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的主意,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你们这帮奴才,竟然敢欺负到皇帝头上来了,你们说,该当何罪?”阮逸墨淡淡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一行人,冷哼了一声。八壹中文網
“我们知错了,求王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下次不敢了,求王爷饶了我们这一回!”那帮奴才一面跪着颤抖着,一面哀声嚎叫求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南宫钰轻哼一声,拿起桌面上的那只白馒头,独自啃了起来。不吃也是浪费!
“皇上,你说该如何处置这帮奴才?”阮逸墨挑眉眯眼,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而这一声温和的询问,听着怪恐怖的。
为何这么说?反正就是全身汗毛直立。
“啊?你问我?”南宫钰把全部的馒头全往嘴里一塞,喝了一大口茶,一脸错愕地看着阮逸墨。
“你是皇上,当然有权处置这帮奴才。”语气淡淡的,却威严十足,特别是那一双犀利冰冷的眼睛,横了一记地上的众多太监不安的脸孔,冷冷笑了一下。
“这个……还是你来处置吧。”又把问题原封不动地抛回去给他,她真的不想管这事,她就是想静静的看戏。
“既然如此,那就——全部午后斩首。来人,全部带下去,顺便让张总管到御书房来一趟,我倒要当面问他,他是怎么管理自己的手下。如果他年纪大了,那就退位吧!”他笑得很轻柔,说话也很轻柔,可就是这份平静的轻柔里却让人不寒而栗,听到这话,外面跑进来的太监全身颤抖一下,忙连声接了指令,半刻都不敢耽搁,一个箭步地冲出玉宁宫。
马上有守卫应声而入,不多时,就将屋里众多的太监全部押走,登时玉宁宫里一片哭叫声与求饶声交缠不休。
玉宁宫里又恢复了平静,一如平素里那般冷冷清清。
“那个、王爷,你真的要把他们全部都处死呀?”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阮逸墨回过头,点着头,“当然,本王绝不能让一群奴才欺负到皇上头上来。皇上,你要记住,你是一国之君,在这个皇宫里,若是那些奴才敢再轻慢你,你得拿出主子的气势来吓吓他们,别到时候搞得皇宫毫无律法可言。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做奴才的都敢踩到主子头上来了,让别国的使者看到会贻笑大方。”
闻言,南宫钰委屈地低下头,这都是谁的错?不都是你平时对朕坐视不理的后果么?哼,现在才来正视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些。
“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阮逸墨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断地在说服自己,不要生气,要心平气和,慢慢教导这个笨蛋皇帝,千万不要跟笨蛋一般见识。
“我……我尽量。”真的是尽力而为,鬼知道那些奴才会不会听她的话。
“那就行了,以后有那个奴才还敢这样对你,记得告诉本王。”笑得好不温柔。
最近大魔头温柔得不像话,让她越来越感到恐惧害怕,大魔头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如果不是这张绝美的脸庞是一模一样的,她还以为眼前的大魔头是冒牌的。是大魔头吧,不会错吧?
“阮逸墨,明晚的宴会你安排妥当了?”突然想起这事,南宫钰好奇地问道。
“早已准备妥当,现在各国的使者也来得差不多了,就差北清国的使者还没入宫。”皱了皱眉头,他记得刚才那个馒头明明搁在这儿的,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他转头,看到南宫钰嘴角处还沾了些许碎屑,想都没想,伸手出去替她擦拭干净嘴角的碎屑。
南宫钰身子一僵,完全呆愣在原地。什么情况?大魔头竟然……帮她……
不,不,不,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对,这是幻觉!
