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芷君走后,南铁融细细体会南芷君对他说的话,愈发觉得真实可靠。南铁融甚至将南芷君当成了他的救星,将此事十分用心的去安排了一番。
南芷君提醒过南铁融,此事沈氏也会插手,参与其中,但是沈氏与她二人的出发点不同,提醒南铁融近来要小心提防着沈氏。南铁融虽觉得南芷君是在挑拨离间,但是此事不能出任何差错,南铁融还是密切关注着沈氏的一举一动。
南家二房本为夫妻,理应同心,但现在却各自怀揣着自己的想法,过的简直如同敌人一般。南铁融发现沈氏近来神神秘秘,便暗地里派了人去跟着沈氏,发现沈氏竟私下里找药贩子买了不少药量很强的蒙汗药来。
若是沈氏此举是为了南雨柔,那大可不必买什么蒙汗药来,因此南铁融断定沈氏必有他心,边计划着自己的事,边暗中观察着沈氏,提防着她的一举一动。
终于到了众人皆翘首以盼的丙国公的寿辰之日了。
丙国公府门前摆了好些个大红灯笼,虽是夜里,却将门口照着十分亮堂,宛若白天一般。南铁融携了南雨柔沈氏二人上前为丙国公道贺。
“今日国公大寿,在下粗人一个,不知说些什么,只带了黄玉手钏一副,特祝国公大寿。”南铁融脸上满是笑容,乐呵呵的向丙国公道贺。
丙国公回拜了两下,“南将军大驾光临,让小府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命了一个男丁引了南铁融一家进去。
南芷君待南铁融一家进了府中,才取了礼物上前去为丙国公道贺。
“小女南芷君,祖母近来身体不适,不宜出门走动,今日代祖母南家老夫人祝丙国公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堪比华山不老松。”南芷君携了一个盒子上前来为丙国公祝贺。丙国公原与南家老夫人是旧交,今日听闻南芷君代南老夫人前来祝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代我谢过你家老夫人,也祝她健康长寿。”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大家便都纷纷落了坐,自古以来,酒席多无趣乏味,南芷君喝了点酒,竟觉得有些乏累了,便靠在椅子上眯了眼睛。
慕容彦看南芷君似乎已经是喝醉了,便又灌了自己两杯酒,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想丙国公家中的家丁寻一处屋子稍事休息,走之前还瞧了沈氏一眼。南芷君眯了一小下又喝了几口茶,酒差不多醒好了。四下里一看慕容彦已经没了踪影。
南芷君跟南雨柔打了个手势,南雨柔便也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酒席。
酒桌上人情世故,大家都忙着借着这酒席打理自己的人情世故,谁也没发现酒桌上走了两个人,既然大家都没发现,南芷君也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坐在桌旁看今日丙家准备的折子戏。
慕容彦装作喝多了的样子晃晃悠悠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偏殿,扶着他来的丙家家丁将慕容彦放在了床上便被慕容彦手下的人赶走了。待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慕容彦将自己的衣衫退去趟在床上等着沈氏将南芷君送到屋里来。
没多大会,慕容彦便听见门外一个女子碎步走来的声音,“支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女子一步一个踉跄向床边走来。身后有人将们咔哒一声给关上了。
女子颤颤巍巍的摸索着坐在了床边上,屋里没有掌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慕容彦伸手将坐在床边的女子拦抱在了床上。女子像是受了惊吓,猛地一回头,慕容彦的唇便覆在了女子的樱桃小嘴上。女子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慕容彦抱上了床。
虽然中午的天气还很热,但晚上的风却吹的人浑身发凉。南芷君坐在堂外,身上竟被冻的一下一下的打着寒颤。
说起来,南芷君小的时候最爱看的便是这一出昭君出塞的折子戏,美丽的昭君为了自己的国家,竟不惜独自一人去往遥远的边塞。这等气魄是何等的令人动容!
“小姐,夜里天凉,小心冻坏了身子。”杏雨南芷君背后出现,将一件大衣搭在了南芷君的肩头。
南芷君估摸了时间,这会子,慕容彦怕是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了罢。
偏殿床上,女子小心的靠在慕容彦的胸前,将手覆与慕容彦的胸口,静静感受着慕容彦的心跳。慕容彦则用一手环抱着女子,将下巴放于女子的脑袋上,二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春宵。
“我……”女子微微开口,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字音来。
“我会向父皇请婚,请求父皇讲你嫁与我。”慕容彦握着女子的手,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哐当”一声,木门冷不丁的被人踹开,一个掌着烛灯的大汉走进了屋来。
床上的两人被吓得不行,赶忙将身上的衣服穿戴好,但为时已晚,二人衣衫不整,被这掌灯的男子抓了个正着。
“父……父亲……”女子被吓得话都快要说不清楚,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令人目不忍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南铁融眼睛瞪的滚圆,看着他二人问道。
父亲?慕容彦抬头一看,来者正是南家的二房南铁融,再向边上一看,这不就是南家的二小姐南雨柔吗?怎么会这样?
“南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彦开口辩解,但事实已经入铁证一般摆在眼前,不管他再如何辩解都也不过只是徒劳。
“有什么好说的?你毁了姑娘的清白之身,还要辩解哪番?”南铁融似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紧紧的盯着慕容彦道。
慕容彦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慕容彦也有点懵了,本来计划的是将南芷君送来,怎么这送来的女子不是南芷君而是南雨柔了?而且他还说会娶她为妻?
南铁融看慕容彦似有反悔之意,便开口说道,“君无戏言,六殿下先是毁了小女清白之身,后有说会向圣上求婚,将小女娶回宫中,这话既已说出口来了,便不能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