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卓田富那边就站不住脚,赵奶奶又把他们这么一下,大家伙顿时安静了不少。
但也还有一些声音,说姜音不知检点,被男人耍流氓了还这么招摇。
现在人口流动卡的很严。
可以说,在高考恢复前,姜音都没机会离开这里。
如果今天不把事情扯清楚,后面就会没完没了。
虽然知道赵奶奶是装的,但还是给赵奶奶喝了点灵泉水。
待赵奶奶坐好后,姜音站起身,走到那几个还在议论的人面前。
“有什么好丢人的,做错事情的是卓田富不是我,大家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在这里装什么,如果你们觉得这种事情丢人的话,干脆都别结婚生孩子了!”
“相反,我替你们感到丢人,难道说,你们女儿遇到这种事情了,你第一反应是觉得女儿丢人了?”
叶婶子脸一僵,“你咒谁呢?”
“我没咒人,我只是让婶子您设身处地想一想,不法分子那么多,您也是女人,万一什么时候您碰到这种事情了,那您是不是就不活了?”
叶婶儿子都生了三个了,大家伙一听,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叶婶又羞又恼,情急之下,抬手指着姜音的鼻子怒骂:“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卓田富想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我第一时间反抗并将他送到公安,你不是说这件事情很丢人吗?”
姜音冷笑一声:“叶婶,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看您的思想还留在旧社会,要不我向上面打个报告,评评理?”
叶婶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没那么轻易改变。
姜音也不想改变。
对付这种人,他们没有同理心,就只能找东西威慑住他们。
这不,一听这话,赵婶立马蔫了。
也不敢吭声了。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说:“叶婶家的大女儿当初不是在跟人相看么,突然就被叶婶嫁到好远的山区去了,叶婶还突然有钱给二儿子娶媳妇,不会是叶大妹也被卓田富那啥了,所以才......”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突然想了起来。
那一段时间,卓田富看叶大妹的眼神好像是不对,别人说叶大妹腰粗体胖,卓田富还说其实滋味不错。
叶婶眼睛慌了下,“你胡说八道什么,是大妹那丫头自己不检点和卓田富干坏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托人找到一个不嫌弃她不干净的婆家。”
?!
叶婶自爆了?
居然还真有这事?
而且听叶婶这语气,好像不觉得卓田富有什么错,错的反而是她女儿?
大家看叶婶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样的人,配做母亲吗?
姜音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被刷新了,她扯了扯嘴角,“希望你下辈子托女儿身,再遇到一个你这样的母亲,到时候你应该很快乐吧。”
叶婶急了:“你咒人做什么?!”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吗,我什么时候咒你了,我这是在祝福你。”
姜音这话说的讽刺又幽默,大家笑做一团。
她走到赵奶奶身边,握住赵奶奶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赵辰的脑袋,“我去上班了,辰辰你照顾好奶奶啊。”
赵辰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小音姐姐!”
她好开心,她今天又从小音姐姐身上学到了一种吵架的技巧!
赵奶奶也含笑看着姜音:“去吧,中午回来吃饭。”
小姑娘性子软乎乎的好,但关键时候也要立得住,这样才能护住自己,甚至护住自己家。
姜音今天还能站在她们面前,赵奶奶放心多了。
————
晚上赵寅果真来接姜音下班了。
两人一起骑自行车回来,赵奶奶在姜音回屋放东西的时候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赵寅。
赵寅皱眉:“事情不可能突然传的全村都知道,后面肯定有推手。”
像是有人故意在传播一样。
赵奶奶本来都没想到这上面去呢。
一听赵寅这么说,她突然也发觉不对劲了。
不仅是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而且看待这件事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就好像,是一个人把这件事情夹杂着自己的主观情绪和看法说给所有人听。
这人的心也太坏了!
别看现在的农村啥通讯工具都没有,但是这信息网、情报网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赵奶奶吃完饭出去晃悠一圈,回来就知道事情是谁做的。
赵奶奶大为震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做这件事情的竟然是自己一直觉得人很好的刘文静。
赵奶奶本来就是一个护短的人。
她在确认之后,又反过来把这件事情传播了出去。
让大家都知道,原来是刘文静嫉妒姜音在播音员工作选拔上将她比了上去,所以才故意误导大家,传出这种流言陷害姜音!
赵寅也没闲着,刘母作为妇女主任,卓田富这颗毒瘤一直在村子里伤害了不少女同志,她女儿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刘母的妇女主任工作本来就和姜音这个播音员一样,不算正规编制。
更何况公安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以前也不是没有受害者找到刘母面前,刘母为了自己的工作好看,又收了卓田富的好处,硬是将人家威胁着劝了回去。
现在问题已经不是刘母够不够资格做妇女主任这么简单了。
她在职期间玩忽职守、对危害女同志的行为视而不见,这就是犯罪!
队员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都知道那件事是自己传出去的,都在孤立她,刘文静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不敢出门。
赵寅会不会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看她。
刘文静坐在院子里哭,院子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刘父驼着背走进来,“你妈被人带走了。”八壹中文網
什么?!
刘文静跌坐在地上,“为什么?”
刘父看着女儿貌似田静淑雅实则内里和刘母一样的女儿,叹了口气,“你妈做错了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刘文静如遭雷击,怔怔望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