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小妹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不知道她这些歪理邪说都是从哪听来的,困惑地回到,“没有什么采花大盗啊!李府的人可比那采花大盗要可怕好几倍呢!也不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我还小,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这妞又开始嚎嚎大哭了,若弦根本无法再继续问话,只好又朝另一侧挪去,找个情绪稍微稳定点的人问问看,能不能了解更多一些情况,只可惜她现在身上的迷药还没过,四肢使不上力气,又昏睡了两日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左侧坐着个穿着鹅黄色纱裙,目测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子正在吃着白面馒头,旁边还放着一碗窝窝头,还有猪肉和咸菜。看得她口水已经是飞流直下了,便朝那黄衣女子快速地爬了过去。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吧!否则没被折磨死之前已经被饿死了。
“嗨,美女你好,我叫若弦,请问怎么称呼你?”若弦咽着口水搭讪,眼睛却紧盯在那碗窝窝头上。
美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地往后挪了挪,“叫我楚秀好了,你……..你是前天刚被抓来的吗?”
若弦点点头,抹了抹唇上的口水,“是的,这窝窝头好吃吗?可不可以分点给我,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若弦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吃力地咽了咽口水,用那双小鹿般无辜期盼的目光巴望这那个叫楚秀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若弦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听到了她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原本嫌弃的目光无故多出了一份同情,无奈地将一旁的那碗窝窝头给她递了过去,若弦急切地接过,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噎住了,猛烈地咳了起来,难受得她直捶心口。
“给,喝点水吧!看你饿成那个样子,别噎着了,这里别的没有,吃的肯定少不了。”楚秀淡定自若的说着,看样子在这里呆的时日肯定挺长的。
若弦接过那楚秀递过来的一碗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吃干抹净之后,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只是为何这些食物里面都有种奇怪的香气,芬芳四溢,沁人心脾。
“谢谢啊!楚秀,这的伙食不错啊!看来李府待大伙还挺好的,只是这些食物好像……..味道好特别啊!”若弦困惑地望着那一脸淡漠的楚秀。
那楚秀勾了勾唇角苦笑道:“这些饭菜都是放了香粉的,等我们养足了十五日,那香粉都渗入肌肤血肉里的时候,便是我们命丧黄泉之时。”
什么?若弦听得一脸懵逼,这楚秀到底在说什么?香粉放到了饭菜里?把我们养十五日然后就宰了?是这个意思吗?
若弦瞠目结舌地瞪着心如死灰的楚秀,吃力地咽了咽口水,身上一阵恶寒,“楚秀,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点?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啊!我们这些被抓来的女子究竟会遭遇什么?真的会就这样挂了吗?这李府到底特么是什么鬼地方?鬼门关吗?”
“没错,就是鬼门关。”楚秀苦笑着唉了口气,朝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望去,眼里尽是绝望和哀戚,“这个李府,本是镇子上一户做胭脂水粉和香粉的小作坊,一年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用人肉做香粉的技术,生意越做越大,而原料居然是我们这些女子身上的肉。”
“卧槽!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若弦脑袋里瞬间劈过一道闪电,这……..这,真特么太恐怖了!
这么令人发指,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啊!这些黑心的商家为了发财,居然丧心病狂地用人体做香粉?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太可怕了!可是为什么那么久了都没有人来查李府?没有人来救大家?”
若弦想不明白,这么多女子失踪了,原来都是被掳来这里了,居然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这李府里藏着那么多女子?
楚秀摆摆手说道:“我们被掳来的时候,歹徒给家人留了书信,谁要报官,亲人就会遭遇不测,所以镇上的人谁都不敢提及此事,所以官府自然就没有人查来,谁又会料到,这堂堂李府,一个做香料的作坊会用这样的手段炼制香粉呢?官府就算查起来,也未必能查到这里。”
若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体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望着这些嘤嘤哭泣的女子,哪个不是面如死灰,一脸绝望?不是卷缩在草席上等死,就是背靠在墙边掩面而泣。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就是说这一年里,这黑心的地下作坊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少女,先用放了香粉的食物将她们养个十几天,然后再投入炼香炉里炼成香粉拿出去卖?
天啊!她要怎么解救这些姐妹?怎么逃脱升天?她可不想在这里等死!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另一处,一个身穿黑底金丝龙袍的男子,骑着棕色快马,从街道上旋风一般地璇过,身后跟着一队人马,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和紫衫女子一脸焦虑。
“王爷,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啊!明天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了,我们如果不尽快赶回去的话,太子要是怪罪下里,如何是好?”紫渊焦急地冲前面还在一路狂奔的兰陵王喊到。
王爷已经在这镇上方圆百里的地方,找了若弦两天两夜了,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而明天就是齐国太子高纬的登记大典了,按照历代礼法,太子登基所有王侯将相,皇亲国戚都必须出席,更何况是身为太子兄弟的兰陵王呢?若是不到场,那是大大的不敬,说难听点,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要是被歹人拿去添油加醋大做文章,便会说兰陵王存有忤逆之心,所以才会无视太子登基。
安德王快马加鞭地奔到王爷身旁,极力劝说道:“王爷,不如我们先回齐国,参加完太子的登基大典后再着急多些人马来寻若弦可好?”
要他放弃那死女人,独自回齐国吗?他办不到。虽然若弦只是个侍妾,但好歹也是他兰陵王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扔下她不管?这要传出去,说他兰陵王薄情寡义,连自己的女人都弃之敝履,岂不是有损他一世英名?
兰陵王眉心紧邹,一脸的焦虑不安,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策马扬鞭,跑得更快了。
“不行!等登基大典结束后,恐怕若弦已经遭遇不测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人,这个死女人,看我找到不打断她的腿!”
他略显疲惫的脸上纠结着一抹伤痛,眸底更是染上了一层难以捉摸的雾气。
这个死女人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真的被那些歹徒给掳走了?
此刻兰陵王的心里是又急又气,焦虑,烦躁,愤怒,已经将两日来不眠不休的他,折磨得几近疯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担心那个总是给她惹麻烦的小妮子,总之如果找到若弦,兰陵王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他不时地回头吩咐队伍朝不同的方向寻找,没有找到人,就不许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