草民今日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报答王爷的举荐之恩,草民一直在若弦身边观察很久了,发现了她的许多秘密,所以草民觉得有必要跟王爷说一说,因为此事非同小可,有可能会关系到我们北齐的安危。”
观察若弦?内幕?北齐的安危?这些和若弦有什么关系?王爷被他越绕越晕,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王爷可否知道若弦的真实身份?”李继说到。
王爷不解,这李继为何要这么问?“若弦不是郑家的女儿,唤名郑灵素吗?若弦是她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