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虽然平时为人处事还算正直有信,但其实私下里不过是个有仇必报勤于算计的小人罢了。南芷君在前世早已将此人看的清清楚楚,可惜南雨柔还沉浸在慕容彦精心为外人营造的光环之中,被他迷的三魔五道的。
此先南铁融在早朝之时将慕容彦在丙国公府醉酒之后胡作非为大声公之于堂,引得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当今圣上也对慕容彦这番冲动无脑的举动气的够呛,近几日都未怎么给过慕容彦好脸色好看。
慕容彦将此事记恨于心,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扳回一成。既是南铁融南芷君有意设计叫他中套,那他便将此事全部都算在南铁融的身上,今日早朝好好儿的给南铁融个下马威看看。
其实每天的早朝看似百官觐见,各个都有不少的建树要与皇上分享,其实若是你仔细听听来看便会发觉这百官觐见所言大多基本都是废话,听来听去都是些没用的,无非就是今日城西的米涨了价,昨日某某某县下了雨。百官说的无聊,皇帝也听的无聊。
慕容彦眼睛一眨一眨的,听着下边儿的官员讲着那些无聊的废话,是不是的瞄上南铁融一眼。南铁融长得威武雄壮,站在殿下跟一座小山一般,只是他的脑袋时不时的磕巴两下,似是睡着了一般。
慕容彦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一会给你弄个大新闻醒醒觉!待最后一个文官汇报完了昨日他所管理的县内收上来了多少粮税,慕容彦向前走了一步,双手举过头顶作揖有事情要在朝堂上禀报。
“讲。”皇帝也是一副没睡大醒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儿臣今日想重提与南家二小姐南雨柔订婚一事。”慕容彦抬起头,大声说道。
南铁融听见了这话像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一个激灵抬起了头,转了一圈目光才落在已经站出队列的慕容彦身上。
慕容彦目光直直地向前,盯着皇帝大声禀报道,“现京城内都在传南雨柔在丙国公府之前便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据说是与一山贼有染,儿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父皇派人好好侦查一番才是。”
皇帝本端坐在朝堂之上,听得慕容彦禀报了此事气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一拍桌子大怒道,“此事可当真?”
南铁融见皇帝如此生气,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现在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南芷君不出面,这件事情便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一般。
见南铁融不说话,皇上便认定了此事是真的,讲不清不白的女儿塞与他慕容家,损了慕容家的颜面不说,还有意污染慕容家血脉,此等大罪,岂能轻饶?
不过事出有因,既是慕容彦招惹了他南家在先,严肃处理此事也显得不大人道,皇帝便将此事交给了慕容彦去处理。
皇帝大怒退了早朝,南铁融感觉此事已经无望,心中悔恨不已,灰溜溜的回到了南府。南雨柔这几日日日在家中等着消息,生怕慕容彦得知此事借机退婚。今日南铁融刚下了早朝南雨柔便赶紧迎了上去想要打探一番消息。
南铁融的轿子还未在南府的大门口停稳,南雨柔便早已迎了上来,扶了南铁融下轿,南雨柔一路搀扶南铁融回到了自己的院内。
见南铁融面色铁青,南芷君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正待她犹豫之时,南铁融长叹了一口气。
“父亲这般叹气是为何?”南雨柔找到了由头,赶忙开口问道。
南铁融摇了摇头,“慕容彦今日在朝堂之上大声发问,说要皇帝一定查清楚你是否与那山贼有染,否则便要借此理由退婚。”
南雨柔虽然心中早就由此准备,但如今南铁融亲口说出,南雨柔还是有些经受不住,“皇……皇帝如何说?”
“皇上说此事交由慕容彦处理。”南铁融说罢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不想再去见别人。
都是南芷君这个贱人!南雨柔将此事全部算给南芷君,心中憋气,便想去找南芷君将此事说个清楚。
先是闹到了南芷君的院子里,园子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两个下丫鬟在打扫房间。见南雨柔这个张牙舞爪的模样吓得不行赶忙躲到了内房当中去。
南芷君既不在自己的院子内,那她必然是去了茶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南雨柔一定要去找南芷君将此事问个清楚!
南雨柔大张旗鼓的去了茶馆,先是在厅堂当中环视了一圈,没看见南芷君的影子,反正也是南芷君的茶馆,与她理论南芷君伶牙俐齿不一定能理论出个什么,但这茶馆还是南芷君的,给她把这茶馆搅和一番,叫她今日做不成生意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
如此想着,南雨柔便开始了她的报复计划。
南雨柔本就生的大眼小脸一副俊俏模样,走到哪里都是那种惹人频频回头的美人坯子,在这茶馆之中也是惹人侧目的主。
既有人看她,那么这茶馆便是她南雨柔的舞台,她想做些什么都是有着她去发挥。南雨柔迈着小步子,昂首挺胸一本正经的向前走着,到了二楼,南雨柔扶着二楼的围栏,跟下边儿喝茶的客人们对视几番,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趁着人们都沉浸在南雨柔这要了命的笑容当中的时候,南雨柔猛地一变脸,眉毛一皱,撅起了小嘴,连目光也变得凶狠了起来,南雨柔就近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壶茶便向楼下撒了下去。撒完了茶便将茶壶也连带着一同扔到了楼下。
茶馆内的人们瞧见了这一出纷纷吓得都跑出了茶楼。
见人们都被她吓到,南雨柔愈发放肆,扔茶壶,摔茶杯,举起板凳便向桌子上砸,但是她能看见的都统统往地上摔上两下才算甘心。不一会这茶馆便被她弄的一团乱了。
南芷君本在内间,听见茶楼外一顿劈劈啪啪之声,赶忙出了屋子,正看见南雨柔在不远处搬起一个木板凳便想往地上砸。
“住手!”南芷君大喝一声,一把抓住了南雨柔的手腕。“你当这里是南府?能容得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