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历史记忆库里好像确实有记载,兰陵王确实是一妻一妾!难道她就是那个妾?而妻另有其人?她…….她怎么可以只做妾?要做也要做正妃啊!
若弦气得小脸涨红,“我……我不做妾。”
她憋了一肚子火,凭什么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在未来只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她,当小老婆?太憋屈了,老娘不干!
王爷脸色一沉,俊颜拢上了一层薄怒,脖子上的青筋也跟着跳了跳,却没有再开口说话,他此刻都懒得搭理她。
安德王在一旁用食指搭在唇上,嘘了半天,示意让若弦别违抗王爷的意思,否则会死得很难看,毕竟现在王爷不记得她了,给她个侍妾当当已经是最大的妥协,若弦如果再不依不饶的话,王爷怕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更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惜的,稍有不慎,忤逆了他的意思,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了吧!
紫渊也慌忙扯了扯若弦的衣角,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八壹中文網
若弦憋屈地喘着粗气,双手叉着小蛮腰甩给他们一个背影,一副老娘不奉陪的架势。
她,她居然敢给兰陵王脸色看?王爷虽然微闭着双眸,却明显感觉到了她气呼呼的喘息声,这小妮子居然敢忤逆他不说,现在还摔脸给他看,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兰陵王寒眉一皱,缓缓睁开了那双寒冰一般的双眸,眸底明显染上了怒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刚准备开口。
紫渊慌忙一把拽住若弦就往门外带去,“王爷,我们待会就要启程回齐国了,我想让若弦陪我一道去药铺给您买些药物带着路上吃,那我们就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王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没有任何回应,安德王在一旁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免得待会出发了你们还没回来。”
“是,王爷!”紫渊拽住心有不甘的若弦出了客栈的门。
若弦心里的不痛快是不言而喻的,紫渊也都看在眼里,可是她这样公然向位高权重,冷酷狠戾的王爷挑战,刚才险些就被王爷判出局了。还好紫渊急中生智,拽着若弦跑得比兔子还快。
若弦努着嘴,一脸愤慨地跟在紫渊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大街上。紫渊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等她跟上来,“若弦,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今时不同往日,王爷不记得你了,现在对他而言你就是个陌生女子,说难听点,你现在在他心里的位置怕是连我都不如,他对陌生人是非常狠戾,杀伐果决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小命不保,伴君如伴虎你知道吗?所以你的言行必须要小心谨慎,免得什么时候丢了脑袋都不知道。”
若弦一路摇头叹气,一脸阴郁。她觉得真是匪夷所思,前几日的兰陵王对她是呵护备至,宠溺有加,今天一觉醒来却变得判如两人,她实在接受不了那么大的反差。她想要从前的兰陵王回来,他不要他变得那么凶那么冷酷,而且他刚刚还说要她做兰陵王的侍妾?
“紫渊,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要做侍妾,但是又不想离开王爷。”若弦咬着发白的下唇,心里既不甘又无奈。
紫渊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现在她们两个都一样了,都是无法得到王爷的心的落魄女人。
紫渊对她的同情陡然多了几分,叹了口气劝慰道:“若弦,你还是接受现实吧!做侍妾总比叫你离开好,至少做侍妾以后有朝一日可以升为正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如若你不答应,王爷怕是不会留你在身边了,好在你和王爷之前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才不会绝情地赶你走。”
若弦想想也对,如果不做侍妾,她又有什么办法留在兰陵王身边呢?他可是流芳百世,倾国倾城的绝世美男啊!况且他那曾经温柔的眼神,温情绵绵的情话仿佛还萦绕耳边,这样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子,她若弦可不想拱手让人,她会努力让兰陵王从新爱上她的。
若弦做了个深呼吸,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冬日暖阳,街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她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跟某人肯定有扯不断的因缘,所以她绝对不能气馁,只要有耐心,铁棒磨成针。
她握紧了粉拳,一副斗志昂扬的架势,信誓旦旦地说到:“好!我有的是耐心,一定要一步步收复兰陵王的心,我要让他再次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还要让他对我爱得无法自拔,神魂颠倒,七荤八素,欲仙欲死…….”
此刻的紫渊对着大街上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女子已经无语了,唇角一阵狂抽,这小妮子用的都什么词啊!她瞬间对兰陵王的未来感到堪忧,不过也好,若弦的斗志回来了,不再唉声叹气的了,事情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好了好了,你那一番雄心壮志待会再抒发吧!赶紧跟我买药去,待会还得赶回客栈呢!”紫渊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拽着她继续找药铺去了。
两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买到了要找的药材,匆匆忙忙往客栈赶。远远的,在客栈门口看到一个褐色斗篷的女子钻进了一辆马车,缓缓驶离客栈,若弦认得那件斗篷,那是郑灵素,那个昨天想要将她推下悬崖的恶毒女人。
“郑灵素,你给我站住!”若弦大吼一声,把身旁的紫渊吓了一跳,只见若弦一个箭步朝那马车冲了过去,眼看就要追上了,可是那车夫扬起皮鞭策马奔腾起来,不一会便和若弦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扬长而去了。
气得若弦直跺脚,气急败坏地指着那马车骂了起来,“郑灵素,有本事你别跑啊!敢暗算老娘,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紫渊抱着一大包药材,大惑不解地快步跟了过来,望着地平线上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又看看眼前这个气得张牙舞爪的小兽,一脸困惑,“若弦,那人是谁?你跟她有仇吗?干嘛对她穷追不舍还破口大骂的?”
“何止是有仇,那仇简直大了去了,她就是前天把我约到山上的观景台上,然后又使阴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差点害死我和王爷,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让她给跑了。”
“什么?她就是昨天要害你的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紫渊听若弦这样一说更困惑了。
若弦抓了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跟紫渊说这事,毕竟涉及到穿越这样高深的学问,她自己都说不明白,又怎么可能让个古人相信这些?会被当成神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