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否则,否则怎样?”楚云冷笑:“说你蠢还不承认,人家都在咒你九族灭亡了,你还在这沾沾自喜,维护仇敌?
以后别说你是我表妹。”
楚云一脸,实在丢不起这人的架势看着南若若。
他都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这下你总该知道答案了吧?
“什么咒我九族,我二舅他那里……”南若若还想辩解,可说到一半,忽的想起刘贺起初是说过这么一句来着。
等等,楚云的九族,可不也包括她吗!
该死,一时情急,她竟是脑抽的差点,把这茬都忘了。
“楚云,我……”刘贺一脸愤然,也想辩解,可也只是说了一个我字之后,他就找不到词去反驳了。
的确,刚刚是他一时情急,自以为抓住楚云的把柄后,就想第一时间把他的罪名更加扩大化,想以此来打压他的气焰,没想无形中就把本朝最严重的后果灭九族,脱口而出。
楚云的九族,可不也包括皇上和太后等人,以至于现在也同样送了个把柄给他。
刘贺哑然,已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继续反驳,和南若若两人对视一眼,嘴突然就像紧闭的蚌壳,再也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楚云见状自然乐了:“呵呵说呀,怎么不说了?刚刚不都挺欢实的吗?还要回去告状?那就请吧。”他气死人不偿命,还一脸欠扁的对南若若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招差点没把她直接气晕!
伸着纤纤玉指指着楚云:“你……别太得寸进尺。”
“你?哼,你什么你?还得寸进尺,就别拿鸡毛当令箭了。前面说过,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是先皇圣旨,那自该跟他薨逝的那刻一起结束。
又不是遗命,咱们非的遵守不可,你们何必非要死揪着不放呢?还真是吃饱了称的,蛋疼吗?”楚云一脸不屑,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别拿什么先皇太后来压他,他可不怕。
不然,也不会有个混世魔王的绰号了。
“楚云你……别太小人得志了。”刘贺咬牙警告,别以为他也有个把柄他就敢肆无忌惮。
惹急了,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会把他拉下水。
“艾,尤其是你国公大人,西国爪牙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你身为一军都统,不思怎么辅佐大将军平乱灭敌,到是喜欢跟个娘们似的,玩起窝里斗了?
对得起你屁股底下的座椅吗?啊?”一个箭步上前,楚云突然浑身气势凛冽,横眉质问。
把本是想给他小鞋穿的刘贺说的一噎,气势顿减,急急解释:“谁谁谁窝里斗了?本本都统也只是,为了完成太后懿旨而已。”
他一脸心虚,脚步还不自觉跟着后挪了两下,已然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
“我呸,什么狗屁懿旨,也只不过是私心在作祟罢了。”
“表哥慎言,再怎么她也是你外祖母。”
“外祖母?哈哈哈……我慎言个屁,名誉上的而已。”楚云冷笑,一脸不屑。
南若若被怼的脸色涨红,立刻反击:“朽木不可雕也!”
在怎么她也是皇太后,楚云这丫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哈哈哈……”谁知楚云又是一声仰天长笑:“记得本世子五岁除夕那年进宫,因为迷路,误闯了太后宫殿,看见桌案上的精致糕点,就偷拿了块,没想被太后宫女发现上报,她得知后非但没有半点怜爱,反而命小太监拿来戒尺,直接就朝本世子鲜嫩的掌心上,足足罚了五十下。”
还美其名曰,无规矩不成方圆,她身为外祖母,更该以身作则,切不可让她们皇室血脉从小就养成不良习惯。
因为不问自取视为偷,而楚云身为皇室子弟,更该以身作则,所以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南王世子,就这样挨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处罚,简直让他再生难忘。
可怜当时他还那么小,几乎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小小的掌心被她们打的都快肿成了猪蹄,而太后,他名誉上的外祖母,却在哪悠闲的品着香茗。
还外祖母,试问天下有这样的长辈吗?
楚云不自觉握拳,不知那时,她可有把自己当成过她的外孙?
还导致他回去后就高烧不止,天天梦魇,几乎一年都把皇宫当做噩梦地带,事后无论皇帝舅舅如何诱哄,他都不敢在踏进皇宫半步了。
即便如今,想起当初那幕,他手心都还会跟着一阵突突乱跳。
因为实在太过记忆深刻,触目惊心了点!
“六岁,记得有次在御花园和你打闹,你被追的摔倒,又被她罚了二十板子。”
“七岁,还记得那是一个七夕放花灯的日子,我当时年纪还小,娘不肯让我亲自离河边太近,就命我由小厮陪同,去桥上看看热闹就行。
小孩天性好动,本世子感觉别人都在放,而我却只能看,有点无聊,就去捡地上的石子打水,希望那一盏盏优美的花灯,能在我小石头的追赶下,漂的更远些。
谁知,却一不留神把太后放的许愿灯砸灭了。她又命人毫不犹豫把我丢进了湖里,整整泡了一个时辰才肯让我起来。”好在那时天气算热,他也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并无大碍。
“呵呵,你说当时她可有曾,把本世子当成过她的外孙?”楚云质问,眼神木的一厉射向南若若,一脸愤慨。
你说,就这样的外祖母,又怎么可能让他尊敬,就她也配?
哼!也是从那时起,他渐渐开始慢慢懂事,变的沉着,还得知她很疼爱南若若,就私底下伙同其余小伙伴故意欺辱,以此泄愤。
反正无论他做的怎样好,都是得不到太后喜欢的,与其唯唯诺诺不如混世魔王。
对付太后那种阴险小人,你一味顺从反而没用,不如就在小孩圈里混出些名堂。
但凡你敢给他穿小鞋,他也会同样在你最爱的孙女那,着补回来。
端看最后谁更挨的过谁了。
好在历经最初的手心挨罚,皇帝舅舅也知道了太后的狠心,他和母亲终究不是太后亲生,是不可能真的和他们一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