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把她吓死!怪不得她老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面前的男人,就是……
大魔头!他……他怎么也在这里?南宫钰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他竟然在称赞她?
不,不,她现在是个女的,可不是什么南宫钰,对了,他好像问她芳名……南宫钰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硬生生地丢出一句。
“贾……若蝶!”反正不管了,随便取个名字吧,他总不会派人去查她的身世吧?
不管了,想办法离开此地才是重点,再这么和他耗下去,万一这大魔头眼尖发现什么的话,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可不行,远离大魔头,才是保命的绝技!
就在大魔头下楼的瞬间,南宫钰转向中年男子,问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必是身子受了风寒,今日的比赛,可能没法等到最后了,先行告退。”接下来南宫钰拱手告辞,转身欲要离去,却被面前的一睹高墙拦住了去路。
南宫钰抬起头,看了一眼,拦住她的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而且这男人周身发出强悍的气势,长相都是颇有几分俊朗,就是这男人板着一副脸孔,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宫钰,在他们对视的瞬间,男人眼底下甚是闪过一丝寒意。
可怕!这个男人比大魔头还可怕!隐隐感觉到这男人很危险,南宫钰向后退了好几大步,恰好撞到了正下到一楼大厅的阮逸墨,他用手扶住南宫钰,浅笑着说道:“若蝶姑娘,小心!”温润的声音,几乎让南宫钰严重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这……这男人是阮逸墨?骗鬼吧?
一脸错愕的盯着面前的阮逸墨,相对于这里在场的所有男人,她还是觉得呆在大魔头的身边比较有安全感,可能大魔头能震住那个可怕男人的……强悍气息!
“这位大侠,你挡在人家姑娘面前,是否有些过分了?”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而他那双黑眸在说话的同时也不禁微微眯起,虽然声音极轻,却夹杂着几丝嘲讽之意。
“我家公子想要见一下这位姑娘,还望这位公子能行个方便,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冰冷冷的语调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话一出,阮逸墨照样散漫地微眯双眼,声音更冷地道:“喔?所以你就不顾人家姑娘愿不愿意?”
大魔头总算像个正人君子了!南宫钰头一次在心里大力赞许大魔头,好样的!大魔头!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当然她没敢喊出声来,就默默在心里为他呐喊助威。
“你这么说是要多管闲事了?”那名面无表情的男子突然迸射出这样一句危险的话来,他向前一步,欲要走到阮逸墨跟前,与此同时,跟在阮逸墨后面的黑色劲装的男子以快到见不到的轻功挪步到一旁,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抽出腰际的长剑,径直挡在男子面前,冷冷地警告一声:“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向前一步,我这把刀可不长眼的!”
“寒雨,收起剑,这是醉仙楼,还没有人敢在醉仙楼里闹事的。我说这位大侠,你这是想请这位姑娘上楼一叙还是想直接掠走这位姑娘?莫非你家公子没把话交代清楚?”阮逸墨脸色一沉,黑眸隐隐闪着一抹讥讽。
第一次这么认同大魔头说的话,在一旁的南宫钰同意地点着头,身子不自觉地又向阮逸墨挨近了些许,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跟她的想法毫无半丁点关系!
“住手!”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从二楼的角落处传来一阵吆喝声,在场的众人几乎同一时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昂藏七尺,剑眉星眸,身穿一件玄青色缎面圆领袍劲装,腰间绑着一根赭色蟒纹皮带,一头飘逸长发以一根墨色祥云纹缎带束起,就这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身世显赫的大户公子爷,这么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不过,尽管这名男子是有点姿色,但也比不过大魔头的面如傅粉的美貌。额,这样说的话,被大魔头知道会不会被他揍一顿呢?大魔头最讨厌,最厌烦就是听到有人称赞他美貌,假如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或许可以在他面前说一句,公子,你长得好生漂亮,看看下一秒脑袋还会不会安然无恙?
虽然大魔头整天面无表情板着一副冰冷冷的面孔,可人家天生丽质,这有什么办法,只能怪他父母给了他一副好面容,可惜他貌似不太喜欢,整天就发出猛兽般的嚎叫,整天就是会吼她,哼,阮逸墨就是货真价实的大魔头!确定无误!
正当南宫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阮逸墨转过身,用轻柔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怎么想的?”
“啊?什么?”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完了,又走神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还是问清楚吧,免得大魔头一怒之下抛弃她走了,那她可就没法逃出别的男人魔掌了。
“那位公子想约你上楼一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面前的这位陌生女子,为何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发呆的样子,简直像极了——
不,不可能的!南宫钰是个男人,根本和这名女子扯不上任何关系,对,他们压根没有任何关联。更何况,南宫钰现在在宫里陪着他燕尔新婚的皇后,皇宫又守卫森严,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醉仙楼,而且面前的还是位姑娘,那就更不可能了!
阮逸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好不容易才把内心的骚乱情绪压制下来。
“我不愿意。我都说不舒服了,要回家,你们这是要干嘛?敢在天子脚下强行抢人,还有没有王法?”她才没那么傻,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去到阁楼里,这代表什么?随时清白不保,虽然她平日里迷迷糊糊的,可不代表自己愚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