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和阿九一看见公孙零,两人不由分说的便将她绑架似的带离此地。?¤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待回到月府后,青风才将听来的传说告知公孙零。
原来在三十年前,这一处隐于闹市的废墟,也曾是繁华的街市,名为胭脂巷。那座方形高台,本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抚琴斗棋的地方。
有一日,本是天晴气朗的好光景,据说高台之上热闹非凡,前来聚会的文人雅士比往时几乎多了一倍。可不知是何原因,却生了一起血光案件。
凶手不仅杀死了在此集会的文人雅士,更是将胭脂巷中的百姓居民一并血洗。几十户人家,上百条人命,短短一时间,悄无声息间便已血流成河。
当附近的居民看到火光后赶到胭脂巷时,天下突下暴雨,雨水将鲜血冲刷,四条巷子的道路,顿时鲜红一片,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可是制造这起凶案的元凶,至今仍没有查出,已然已成了无头冤案。而这一片充满冤魂的地方,从此不再安宁。白天尚且安稳,只有阴寒之气凛人,可若是夜晚无意入内,必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三十年来,当地官府贵胄,为了稳定民心,也不想这一处土地荒废,曾请过不少名山道人,只是道法度不下百场,却始终赶不走当年的冤魂。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公孙零听完之后,更是放下不下那个迷路的男子,想来怕是他误入了那里,才会受那些冤魂作祟,以致他如此迷糊,不仅忘了回家的路,更忘了姓甚名谁。
公孙零抱着油纸伞,将阻拦去路的两个少年痛打了一顿,便从后院跳了出去,直奔百雨巷而去。当她从城西跑到城南,踏入那条巷子时,耳边便隐约传来阵阵凄美的古琴之音。
她停了一下脚步。本欲探寻琴声出处,可此时耳边又没了琴声,她便以为是幻幻听,迈开脚步又跑了起来。可是如此一动作,琴声又在耳边萦绕!
“怎么回事?”公孙零心道一句疑惑,紧紧抱着油纸伞,更为那个迷路的男子担忧,脚下的度又快了许多。希望能尽快找到他。
在琴声回荡中,公孙零绕了两圈,终于看见了方形高台,而那个迷路的男子,正站在高台之下,抬头仰望。
“公子,快走!”公孙零着急一喊,跑过去拉起男子手,但是他没有动,回头看她时是莫名的眼神。
“姑娘。?八№◎§卐一¤§中文?网?w、ww.你怎么也在这里?”
又是这句话!公孙零听了一阵心烦,“公子,此处不安宁,你赶紧离开,再待下去,别说找不到回家的路,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男子还是巍然不动,奈何公孙零在一旁如何拉扯劝说,他就是无动于衷,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一会。他便将视线从公孙零身上移回高台之上,眼眸中既有渴望,更有恐惧。
公孙零察觉后,不知其意。“公子,这高台之上,空无一物,你为何一直留恋?”
“我想上去,可尝试了几次,不知为何。却始终上不去。”男子忧伤一叹,看向公孙零乞求道,“姑娘,可否帮我这个忙,领我上去可好?”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公孙零爽快的应下了,“没问题,可我带你上去之后,你不可在上面逗留太久,你得随我离开这里。”
男子点头答应了,两人并肩走向高台之处。就在两人准备迈上台阶时,男子却往后退缩的一步,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敢向前。
“怎么了?”公孙零刚要落下台阶的左脚,赶忙收了回来。
男子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了恐惧,“不知,每当我要迈上台阶时,耳边就会响起一声惨叫,尔后身子就像被人推了一把,怎么也上不去。”
公孙零听闻自是心头一惊,莫不是真的撞到鬼了,否则怎会如此古怪,她借势再次劝说,“公子,这里不安宁,想必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公孙零话音一落,突然刮来一阵怪风,且风势很强,吹得她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男子的怀里。眨眼间,又是天地一暗,待她站稳身子,天色又转如常,怪风也消失了。
“公子,方才的古怪,你都看见了,你仍坚持上去后才愿意离开吗?”
“嗯,我想上去,还请姑娘帮我这个忙。”男子一抬眼眸,落在高台之上的目光,眼中的渴望不曾因为恐惧而退减。
“好,那你随我来。”公孙零左手抱伞,腾出右手,拉起男子的手便往台阶上走去。她率先一步踏了上去,正如此前一样,她的脚一落到台阶上,耳边立刻响起古琴之音。
这一次,迷路的男子没有往后退缩,却在台阶下止步不前,口中一直惊恐的喊道,“血!好多血!姑娘……台阶上流下好多血!”
公孙零低头一看,只见厚厚的尘土,何来鲜血!“公子,你是不是眼花了?这台阶之上全是尘土,你若害怕了,不如……”
“不!我一定要上去!”男子踌躇片刻,一咬牙,闭着眼睛迈上了左脚,待他迈上右脚时,已是面色铁青,浑身颤抖。
公孙零不知他为何如此坚决,她曾几次打算强行将他带走,可每次一对上他的眼眸,她便心软了下来。
“姑娘,麻烦你引路。”男子睁开眼睛,仍是乞求的看向公孙零。
公孙零点点头,又迈上了一个台阶,本是她牵着迷路男子的手,此时却是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掌间,他的颤抖从掌间传到她的心间,竟是一种凄凉心碎的感受。
不过九级的台阶,两人却走了很久,当公孙零终于迈上高台时,那凄美的古琴之音,已在她的耳畔弹奏了两回。
迷路男子随着公孙零脚步,一直如履薄冰,口中时不时的仍惊恐脚下的鲜血。总算,他也从台阶之上,迈到了高台之中。
一入高台,迷路男子惊颤的身子瞬间平稳了下来,他松开公孙零的手,回头看向台阶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惧。
公孙零一心想着带他上来后,便马上离开,自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更没有留意到自己项间佩戴的血珀坠子,正泛着猩红的亮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