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身上浮现出来的淡金色光辉与青风的几乎无异,此时扶着他的末月感觉手心传来一阵灼热感,公孙零则是皱眉惊诧。[?八?一({中文[网<〔w]w〉w.
小狐狸更是迷惑不解,看见李钰的眼皮微动,她正想开口说话时,李钰突然了狂一般大吼一声,随即飞上了半空。
金色的羽翼上流光溢彩,好不耀眼,令得这一小片天地在压抑的阴天中明亮了许多。只见他缓缓睁眼,全身的皮肤好像镀上了一层金箔。
“洛云,我们又见面了。”李钰舒展了一下肢体,挑衅的看着洛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拜你所赐,我终于恢复真身了!”
听此一言,末月皱了皱眉,随即释然一笑,“原来如此。”
小狐狸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天上熟悉的面容,那一抹久违的笑意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便是几百年前的记忆,“难道李钰也是……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公孙零快的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就是说青风和李钰,其实就是一个人吗?”
末月点了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应该是确定无疑了,只是为何会一人分做两个灵魂轮回转世,这实在诡谲得很。”
至于洛云,他已然十分震怒,他冷眼瞪一下那落迦后便转向李钰,“哼,上界的人花样还真多,不过死而复生又能如何,我让你们今天死,谁也别想活到第二天!”
只见洛云振臂一呼,幽暗森林的树叶婆娑作响,听起来好像是成千上万人同时说着不同的话语,嘈杂得令人耳膜刺痛。
战斗一触即!而那落迦无意参与进来,他飞到公孙零身边,趁她不注意将她带离了地面,公孙零想要挣脱,“落迦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洛云随时都有可能爆炎魔之力,你留下来陪他们送死吗?”那落迦紧紧的搂着公孙零的肩膀,她若使一分力,他便多出两分。
“那落迦,快放了小零,她不能跟你走!”末月带着小狐狸追了上去,小狐狸却一直回头顾盼,生怕会错过李钰的点滴变化。
那落迦看着挡路的人,冷冷一笑,“为何不能,难道要我看到她再次经历两千多年的悲惨吗?你怎能如此狠心对她!”
末月脸色一沉,瞟了一眼公孙零,“这是宿命,无论是她,亦或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这都是无法更改的宿命!”
公孙零听得一头雾水,但从中可看出这两人显然隐瞒了许多她已经忘记的过往,“好了都别说了,眼下还是先去对付洛云要紧,单凭李钰一己之力怕是要吃大亏的。”
言毕,她立即动身前往,而此时洛云和李钰已经开战,猩红火焰和金色流光错综复杂,眼花缭乱得让旁人分不清两人真正的身影。
那落迦比末月先一步追了上去,末月本要动身,但是看到一旁的小狐狸还未回过神的模样,他停了动作,“小雨姑娘,快随我来。”
小狐狸颤了颤,看着半空中的流光溢彩,“为什么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仍纠结于此,青风和李钰到底有何关联!
唰!唰!唰!唰!
红叶枫树林中跳出许多黑影,无须猜测也知道就是傀儡尸,那些傀儡尸又是密集的出现,数量多到一时难以数得过来。
这些傀儡尸很快就聚集在公孙零的前面,并且将后来赶上的那落迦阻挡了下来,让他与公孙零无法汇合,末月和小狐狸也被阻隔到另一边。
又听洛云说到,“来吧,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真正的本事!”他的话音一落,其他人便听到一声轰隆,李钰的身影从交错的流光中弹了出来。
狼狈不堪,嘴角上还挂着血丝,李钰稍稍运气胸口就疼得厉害,他有些无奈的喃喃自语,“时间还是太仓促了,李钰!你一定要顶住啊!”
然而,他刚刚努力站起身来,心脏被撕扯的痛楚仍折磨他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白得可怕,口中还喷出一口鲜血。
“李钰!”小狐狸担心大喊,可是她冲不破傀儡尸的阻拦,若不是身边有末月保护,估计她早就成了剑下亡魂了。
公孙零不停挥剑,可是一如既往,每卸掉一个傀儡尸的脑袋,断掉的头颅又自动接上,度快得几乎没有缓冲。
至于那落迦,他并未出手,而是安静的悬浮不动的观察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那些包围在他周围的傀儡尸们亦是按兵不动的状态。
洛云看着下方这些疲于应战傀儡尸的人,方才受辱的心情才慢慢被胜利的喜悦而取代,他没再继续废话,一抹冷笑中十指的指尖皆滴下了猩红的血液。
那落迦见状,便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立即动身飞向公孙零,那些上来阻止他的傀儡尸并未像围攻其他人那些那么难对付,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很快,那落迦冲出重围,也将公孙零周围的傀儡尸一并解决了,他想拉上公孙零离开,可是公孙零惦记着其他人,脱离困境后直接从他的面前穿过飞向了李钰。
然而,公孙零还未进到李钰的身边,地面上突然刮起了一股怪风,怪风似乎将整个世界的节奏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公孙零看到跪在地上的李钰也慢慢悬浮了起来,末月和小狐狸亦是如此,傀儡尸都不见了,那落迦却是待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回事?”公孙零想抬起手中的末月剑,可是动作当真慢得出奇,甚至于连转动眼珠子都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末月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可是她只看到他张了张嘴,耳边传来的却是细微的流水声,视线似乎也被遮上了一层水纹。
很快,整片幽暗森林的上空都染上了幽暗森林中红色枫树林的颜色,其实那是洛云指尖滴落的猩红血液化做的无数细小的细线。
“洛云!快住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落迦口中冷冷的警告,似乎他并不受那股怪风之力的束缚,只见他缓缓飘向洛云。
洛云冷笑道,“行了,别总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想动手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实在厌烦了你这副德行!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音落,洛云一个弹指指向那落迦,猩红的血丝瞬间变得坚硬锋利,并且犹如万箭齐之势扑向那落迦。
“想杀我了?你可考虑清楚了!”那落迦丝毫不惧,他并未躲避,只见他轻轻一甩衣袖,一道阴风将攻击而来的红色丝线弹成了一团拧巴的线团。
只可惜,那落迦虽然防御了丝线的攻击,但却没能逃脱红线结成的牢笼将他困在了里面。看着自己身上浮现出来的浅淡绿光,他看穿了洛云的目的。
“你当真是贪得无厌,竟然还想窃取我身上的灵力!”那落迦一碰到那些红色的丝线,身体就传来一阵麻痹。
不仅是那落迦,另外四人的身上亦被绿光萦绕,他们行动受困,即便察觉到自己体力的灵力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但都毫无反抗之力。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与我作对,既然如此,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然你还当我是个傻子任由你来欺辱吗?”洛云再弹指,又有无数坚硬的红线透过牢笼刺向那落迦。
红色丝线穿透了那落迦的身体,然而他只是嗤笑道,“欺辱?若要追究起来,当年的仇我是不是该一并把你算上,还有天之境的事情,你居然能说得出欺辱这个词!”
