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北清国的太子?”黑狐恍然大悟,他想起那晚和那个男人过招,而后得知那个男人竟是北清国太子的随身侍卫,这么一说,昨天那个蒙面人的招式似乎和那个人的有些相像,尽管他在尽力掩饰,可仍旧逃不出黑狐的眼睛。
“正是如此。”阮逸墨静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可是,北清国的太子要抓走皇上做什么?属下越来越不明白了。”越说越糊涂,算了,这种重大的事还是交给万能的主子去劳神费力吧。
阮逸墨没有说下去,他只是微微一笑,让黑狐尽快去歇息,明早他们就要启身到南山。
黑狐离开后,阮逸墨收起笑容,他冷漠的扬扬眉,他倒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晚醉仙楼的女子……
就是南宫钰那货!竟然私自出宫,皇宫一向是守卫森严的,那笨蛋是怎么逃出皇宫的?还换上一身女装去招蜂引蝶了,甚至还成功引狼入室,现在倒是好了,北清国的太子看上了那个笨蛋,派人来抢夺,而那个笨蛋估计……
还睡在梦中不知何事,唉,真是……爱惹麻烦的家伙!
仔细一想,那个笨蛋好像说过了,冷宫那边有个秘道,可直接通往外面,恩,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个秘道给封锁了,决不能让那个笨蛋有机可逃!
如此看来,北清国的太子不简单呀,他应该也知道了南宫钰的真实身份,也查到南宫钰就是那晚在醉仙楼出现的女子,所以才想把南宫钰给活捉回去,原来如此!
南宫钰长得还是可以的,毕竟当年的夏后也是倾国倾城之貌,加上先帝也是貌似潘安的俊美男,两个绝色之人生下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
这不,就有人虎视眈眈了!幸好他把南宫钰带了出来,若不然,那帮人会直接闯入皇宫里捉人?尽管皇宫有重兵把守,可也抵不过这个笨蛋的惹事能力,他稍微不注意,那个笨蛋就被人抓了去。上次在龙凤阁就是个很好的教训。
可是,某人还不长记性,唉,要一个笨蛋长记性,他是不是也变傻了?
一座恢弘的府邸,整个院落死一般诡异,遍地铺满青石砖,门庭宽阔,却没有一个人守在门口。
气势磅礴的府邸是用结实的岩石块筑成的,鬼气森森的府邸屹立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像一位脱离俗世的僧人那般静默的盘腿静坐,屹立不倒。
偏院也是这般的幽静。就连花丛里的虫鸣之声也不叫了,变得很安静,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突然间,有几道身影穿梭于阁楼、回廊间,当他们一踏入后院,停靠在树枝上的几只乌鸦伴随着翅膀惊飞直冲云霄。
几道身影左弯右拐,似乎很熟悉这座府邸的地形,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水榭阁楼,最终走进了朝南的一间正房。
一迈入屋里,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大厅面占辽阔,点缀盆景更是绿意盎然,而屋里的陈设简单而又舒适,大厅用细密的珠帘隔着两个部分,甚至还在珠帘的前面摆了一张水墨山河画的屏风,正好挡住了后头那一张可坐可躺的黑檀木软榻,榻上坐着个身影。
几个进来的身影不敢越过屏风,直接在屏风前面双膝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教主,我们失败了!”