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真疼!南宫钰抚摸着被捏过的地方,五官也因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
“你是笨蛋吗?”忍无可忍,阮逸墨直接开声问道。
“什么?你才是笨蛋。”完全不明白大魔头突然骂她又所为何事,她直接顶撞回去,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好端端的被人骂成笨蛋,她才不乐意呢。
“那你捏自己脸蛋做什么?你不是笨蛋就是呆子。”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阮逸墨毫无预警的举动,再一次震撼对面的某人,南宫钰再一次愣在原地,她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好吧!老实承认,其实她挺喜欢这样温柔如水的……大魔头,不过,总感觉怪怪的!他这种温柔,就像、就像是、是……慢着!这种画面似曾相识,还不止见过一回。
皇后与叶御医不就是经常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来吗,那、那大魔头现在……
南宫钰用力摇了摇头,她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她现在可是男人!大魔头,你会不会搞错对象了?
莫非,大魔头真的有龙阳之癖?
天哪!她完全是胡乱说说而已,不会中了吧?
偷偷瞄了一眼过去,见到阮逸墨看过来,她马上低下头,小声地嘀咕起来,不消一会,她又稍微抬起头,傻愣愣抬头一瞧。
“有话就说,别躲躲闪闪的。”终于忍不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几下。
“没有……”如果这话一旦说出口,会不会被大魔头当场揍扁一顿,恩,很有可能!
“问吧!”见笨蛋皇帝满脸疑惑的样子,阮逸墨很是大方的允许南宫钰对他提问。
“那你先答应我,我问了不准生气。”还是先提前要好福利,免得有人下一秒翻脸不认人。
“那你还是不要问了。免得我一怒之下把你这颗小脑袋给摘了。”阮逸墨斩钉截铁的回答。
“哦,那我不问了!”南宫钰挑眉,很是安分地坐在一侧,愣愣地瞧着眼前的男人。长得真是好看!
“你是不是不想去浣衣局洗衣服?”眼睛瞄准南宫钰有些发肿的纤纤小手,有些心疼……慢着,心疼?他竟然会心疼南宫钰?这算什么?想到这里,阮逸墨不悦地皱起眉头。
一听这话,两眼直发星光,用力点着头,“对对对,我很讨厌洗衣服。”经过这一番波折后,她发现洗衣服真的不适合自己,一来没力气取水,二来没力气搓衣服,去了也只会帮倒忙,还不如让她端茶倒水呢。
阮逸墨轻笑一声,随即道:“那你就服侍本王一人就行。”
南宫钰挑了挑眉,“让我来服侍你?”她可是会忍不住免费在他的饭菜里添加一些“特殊”的材料,比如巴豆。
“你不乐意?”眼眸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下,“那你就继续留在浣衣局帮忙吧!”毫不留情面的一说。
“没有,我十分乐意。”打死不承认自己刚才奇特的想法,即使她有那个念头,也没那个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不要命了。
“那就好,本王会好好教导皇上的。”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恐怖?南宫钰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几丝笑意。
南宫钰被他诡异的眼神盯得心头发毛,她怯怯地提醒一句,“那个,王爷,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开。”他不是要接待各国的使者吗,那应该很忙才对的。
“哦?不忙。”一句话否定了南宫钰小小的期盼,她翻了个白眼,暗暗嘀咕起来,不忙的话也不用这样盯着她看吧,莫非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脸蛋,直到某人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南宫钰内心的疑惑越发严重了。
这男人,太可怕了,喜怒无常,现在还无缘无故仰头大笑,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摄政王,你、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御医来诊断一下,不会突然间发狂了吧?
走火入魔?可是他又没在练功,肯定不是这个!
阮逸墨停下笑容,文雅的启唇轻笑,“本王突然想到一些事,南宫钰,你挺有本事的,设了只有一个局让本王掉进去,现在想想,本王甚是不爽。”目光如炬,紧盯着南宫钰不放。
身子一僵,心中暗叫不妙,这男人果然心思慎密,这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了。
不过,南宫钰还是装出一副听不懂的神情,看了他一眼,满脸疑惑地问,“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打死不承认就对了!反正耍赖是她的专利。
“你说呢,要我明说吗?”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钰,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探究眼神。
“呃,我不知道。”看吧,我就不承认,你能奈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