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赵寅找木匠定做的床和柜子就都送来了。
毫无疑问,又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赵寅打床和柜子都花了不少钱,床打的格外结实,就算坐上去使劲摇都不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摆的差不多了。
虽然说是推了重建,但实际上跟重新建一个屋子差不多。
近三十平的房子用一堵墙隔成卧室和前厅。
前厅里就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脸盆架,热水瓶。
卧室里则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张五斗橱,和一把椅子。
有时候赵寅哥姜音晚上回来都要处理一些工作,这样隔开,工作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空间。
赵奶奶继续跟何姐一起去缝被面了,姜音和赵寅收拾新房。
现在很少有一米八的床。
赵寅定做的一米五乘两米的床都已经算比较大的了,耗费的木材多,价格也高.
姜音把床擦了一遍,发现现在床的质量真好,木头也实,最老旧的工艺,但是压上去完全不会嘎吱嘎吱响。
赵寅在床边坐下,拉着姜音坐在自己腿上,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说:“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吗?”
姜音弯眼,搂住他的脖子,“暂时没有啦,住一段时间后发现有需要的再添置。”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大部分老百姓都没办法一口气把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添置完。
好多人结婚,都是去二手家具厂买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回来。
等手里有钱了,再去买柜子呀这些东西。
像他们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间屋子是姜音亲眼看着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感情格外深。
都说一对恋人在决定订婚的那一刻,两人的考验才真正来临。
后面的两边家长沟通协商、订婚、领证、办酒席、装修房子,每个环节都是考验,每个环节两个人都可能走散。
这次装修房子,基本上都是赵寅在操心。
他做事情都会提前做好规划,不论是大框架,还是一些细节,都处理的很好。
同时也会充分考虑姜音,全程都很尊重她。
她越来越觉得赵寅很好。
这是他们未来的新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下的床也是两人将来要睡的。
这样的环境下,两人又已经领证了。
自然而然抱到了一起,贴到了一起,亲到了一起。
赵寅的大掌紧紧箍着姜音纤细的腰肢,扯出衣摆,从下方探入,粗糙的拇指在腰间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吻地越来越用力,温软的唇瓣像要是随时把她吃了一般。
女孩白皙的手无力地抵在男人起伏的胸前,嘤咛一声,想逃。
赵寅察觉到她的想法,直接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再次吻了上去。
“小音......”
平时严谨冷淡的男人此刻眼尾都泛着红,墨色的眸子里是她的身影。
就像一匹狼,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双手撑在姜音身侧,灼热的呼吸洒在姜音后颈。
下意识扫了一下那处,姜音双腿并拢,轻咬着唇瓣,“要不......我帮你吧。”
他们早已领证,已经是夫妻了。
这几次亲热,赵寅明显忍的越来越辛苦。
但每一次,都及时停下。
不仅他忍的苦,姜音也难受啊。
可她又没有办法说出口。
这人真是太坏了!
赵寅紧紧将她抱住,两人严密贴合在一起,气息急促,唇瓣再次贴上她细嫩的脖颈,微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没事,给我抱一会,就好。”
赵寅有他的考量。
虽然他们已经领证了,但到底没有摆酒。
在乡下,大家把摆酒看的比领证还要重。
所以,尽管憋的滋味很难受,但赵寅也没有再做什么。
感受到“他”,姜音双眼无神,木然地望着屋顶的房梁。
如果只是抱一会就好。
那能不能不要动啊。
隔靴挠痒。
真的比不挠还要磨人呜呜呜。
————
房子盖好后,就等着结婚了。
跟何姐一起缝被面,提前一个星期开始存鸡蛋、粮食,找别人家借蔬菜。
还有让赵寅去跟屠宰场提前定好肉。
风风火火的,赵奶奶每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大家伙都知道他们家要办喜事了!
还有姜音母亲他们也寄了不少东西过来。
现在请假很难请。
姜母他们请假已经把今年一年的假都请完了。
没有办法来参加女儿的婚宴,姜母他们都想方设法在其他方面弥补姜音。
又是寄各种票,又是寄肉干,还寄了一套新衣服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和一袋奶粉!
沪市的物资供应比县城要充足的多。
像羊毛围巾、奶粉这样的东西他们这里根本买不到。
姜母的包裹寄到公社时,引起了不少轰动。
那么漂亮柔软的羊毛围巾啊,谁不想要!
还有奶粉!
这东西他们只听别人说过,听说是比麦乳精还好的东西,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羡慕赵寅命好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还是该羡慕姜音嫁的好,奶奶和丈夫都全心全意对她。
何美娜也听说了不少赵寅和姜音处对象结婚的事情。
她一点都不羡慕,反而等着看他们俩的好戏。
上辈子,一直到自己死,赵寅都没有结婚。
他和现在一样,到县城机械厂当技术工,后来机械厂不知道怎么搭上国外的路子,想从国外引进一批先进的机器设备,对工厂进行升级改造。
花了大价钱,还上了新闻。
结果最后引进的机器全是被国外淘汰的残次品。
机械厂从那时候开始慢慢走下坡路,八十年代倒闭,工人全部下岗。
赵寅下岗后,没有办法,竟然脑子发晕下岗经商。
没有正经单位的人才会去下海经商。
哪能和上了大学分配到好工作、最后在首都当大官的崔杰比。
而且赵寅上辈子一直没有结婚,好多人都说他其实是不行,是个“假男人”。
何美娜上辈子嫁了一个老东西,没体会到男人的妙处。
这辈子和崔杰结婚后,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可以这么快活,这么有趣,令她日思夜想。
赵寅确实长的人高马大,但他是个瘸子,又不行,每天木着脸和冰块似的。
嫁给他,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