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醒,南宫钰倒是想起三娘的那支玉簪,原来如此!是那支玉簪的功劳吧!这也说明,酒王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一见到自己娘子的玉簪,不容分说,马上贡献出稀世珍宝,光是这一点,也必须给酒王一个大赞。
没多久,酒王手中拎着一口陶瓷罐瓶子迈进屋里,很爽快的交到阮逸墨手上,并叮嘱他一路小心,千万要注意安全。
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时间紧迫,一拿到寒潭香,他们三人就向酒王告辞,来日方长,以后再聚。
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找蛊王求得解药,皇后的性命,就全靠这瓶寒潭香了。
待三人离去后,年轻男子很是不解,他眼中的疑惑被酒王瞧了去。
“你是不是觉得爹这个做法很奇怪?”平时不怎么认真的酒王此刻一脸严肃,他望着远方的那一片丛林,似乎在回想着过去的一些事。
“对,孩儿十分不明白,为什么爹会答应师兄这件事,如果和师兄商量的话,估计拿别的酒代替也可以。寒潭香明明是爹花了大半生才酿出来的无价之宝,就连他生辰要爹给一口寒潭香,爹也不肯。
这会儿爹把一整瓶的寒潭香拱手送人,他实在想不明白。当然,心里也是很不甘心的。
因为他也很爱酒,特别是美酒,像寒潭香这种稀世美酒更是可望不可得。
为什么爹要这样做?难道在爹的心里,师兄还比他重要吗?他可是爹唯一的儿子!
酒王转过头,看到儿子眼中的不甘心和一丝嫉妒,他当然明白儿子之所以出现这副神情代表了什么,他笑了笑,一把搂着儿子,“在我的心里,你和三娘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都无法替代,你是我酒王唯一的传人,也是我唯一最最最疼惜的儿子,就连你师兄也没办法代替你的位置。”
听到这话,原本气嘟嘟的嘴才稍微展露笑容,幸好,爹向他表明了心意,那为何爹还要把……
“爹,那你为何还要把……”话没说完,就被截断话。
“把寒潭香送给你师兄,对吧?你想问这个?”酒王抢过他儿子的话,笑眯眯的说着。
听到这话,年轻男子点着头,“对,孩儿就是想不明白,还望爹能给个提示。”
听到这话,酒王不怒反笑,笑得更开了,“你呀,终究还是太年轻,因为你娘亲,她才是我心中第一位置。你师兄拿出你娘亲的玉簪,并转告我,如果我能送出寒潭香,她就会回到这里与我生活。”
年轻男子越听越不明白了,这和非要送出寒潭香又有何关系?虽然娘亲答应回来这里是好事,可也不需用寒潭香作为代价吧,这个代价可是天价!
“你还不明白?”酒王见儿子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眯着眼微笑着。
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脑子不错,就是有点难开窍,唉,看来要等儿子遇到喜欢的人之后,儿子才会有所领悟其中的意思。
“有点明白,可是又不是很明白。”年轻男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终究还是太年轻!酒王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心道,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理解,他也是无语了。这个很难理解吗?如果他把酒送给那小子,三娘收到信后,也会明白他在酒和她之间选择了她,这等于很明确的告诉三娘,在他的心里,她比酒还重要,甚至超越了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寒潭香。这都不能理解,他还要怎么解释呢?
酒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着:“等你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子,你就会明白爹这样做所为何意,到时候你就会赞同爹的做法了。现在你太年轻,有很多事甚未看透。慢慢来,终有一天你会有所领悟的。”
儿子听后也是似懂非懂的点头了点头,他低下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忙不迭抬起头,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酒王看到儿子这副神情,很从容开声道:“你还有疑惑?说吧,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稍微犹豫了些许,最后年轻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爹,和师兄前来的那个书童,他真的是师兄喜欢的……男人?那他们不就是像夫妻生活般同吃同睡,直到师兄娶妻才停止。这样说来,师兄岂不是有龙阳之癖?”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没想到他心底崇拜的师兄竟然有如此难言之隐的癖好,那他以后还敢接近师兄么?师兄该不会也对他……虎视眈眈吧?
在他看来,师兄和那位书童之间的关系匪浅,而师兄方才看那书童的眼神分明就是以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在看着人家,这也说明,他们早不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了。
怪不得那位书童可以直接对师兄直呼其名,甚至大呼小叫,师兄也只是一笑了之,原来他们……
就连师兄的贴身暗卫也……黑狐好像也挺惧怕那个书童的,看来他早就看透了师兄和那书童不一般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开始有点担心师兄了,如果照这样下去,师兄还会喜欢女人么?他还会娶妻生子么?
“你以为你师兄喜欢男人?有龙阳之癖?”酒王听到儿子的话后,哭笑不得。
他好像没那么笨吧,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呆萌的儿子呢?
“不是吗?刚才他们的眼神交流绝对不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极有可能……”
见到爹挫败的神情揉着额头,他马上闭口不谈,他没说错话吧,为何爹会露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酒王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说道:“你就没看出来那个书童是个女扮男装?”
“啊?女扮男装?”这下子轮到他傻眼了,经爹这么一提醒,他觉得那书童真的有点……与众不同,螓首蛾眉,齿白唇红,就像个女人似的,原来真的是个女人,怪不得!
“啊什么啊,你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那书童女扮男装了,你倒好,爹的优点你全没遗传到,真是头呆鹅。”说完,酒王转身迈入屋里。
留下一脸茫然的男子站在风中凌乱……
他真的看不出那书童是女人呀!看来他修行还是不够深呀!
一辆马车快速而驰,车夫戴着一顶斗笠,手持马鞭,正快马加鞭赶着路,半刻都不敢耽搁。
车厢里,南宫钰望着那个用棉被包裹起来的木盒,眼睛一动不动,生怕马车突然颠簸不平,把木盒里面的东西摔破了那就大事了,事关人命呀!皇后的性命就系在这瓶酒上了。
“阮逸墨,我们是不是还要到码头坐船?”如果要到紫曼国去,就要过了那条大河——清河,这条河流也是南巴国和紫曼国的重要分界线,也是一条重要的大运河。
虽然以清河为分界线,但是两国的自然条件、农业生产方式,还是地理风貌以及人民的生活习俗,都是截然不同的。
各国的贸易往来都是通过这条运河运输,而清河的码头上还开通了两种船舶,一种是货船,也就是专门运输货物的,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也就是以货船为主。还有一种就是客船,这种主要是以载人为主,一般不会运输货物,除非特殊情况吧。
“当然要坐船过去,总不能让我背着你飞过去吧?”这条大河他可飞不过去,何况,背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他就更难飞的动了。
“当然不是,清河那么大,坐船都要一天一夜,你飞不过去的。”南宫钰很清楚指出事实。
“哦?你还知道坐船也要一天一夜才到紫曼国呀?不错哦,还不算太笨。”阮逸墨浅笑一下,心道,南宫钰其实也不是一无所知嘛,起码还知道这个。
“我又不傻,就是不太理事。”反倒是南宫钰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她这个连镇守边界的将军名字都不清楚的人,反而对这种芝麻小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知道就好。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阮逸墨情难自禁的调侃她一下,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到她一副难堪不知所措的样子。
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天不针对她,好像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这男人就是可恶至极!
“对了,我们到了紫曼国,怎么逃开紫曼国官兵的检查呢?难道一下船就被他们抓起来,然后丢进牢房里?”想到这里,南宫钰不禁打颤一下,她对牢房的印象极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