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弦坐直身子,脸蛋上的红潮渐渐退去,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晋公子,神情严肃起来,“刚才晋公子说在李府大门口碰见了我的姐妹,不知晋公子是否还有她们的消息?”说着她蹙紧了眉头。
若弦是真的很着急她们的安危,要是没有逃走,又被李府的人抓了回去,可就只有死路一条。
晋公子微微蹙眉,将手中的羮匙放在碗里,帅气的脸上溢出浅浅笑意:“没想到若弦姑娘如此重情重义,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帮助姐妹逃生。”他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喜爱之色,“你放心吧,她们很安全。”
若弦一激动,双手握住晋公子放在身前的手,明亮的眸子里荡漾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太好了!”蓦然间对上晋公子深邃的眸子,眸子里映着她惊喜的模样。
他是那样深情地看着她,似乎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唯有眼前的这个人能吸引住他,让他的心为之跳动。
若弦眨了下眼,不动神色地将视线移开,然而那双灼热的眼睛令她有些不自在,似乎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她要找什么话题来打破此刻的沉寂呢?
突然想到李府不知道被绳之以法了没?握住他的手又紧了些,“那李府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们去报官了没?她们要是没有,我现在在就得去,不让她们会有危险的。”
说着她就要下床去,晋公子空出来的手挡住了她,眸子漆黑而又明亮,温润开口:“官府派人正在捉拿李府的人,李府有可能要被抄家。”说着他空出的手抚在若弦的手背上轻和地拍了拍,“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再伤害镇上的女子了!”
姐妹们获救,李府被查,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她们。若弦顿感浑身轻松,感觉卸下了一个繁重的包袱一样,在鼻息了出了一口气。白坤这个混球终于得到了相应的惩罚,真解恨!哪天和姐妹们举杯庆祝庆祝才是大快人心。
若弦此刻的心情,简直比在二十一世纪中了百万的彩票都让人高兴,让人舒畅,这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
还没等到若弦高兴过,双手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分,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倒也没什么,可是放在古代,一个封建的时代,就是禁忌。这一定会让眼前的这个美男误解,他会如何想呢?她喜欢他?简直荒谬。
若弦赶紧收回手,傻呵呵地对着晋公子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别多想。”
晋公子微勾唇角,狭长的凤目含着温和的笑意,犹如和煦的春风拂面,温润得让人心旷神怡,此刻的他,帅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若弦一时间有些慌神,他真是帅的一塌糊涂,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真是不枉她穿越一遭。
“若弦姑娘以为我会做何想?”说着他挑起剑眉,眸低划过一丝喜悦,定定的看着若弦。
若弦被晋公子的话问的一愣,立即将视线移开,落在金色的床帘上,轻盈的床帘轻柔而又飘逸。从晋公子的着装还有就是屋内的陈设来看,他非富即贵。
她摊了摊手,“嗯,那个什么?嗯,其实也没有什么。哦,对了,我有些饿了。”她指了下桌上的那碗粥,弯起嘴角笑了笑。
晋公子的笑意在俊美的容颜上若隐若现,抬手端起桌上的那碗小米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动作轻柔细致,再将一羹粥凑近若弦的粉唇边。
若弦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推开他的手,笑道:“我没事了,还是自己来吧!”说着去接他手中的碗。
晋公子躲开她的手,眉眼间隐着淡淡的温和,如墨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暖意,温润开口:“若弦姑娘的身子还需多加休息才是,还是由我来吧!”
话毕,他将手中的羮匙凑近了若弦桃花瓣粉嫩的唇边,见她神色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勾起唇角浅浅道:“你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若弦倒是不会想他在粥里面下毒,只是自己好脚好手的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伺候,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硬着从他手里抢过碗来自己吃,又显得自己太不领人情。想了想还是让他喂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若弦咧嘴笑了下,“你要是下毒,干嘛还救我!”话落,她张开了粉唇。
晋公子细心地一勺勺给她喂,她每吃一勺都会对着晋公子浅笑一下,笑的极其不自然,不过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感谢眼前这个美男的好意。
这好脚好手的让人伺候,若弦真心觉得不是滋味,何况又是一个不是很熟的美男来给自己喂饭。其实内心了也隐隐欢喜,只是在内心深处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王爷,要是被他看到这一幕,他会不会被气死?
唔,以他那冷淡的性子,说不定根本就不在意,她对兰陵王而言只是个心机叵测的女子,一个不曾与他有过情愫的人。想到这里,若弦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凝神想着,唇边传来温润的触感,若弦微微一怔,垂下眼睫去看。
晋公子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唇边,那温润的触感突然间让她想起了什么?冰冷彻骨的水吞噬了她的身体,那一刻她满以为是王爷,在危难时刻她总是想着王爷来救她,这或许是因为心里爱着他,念着他,所以第一本能反应就希望是他。
可是那个救她的人不是王爷,而是他。他在水里吻上了她的唇……
想到这里若弦的脸不自然地红了,她可是王爷的侍妾,这特么的叫不叫出轨?哦,等等,我为什么脸发烫?为什么心跳在加快?当时他不吻上我的唇,我特么多半已经归西了。
若弦想着觉得只是救人而已,没有必要这样敏感。凝脂般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红晕在自我的劝慰下缓缓退去,而眼前的帅哥还低着头认真地给她擦拭嘴角的米糊糊,并没有注意到她刚才脸上的变化,若弦在心中也舒出一口气。
还好没有被他看见,不然还以为她喜欢他。她得意地扯了下嘴角,正欲退让,自己来擦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只见门口背光处站着一个修长提拔的身影,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