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居然还敢问本宫?编瞎话都不找个像样的借口。”南若若一脸鄙夷,当她是弱智吗?
幸好她来的时候在城主府休养了两天,否则还真要被他们蒙骗过关。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笃定宋密撒谎。
不然,为啥她住城主府那几天,完全都没看见那丑八怪的身影?
“不知长公主此话怎讲?”见南若若如此笃定,宋密不信邪的问。
不知他究竟哪里露馅了,才被长公主一眼识破谎言。
“你们说将军夫人早就回家养病,可我们与公主一路走来,在城主府休养那两天,为啥没看见过那丑八怪的身影,嗯?”骑风一语道破天机,眉尾微扬,最后一个嗯字更是把音拉的老长。
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眼神嘲讽,好似在说你们编,继续给我编。
所有人恍然,嘴角齐齐一抽,感情问题出在这,还真是他们大意了。
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事情居然已经朝这个方向发展了,临时变更更显他们做贼心虚不是?
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只能继续坚持。
总归现在知道问题的核心在哪,事情倒也好办了。
大不了一切等老大回来再想办法弥补。
“就为这个?”宋密反问,依旧表现的一脸愤慨,好似他们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丝毫没有谎言被人拆穿的心虚,而其余人也配合的相当默契,不发一言,却都同样眼神冰冷的盯着长公主,以此来证明他们的清白。
因为实在不知宋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接错梗就更倒霉。
所以都只一致的配合脸上功夫,不轻易插话,这是大家长期相处的相互默契,根本不用提前演练。
“怎么,难道你们还有话说?”南若若似乎有点惊讶,谎言都被她们拆穿,怎么他们还一副理直气壮?
难道中间真有什么误会?
现在弄的她也不自信了。
“呵呵,那你们倒是解释解释,看看能不能说出朵花来?”骑风冷笑,还是一脸不信。
“当然。长公主虽然也在城主府休养过,可依属下猜测,你们住的肯定是客房吧?
但将军夫人却是城主府大小姐,那就是她家,住的自然是内院,又在养病中,根本不会随意出门走动。
可内院和客房本就相隔甚远,陪客有城主夫人便可,何况长公主又不知将军夫人刚好也在家中,更不会要求去她家后院参观,没有吩咐,城主大人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一路舟车劳顿,想必长公主大概也累坏了,人虽也在城主府,可除了基本应酬,平时大多也都顾着休息去了,随后又马不停蹄进了大营,没在城主府发现将军夫人岂不也算正常,又怎能一口判断,就是我们说的谎了?
所以,还请长公主给大家个交代,张副将这刀,不能白挨。”宋密条理清晰,铁黑着一张脸一一跟她们掰扯。
逻辑通畅,条理分明,再次刷新了所有小伙伴的三观。
一个个都默默在内心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若不是场合不对,张魁胳膊还受着伤,长公主这尊瘟神也没送走,大家都想跳起来给宋密个暴力。
大吼一句你丫天生就是个编故事的吧?
这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估计忽悠的把大家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呢!
“呃!这……”南若若突然被问的一脸尴尬,哑口无言。
的确是她考虑不周了,真相好像还真是如此。
可事情居然也发展到了这步,让她承认自己错误也是不可能的。
她可是堂堂长公主,即便错杀,又怎能拉的下脸跟一群蝼蚁道歉。
“切!那又怎样,你们还想要交代,什么交代?不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吗?还想要交代,这刀就是长公主的恩赐,提前给你们个教训,也好让大伙知道,下次做人,一定要老实本分,切不可耍什么花花肠子,否则,这就是代价。”好似看出南若若尴尬,骑风立马霸气侧漏,出头解围。
可霸道的条款,强势的语气,却让在场所有人内心一寒。
张副将这刀,恐怕还真要白挨了。
一个个牙关咬的嘎吱直响,铁拳握紧。
“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反抗?”看出大家一脸不服,骑风更加嚣张的质问。
没办法,谁让这就是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呢。
平白挨了一顿削,他们不但不能反抗,还要感谢对方的恩赐。
根本没地说理去!
“不敢,多谢长公主手下留情,饶了属下一条贱命。”张魁忍痛,第一个低头,为了不让其余兄弟陷入绝经,他也只能咬牙强忍。
虽然这次吃亏的是他,可对方身份毕竟摆在那。
就犹如骑风所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长公主想要他命,他也是不得反抗的。
现在只是胳膊受了点伤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哼!算你识相。”见张魁还算明事理,骑风冷哼一声倒也没去继续追究。
最后眼见将军夫人那丑八怪不在,南若若也失去了来三十六营的乐趣,就带着所有护卫风风火火而来,大闹一通后又挥挥衣袖就走。
她是来的潇洒又去的随风,却把整个三十六营士兵差点没郁闷吐血。
一来就打残他们数十个卫兵不说,现在更是连张副将也没逃出她的魔爪。
她是魔鬼吗!
“哼!这口气,绝不能就这样算了。”眼看她们背影走远,张十一脸不服道。
“嗯,没错没错,张副将放心,相信等老大回来,她也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小罗大锤也拍了拍张魁肩膀,显然经过墨玥这段时间带领下的相处,整个三十六营大多数兄弟的心,那绝对全是整齐划一。
因为大家知道,只有整个三十六营都是一体,才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而不是只有张魁受伤,反正刀子不是砍在自己身上就事不关己。
这就是墨玥的魔力,也是三十六营逐渐强悍的根基。
“好,承蒙兄弟们不弃,我张魁不甚感激。”张魁抱拳,很想表示下他的心意,却因手臂有点失血过多,刚抬手脑袋就一阵眩晕,差点跌倒。
还是宋密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艾……你小心小心点。要我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送他去费老那包扎伤口。”
“哦对对对没错没错。”
于是,所有人又风风火火送张魁去包扎。
至此,这场毫无预兆的无妄之灾,才算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