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则不然,他是心服口服,甚至愿意真心的,把她当个老大去喊了。
没看这么多死尸堆里,莫杀都伤势极重,而她除了满身血污,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吗。
经过几天接触,刘甲可不会脑残的认为,这都是莫杀挡在前头造成的结果。
反而,只会认为那是因为墨玥更强。
所以莫杀透支了,她却还能保留余力。
不得不说,若论综合实力算起,刘甲还真的真相了。
就单凭墨玥那手,神鬼莫测,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有话万物功能,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营那边怎么样了?刘贺是不是开始为难了?”自动掠过刘甲的手舞足蹈,墨玥只想知道她最想关心的问题。
不然,展林也不会派人急吼吼来寻她。
“没错,他已经开始按耐不住,向大将军发难了。说一个时辰后你再不回去,就当认输。还和楚监军打了个赌,赌注为:你若没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去,就算输,因为中间有点口角,楚监军要当面跟他跪地磕头,赔礼道歉,另外神鹰军的教头一职往后也由刘靖宏担任。刘贺输了则是出一千两黄金,另外罢免刘靖宇的百户之职。”见墨玥问起正事,刘甲急忙收回激动的神情,简单解释重点。
“哼!他还真敢想。”撇了眼地上的尸体,这个刘贺还真是打的好算计。
想必这次他一定以为自己死定了吧,才会这般高枕无忧。
简直做梦,等会她就去戳破他的幻想。
“可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在这条道上,还会有这么多黑衣人?”这点刘甲有点没想通。
他们究竟怎么混进来的?
“都是死士。正是刘贺的手笔。”莫杀解释,反正这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原来如此,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难怪那老小子敢这般有恃无恐,我呸,卑鄙小人,敢情是在这等着呢。”简直无耻吗,刘甲唾弃。
虽然他们立场对立,却也没到这般明目张胆耍阴招的地步。
刘乖儿最近这是怎么了,是想造反了不成。
“先挖坑把这些人就地掩埋,一切等回去后再说吧。”没时间浪费了,刘贺的帐有空她会去算,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先赶回去比武要紧。
免得给他们落下什么说三道四的把柄,再者楚云那么力挺她,总不能真让他输吧!
反正这些都是死士,身上也没半点探寻的价值,只能直接处理了事。
不然还等刘贺过来收尸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说的有道理。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留下看着,其余人先跟我回去拿工具过来挖坑,把现场清理了再说。”刘甲随意指了几人留下,随即带着其余人护送墨玥一起,又匆匆往大营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沙漏里的细沙又快要见底,刘贺心情畅快,眯缝着一双死鱼眼,一个劲的有意无意直往楚云脸上瞟。
只期待,能从他那儿看出点惊慌失措,坐立不安来。
只要他们一胜利,他们就能用此油头,不费吹灰之力打入神鹰军内部,又何须再跟程英故作亲密。
还有楚云,平时还总喜欢跟他对着干,一副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嘴脸,实在让人很呕心。
今天倒好,只要沙漏里的沙一漏完,那死小子还没出现的话,他就要当做三军的面,跟他刘贺,他们向来不放在眼里的存在,跪地磕头认错了。
哈哈,想想都一阵激动啊!
这会儿,他总算可以好好扬眉吐气一番,狠狠出口这些年的恶气了。
“嘿嘿……”想着想着,他嘴角竟是压也压不住的往上翘,心情飞扬,就差乐出声了。
眼看沙漏只剩一点点,还不到一刻钟,他几乎都快按耐不住砰砰乱跳的心,忍不住提前起身,表情揶揄道:“哎呀,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呀。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给我跪地磕头端杯茶,那就太美了,楚监军你认为如何呢?”
“切!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时间还没到吗?刘国公就想喝茶,也不怕水没开喝坏肚子,那就得不偿失了。国公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虽然内心也在火急火燎,可谁让楚云就是那么骚包呢,偏生外表就能装,一副云淡风轻就跟没事人似的。
不软不硬碰了个软钉子,刘贺也不恼。
反而一脸笑盈盈继续坐下,态度十分的大方,总归没多少时间了,那就让他再得瑟一下吧。
想想等会他就能喝到北侯那老顽固儿子,亲自跪地奉的茶,刘贺就忍不住一阵爽歪歪。
嘿嘿,想必北侯那老顽固自个儿,暂时都没这样的待遇吧。
哈哈……
他越想越开心,越想心情越飞扬。
和楚云内在的暗自神伤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云虽表面不显,私下也在跟展林打眼色询问:什么情况,你派的人怎么还没消息,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可以说两人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彼此虽说不上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只要对方一个眼神或动作,另一个基本也能猜出其想法。
展林无奈,只好借机端了杯茶,假借左右吹去浮沫的动作告知,他也没消息,急也没有。
表情淡然,端的是比楚云更加沉稳。
因为他是真的不急,反正打赌输了受罚的又不是他,楚云这个二货,有能耐开始就要有能耐收尾。
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他种的因。
至于神鹰军教头一职,刘靖宏拿去就拿去,总归最后号令的还是自己。
刘贺以为他的小九九无人知晓吗?
哪怕让他掌握了神鹰军又如何,只要他帅印一出,唯命不从者,他是直接可以军法处置的。
就凭一只小小的神鹰军也想在他手中翻出浪花,还试图取而代之?
呵,简直妄想。
别的倒没什么,展林就是有点担心小家伙,这么迟迟不归,不会真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楚云吐血,看展林那副毫不走心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这场赌局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