洛云大吼一声,怨气极重,“少废话了!既然你选择站在那一边,当然就是我的敌人!难道你还想让我等着你们联手对付我吗!”
“很好!”那落迦哈哈大笑,刺穿他的身体的那些坚硬红线,伴随着笑声竟然慢慢消失不见了!“若想杀我,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洛云当然明白那落迦所指的意思,但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弃心中的计划,对他而言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成功便成仁。
洛云不再多言,他一边吸取另外四人的灵力,一边与那落迦对峙。既然已经撕破脸,他对那落迦除了谨慎还谨慎,并不敢冒然出手了。
公孙零只看到那落迦有危险,却听不到他和洛云的对话,但是在她不远处的末月已经洞察了一切,看着两人对峙的画面,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小狐狸无心理会太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哪怕动作再缓慢如蜗牛爬行一般,她也没有放弃努力向着李钰的方向移过去。
李钰半睁的眼只看到眼白,嘴角挂着拉长的血丝,脸上一点血色也看不到,就好像人死了两天的灰白,唇色有些黑。
其实洛云不敢冒然出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现身体里那个被压制沉睡的灵魂有苏醒的迹象,楚珀玡的意识时不时扰乱他的神智。
若是拖延战事必然是对他有害而无利,况且对面还是炎魔之力的真正的主人,虽然有过几次交手,但是那落迦如今真正的实力他还没真正确定过。
“当年灰飞烟灭的仇恨,你当真能够放得下一干二净?”洛云牵扯旧事,欲拖延时间,因为在幽暗森林的另外一处,九魂乾坤阵正在慢慢启动。
在那一处隐秘的地方,布下八卦阵的人正是徘云教被俘虏的六人。没错,除了越谷、陈祁东、秦墨羽、林非容和小占之外,还有被洛云舍弃的仲原。
仲原并未死去,但他已经神智不清不识人和事了,他的一举一动就跟傀儡尸一样全都在洛云的操控之下,他脖子上的肉瘤还挂在上面没有消失,全身的皮肤皱得像树皮一样。
至于另外的五人就如白珞一样,灵魂皆被洛云封印在幽暗森林的无央河里,就是那一条漂流着许多鬼魂的地方。
九魂乾坤阵中,越谷和陈祁东一分为二,依然是八个人影分别位于不同的位置,不同于以往的是这里人行如木偶一般,全在洛云的掌控之内。
九魂乾坤阵是洛云呕心沥血排列出来的阵法,不仅是用来打破天之境的封印,它最大的用途其实是用来毁灭!八壹中文網
此时阵中的猩红流光顺着八卦图形流动,乍看之下好像血流成河一般,诡异的是红光流动时幽暗森林的红叶枫树全都顺着红光流动的方向摇曳。
那落迦透过红线的缝隙看到红叶枫树摇曳出的古怪姿态,并未因为那落迦带有挑拨的言语打乱情绪,“装在心中又如何,放下又如何,冲动行事只会让自己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你我都曾灰飞烟灭过,其中的深意难道你就领会不到么!”
那落迦的言语间颇有些苦口婆心,然而洛云却听不进去,“我算是明白了,不过经历了一次劫难你就变得如此胆小,看来我一直以来真是高估你了。”
那落迦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我并未有意跟你为敌,可若是你仍纠缠公孙零不放,那我也只好出手相对了。”
顿了一下,那落迦又道,“如今天之境已毁,上界肯定会有所动作,我刚才在天之境内还遇到了金蛇修士,他们可都是九天玄女手下的灵童。”
听到九天玄女的名字,洛云脸上的皮肉立即扭曲的抽搐,眸中透出了怨恨似乎只差一点火星就能燎原,“那又如何,就算他们不来找我,这个仇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我还存在这个世界里,复仇之路就不会停止!”
那落迦看到洛云指尖的猩红已经停止滴落,他的表情除了狰狞还蔓上一层痛苦,“报仇也是要看天时地利的,而不是鲁莽的一意孤行,那样只是白白送死。”
洛云冷哼一声,只见他身形一动,那些萦绕整片幽暗森林的红色丝线也随着红叶枫树摇曳的方向流动,渐渐的怪风也随之变强。
“都去死吧!”洛云大吼,抽动周围的红线,那落迦被结成牢笼的红线尽数的落在了身上,完全是一根柱子的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