说话是一个络腮满面的大汉,这时只见他低着头,声音此刻也变得低哑如同磨砂纸那般。
后面那个好奇的大汉有些好奇,他稍微地抬起头朝屏风上望去,想窥视一下屏风后面那道隐隐约约的身影,然而就在此刻,一枚细针直直向他的脑袋射去,不偏不倚就射中了那人的印堂上,戳穿而入。
细针沉重而有力的插在后面的门扇上,发出刺耳而惊心的震动声响。
很快,那个大汉无声无息倒地不起,从此长眠不醒。旁边的人见到那人倒下,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事,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他们只能在心底暗暗幻想一下,教主能放过他们一马。
“既然如此,你们还回来做什么?”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几道人影害怕得身子缩成了一团,脸色益发苍白无色。
“教、教主……请——”话音未落,一道宛如闪电般的细针又急射而来,下一秒,原本还在颤抖不止的身躯却突然间停止下来,而后便是听到重物坠地的沉闷声,那人又没了声息。见此状,其他的几个人完全不敢说话了。
一道冷厉的目光直射过去,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么多人去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都失败,本教主还要你们有何用?本教主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你们失败了,那也知道后果是怎样的吧。”
幽幽的声音传入他们几人的耳内,顿然化为几丝锋锐浑厚的杀伐之气更让他们几人胆颤心惊。
其中一人吓到上下齿忍不住在剧烈地颤抖着,脸色变得好像失去血色一般,“教……主,因为……那边有位……高手……连左护法都……”还未来得及把话讲完,却只听见从屏风后面以风一般的速度直射而来,银丝的细针准确无误的射中刚才说话那人的印堂上。
细针落地,那声音很轻,就如一缕棉花飘在半空中轻轻落在地上那般,几乎没有声音。
细针来得很快,防不胜防,几乎没人可以逃出它的魔掌。
也就在那一瞬间,又有一道身影“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屋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屏风后面的男人给吓到脸色苍白,吓得缩紧了身子,唇不停地在颤抖。
“呵!”一声冷冷的嗤笑声再次从屏风后面传来,也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一人实在受不住这个诡异压抑的气氛,索性放手一拼,盛怒之下,只见那人掏出藏在衣袖里的一把短柄匕首,像着了魔似的发疯的向前冲去,只是刚跑到屏风跟前,又一细针飞射而来,狠狠的割断那人的脖颈,下一秒,那人的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一直滚到络腮满脸的大汉面前,原本只是微微颤抖的他,一见到血肉模糊的头颅,竟吓到身子抖如如秋风中之落叶,紧张有力的心跳声,在静得诡异的气氛下,异常的清晰。
“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更是死不足惜。任务失败本应是死罪一条,现在你们竟然敢反抗本教主,更是罪不容诛。本教主最讨厌反抗之人,对于没用的东西,本教主向来都是弃旧换新。只有弃短取长,幽冥殿才会越来越强大,像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应该晓得本教主的意思了。”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窜到络腮大汉面前单膝下跪,他拱手恭敬说道:“教主,请饶恕他们这回。这次确实是有位高手在船上,难以对付,那人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
“绝情,你别以为本教主会饶恕你,你也失败了,你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本教主暂时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逾越了本分,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冰窖般寒气逼人,刹那间冰封了所有的人,就连跪在地上的绝情也被这双阴鸷的眸子摄得不敢出声。
绝情低低垂着头,仿佛只要动一下,屏风后面那双怒不可遏的猩红双眼便会如利剑般穿过他的心胸,直接将他刺死!
冰冷的眸光突然一沉,男人欲要说话,这时候从门外匆匆跑进一人,“教主,教主,不好了!”
跑进来的人一见到这个场景,吓得不敢说话了,他站在一旁等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打扰教主训人一事。
“有什么事如此慌张?哼,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听到这话,进来的那个奴仆双膝跪地,吓得四肢无力,进来的奴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抖着身子赶紧禀报。
“外面有……有个穿官服的男人想要见……见……见……”实在怕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总觉得屏风后面的目光好像锋剑般掠过来,让这位奴仆感到恐惧和畏惧。
“行了,退下吧。”一听到这话,刚进来的奴仆逃命似的奔跑出去。
“绝情,现在本教主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在本教主回来之前不想见到这群废物,可是这扇门只有死人才能走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本教主希望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的。”丢下这句话,屏风后面的男人便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从侧门消失不见。
见状,几十名手执大砍刀的大汉纷纷向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