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赔钱赔钱……”
与此同时,下面的催促声又一浪高过一浪。
冯冰脸色就像吃了大便,众目睽睽之下他自是也不敢赖账。
一一把大家钱给赔了,还要假装赔笑脸,嘴里那叫一个苦涩难言。
“哈哈哈,好好好,这下发了这下发了。”
“快快快继续继续,赶快开始下一局下一局。”
“老大老大,这下我们该押哪,你赶快给大家指条明路哇?”
银钱到手,无数人又催命鬼似的催促下一局,不知不觉连对墨玥的称呼都换了。
隐有以她为首的趋势。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捡钱好机会,墨玥虽说每晚申时末都会准时到场,可人家赌坊又不傻,所以错过这村谁知还有没有下店。
于是想通这些道理的人更疯狂了,握着大把大把的银票,那是丝毫也不带手软的,只等墨玥一声令下押那边。
一双双贪婪的眸子十分期待,这是时间不允许,如果可以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家产都搬过来才好。
这幕看的李庄头简直欲哭无泪,嘴角眼角忍不住一起阵乱抽,他是今天的庄头,如果损失太大,有直接的责任关系。
届时王爷肯定不会轻饶,说不定比前面那个庄头更惨!
怎么办怎么办?
他能不能直接撂挑子呀。
“上天眷顾,小,我们还是一小到底好了。”墨玥豪不花哨,更没什么故作神秘,简单粗暴的一小到底。
反正无论李庄头摇几点,在他开盅的刹那,她就能控制精元把它变回来。
也就懒得花里胡哨了,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
其余人自然纷纷跟上,可这次却不是上次的小试牛刀,而是全部身家,比上次翻了数倍不止。
长此下去,并且还会越滚越多。
想至此,连冯冰也不能淡定了。
一脸苦瓜的望着墨玥,语气还有些哀求道:“这这位少侠,我们东家做的也是小本买卖,不知你能否高抬贵手,就就放了我们吧?”
冯冰语气谦卑,有些哀求。
虽然知道这是墨玥在搞鬼,可他却没半点证据,就想通过这种方法,只能低头求和了。
只是,冯冰话音才落,下面就传来一阵唏嘘不已。
从口气就能听出,大家对他这一举动十分鄙夷。
“咦!”
“冯管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能开的起赌坊的,怎么也跟小本生意不沾边吧?”
“就是就是,你如此谦虚该不会是想耍赖吧?”
“……”
“冯管家,要说你们堂堂云来赌坊在边境也算老店了,不能遇见高手就要躲吧!”
咦!
无数人更加唏嘘不已。
墨玥还没开口,其余人就忍不住一阵反驳。
说的冯冰都哑口无言了。
这可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捞钱好机会,又怎会让冯冰三言两语破坏。
自是十分积极反怼。
面对下面的吵杂,冯冰却不想反驳,依然眼神坚定的盯着墨玥。
虽然他不知墨玥用的是什么手段,可冯冰却知,墨玥才是这件事的核心,没有她,其余人都是浮云而已,搞定她就等于搞定一切。
“墨少侠,只要你说句话,只要冯某能办到的,都会尽量满足阁下,还请高抬贵手。”冯冰拱手,也不拐弯抹角,今天的事,只要他能说服墨玥就成,其余人根本无需忌惮。
“艾冯管家,你这就有点太不地道了啊,怎么?难道我们老大想来你这玩几把都不允许?那你这开的是什么赌坊啊,居然还挑客,哪有这种道理?”
“就是就是,难道你们只能赢不能输吗?”
……
一群赌客,生怕墨玥被他说服,不在带大家赢钱,一个个的那是比墨玥还激动反驳。
“各位请安静,我问的是墨少侠。”冯冰毫不退让,眼神坚定,只想等墨玥亲口回答。
“不用说,我想要的你根本做不了主。”
“你不说说,又怎会知道?”冯冰继续坚持。
墨玥浅笑,知道冯冰刚刚并没听见她在门口的话,只能重复了一遍她的想法:“刚进门我就说过,我看上的就是你们这家赌坊,这你也能做主给吗?”
“这……这不可能。”冯冰只是沉吟片刻,就立刻坚持道。
笑话,这家云来赌坊可是王爷在南国唯一根据地,是不可能会转让的。
没想墨玥要的居然是这个,这就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那就是没得谈了。”墨玥淡淡开口,只能啪的把所有银票往赌桌一放。
威胁之意明显。
冯管家当即脸色一沉,眼神立刻变的冰冷道:“墨公子,墨少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难道非要揪着这点不放吗?只要冯某能做到……”
“呵呵,不必。我想要的只有这个,居然说了你也做不了主,那就凭实力说话吧。”墨玥声音同样冰冷,她就是要逼的他们走投无路,最后只能让贤。
“好了好了冯管家,你就别在耽搁大家发财时间了,这局还有四把,先把这盘庄做完再说吧。”
这人说完,下面又是一阵拥拥攘攘的附和。
纷纷嚷嚷,嘈嘈杂杂,让冯冰也实在头疼。
他们不想管以后,只知道眼前这几把跟着墨玥就能发笔小财。
可不想因为冯管家磨磨唧唧给耽误了。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我说开呀开呀,你们倒是开呀。”
“嘿云来赌坊这么大个赌场,不会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
“我呸,什么狗屁赌坊,连这点信誉都没有,我看大家以后也别来了,并且还要把这消息传播出去,让整个边境百姓都知道他们云来赌坊的嘴脸。”
嗡嗡嗡嗡嗡嗡嗡……
冯冰仅是错愣片刻,本就心情急躁的赌徒们却不干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冯冰知道,若他在这般磨磨唧唧下去,肯定是会引发众怒的。
只能硬着头皮让李庄头继续开局。
“喔~小小又是小,我们大家这次真的要发了。”
“哈哈……小小还是小。”
“小小……”
冯管家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现场除了大家的欢呼他已经再也听不见其他。
包括李庄头,他也已经麻木不堪了。